众人围上去要讨伐那中年大夫和年轻人,这两人见势不妙立即便逃之夭夭了。“跑得比谁都快,还断腿呢!”浊酒看着那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略有嘲讽。
“浊酒!”君稚荷挤到神医跟前,高兴地对他打了个招呼。“好巧啊!”
浊酒回过头,看了看好友以及少年,挑挑眉:“哟!的确挺凑巧的。”
招仙楼里,君稚荷叫小二上了一桌的好酒好菜要招待神医。“浊酒,你也是来庭阳城玩的吗?我们昨天来到的呢!”少年好奇问道。
浊酒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一口,“啧”了一声,这才说道:“那我可比你们来得早,听雨来这儿了我就紧随一步来。”
君稚荷眼睛一亮:“白先生也在庭阳,那怜怜有没有也跟他在一起呢!”多日未见他的小伙伴,还怪想念的。
“这倒没有。”浊酒却是摇了摇头,又笑道:“估计是被广香主困在广香宫不得出吧。” “那还挺惨的。”君稚荷心有所感地低声囔囔道。
浊酒耳力惊人,能听到少年的嘀咕,他瞥了眼坐在对面的司空烬月,只见好友垂睑似笑非笑的样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察觉道浊酒的视线,司空烬月淡淡道:“怎么到现在还没追到人又想找我指点一二?”君稚荷也在一旁不嫌事大地说道:“对啊神医,今天白先生见了你还会叫你滚吗?”小脸蛋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你……你们……”浊酒气的不行,他把手中的酒杯往桌上狠狠一放,不屑道:“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他迟早有一天会哭着喊着求我要他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说着还不禁冷哼一声。
“那我只能祝你心想事成啦!”司空烬月不让君稚荷喝酒,他就敬了一杯茶说道,眉眼弯弯如月。
浊酒这才有些气消,但还是不住地一杯杯酒往嘴里倒。君稚荷看到神医有些惆怅的样子,偷偷地对着司空烬月咬耳朵:“他这么喝,醉了怎么办?”司空烬月摸摸少年的头,眉目柔和:“没事,他名字都带酒,说是千杯不醉也不为过。”
浊酒喝了好一会儿,这才放下酒杯起身告辞道:“司空我先走一步,你们好好玩。”说完就带着一身酒气离开了。
“司空烬月,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怎么样子的”君稚荷收回目光,看向坐在一旁的男人,有些好奇地问道。
司空烬月也看着他,笑了一下,说道:“之前不是给你讲过了吗,我救了你,你对我一见钟情。” “没有印象了。”少年不开心地说道。
“不记得就不记得,你只要记得现在就行了。”司空烬月无所谓道,桌下玩捏着少年的手。“那要是有一天,我又莫名其妙失去记忆了怎么办?”君稚荷这才话落,只见司空烬月瞬间沉下脸。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男人说道,专注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表情不容置疑。“荷荷,要是我往你心上刺我的名字,你就会永远记得我了吧?”他垂下眼帘,手覆上了君稚荷的胸口。
君稚荷一把甩开男人的手,气鼓鼓道:“这不行,好痛的。”说着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坏人!怎么老是想要欺负人!
坏人笑眯眯的,在君稚荷看来简直既y-in险又可恶。“你再欺负我,我就要和你分手了。”娇气的少年傲娇说道。
司空烬月忍不住一把抱住他,低声哄道:“我怎么敢欺负你。”转眼又略带警告的意味继续道:“不许再说和我分手的话,不然……”他说着突然拍了一下少年的臀部,力道不轻不重的。“不然我说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君稚荷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你……你竟然这样打我!”他不敢置信地小声控诉道,虽然这里大庭广众的,但幸好也没有人在注意他们。君稚荷气得脸越发红了,目光愤恨。
司空烬月丝毫不让道:“不想我这样打你,以后就不要再说胡话了。”
啊啊啊啊我咬你啊,君稚荷不客气地一口咬上男人的肩膀,司空烬月眉头都不皱一下,反而开口道:“别把你的牙齿给咬坏了。”
呜,坏蛋!
