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闪电劈下,正中白桥胸口,还好之前折颜教给他一些封住内力的法术,可是接下来的三鞭让他完全难以承受,
难道这就是白玄的意思吗?
从小不交给他任何法力,不让他修仙,就是为了在历劫的时候,用天劫杀了他吗?
这是白桥在昏迷前唯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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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连天君都要礼让的鬼族将军,
他是鬼族的权利象征,
他军功卓越,一身荣耀。
他军权在握,贪恋权力。
可是他的一辈子都不能摆脱庶出的身份,她和二姐都是妾室所生,生下他之后10万年,母亲便去世。
去世前,姐姐哭的厉害,可是他只是淡淡地,没有任何表情,世人都说他冷酷,但是只有二姐知道,他的难过都压在心底。
母亲被挫骨扬灰,骨灰飘散之前全骨黑紫,明显是被人毒杀的,若说能是谁?
必然是现任的鬼后。
她生下大皇子之后便不再受宠,鬼王一切的爱都给了凌彻的母亲,长期郁郁不欢,使她变得越发的恐怖,越发的抓狂。
白桥因为受劫被打回原形,功力尽失,连化形都做不到,一个人一袭白衣晕倒在黑海滩上。
三王子下界巡视,路过海滩,给了手下一个颜色,将这只小狐狸抗回了鬼族。
在戒灵殿内,
灯火通明,
他坐在床旁,金饰束发,双眼紧闭,
鬼医为他诊治了一下午,才得以化形,长长的九条尾巴还无法收回,就大喇喇的散开在床铺,其中一条还舒服地摆动着。
鬼医跪在地上,向凌彻汇报,
原本紧闭的眼眸缓缓睁开,墨绿色深邃的瞳孔,瞟过鬼医,看向床上的小狐,
“这算是历劫了?”
鬼族的历劫方式与狐族、天族不同,要经历无数戒鞭,断食三月,才可升位。
“是,狐族的历劫方式,只是...”
“只是什么?”
“此人的内力盈盛,但是却没有人传授法力,不知为何。”
“活着就好了,好了就送回去