“我困了,要睡午觉……”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 真惨
第28章 第28章 解忧
那只镯子显然是珍贵的,却被毫不怜惜地拆解落地,断成了两截。清脆的叮铃铃响声好像梦一样的遥远。
“喝下它,你就不会再有任何烦恼了。”一步步朝他走来,躲不开,苦涩的液体流过他的喉咙,进入他的身体。
“我会陪着你,一辈子,死也会在一起。下辈子,下下辈子也是一样……”当伪善的面目撕裂后,男人那狰狞的面孔,嗜血的眼神让他不禁害怕地想要逃开。
然而,被禁锢的四肢,颤抖的身体,无处可逃的偌大囚笼……
止不住的眼泪,不知今夕何夕,似梦还非梦。梦里的还是那片熟悉的桃花林,在我出生的那一座岛上。我仿佛从远处就听到了一阵阵呼喊声。隐隐约约的,是在说什么呢。
君稚荷再次有知觉的时候,看到房间里熟悉的一切,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依旧挂在墙头的佩剑阑珊;旁边是他年幼时的信手涂鸦……这里的所有布置装饰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陌生。他知道,如果他推开床边的窗户,外边那一大片海浪应该还会一如既往地或沉静或怒吼。
恍如隔世。
他擦了擦脸上变得冰凉的泪水,眼神依旧木然。
趴睡在他床头的男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睁开有些劳累的眼睛,一眼就看到了所挂念的人。“君子!你终于醒了!”俊朗无双的容颜上满是欢喜激动。
君稚荷被这声音喊回了神,他看着男人,大眼睛勉强流露出笑意。“云徊哥哥!”
沈云徊听此心情不由越加激荡,情不自禁地搂紧了床上的少年:“君子你终于记起我了……”而我也……终于找回你了。
君稚荷却是有些尴尬地挣脱了他的怀抱。“云徊哥哥,我是怎么又回到忘忧岛来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只是在客栈里一个午睡,怎么睁眼就回到家了。而且……他失去的记忆,竟也莫名恢复了……
少年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司空烬月送给他的镯子已经不在了。想起这个男人,君稚荷心中不由一片复杂难言。
“当然是岛主接你回来的!”注意到少年的异样,沈云徊却只是假装没看见,打起精神道。
“师父。”听到忘忧岛主,君稚荷精致可爱的脸上露出微笑,可转眼又萎靡起来。“我竟然连师父都忘记了,实在不孝!”
沈云徊急道:“君子,这根本怪不得你,要怪只能怪那个y-in险的烟暝谷主,他竟然叫神医给你下忘尘散!”说到这里时眼中掠过一抹厌恶,又继续道:“忘尘散,前尘往事尽散,这人心思恶毒不止此,他还……”
君稚荷见沈云徊突然停口,面色古怪,不禁关切道:“怎么了云徊哥哥?”语气愤愤,“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沈云徊却是难以启齿地支支吾吾,面色颓然。
“你被下了忘尘散,他啊,可是被下了情蛊,被迫爱上了一个他并不喜欢的人。”随着这声音突然响起,一个白衣男人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君稚荷眼睛一亮,叫道:“师父……”有些委屈地伸开了双手。忘忧岛主嘴含笑意,走过去将撒娇要安慰的少年抱在了怀里。却不忘有些怪罪地点了点他的头,“你看看你,差点就被人拐走回不了家了。”
君稚荷嘟起嘴,难过道:“司空烬月怎么这么坏。”可怕的是,这个男人此时此刻还占满了他的心思。这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沈云徊说道:“种了情蛊就会喜欢上一个不喜欢的人,那人是不是我之前见过的那白纱衣女孩?”
被忘忧岛主说破他的经历,尽管心里对这一段过往极为不舒服,沈云徊依旧点点头道:“她叫绫纱,情蛊又称子母蛊,我被下了子蛊,绫纱被下了母蛊,子蛊和母蛊互相吸引,所以当时我的情感就完完全全转移到绫纱身上了。”
“不过我的蛊毒已经完全解开了。”沈云徊看着君稚荷,目光灼灼,“君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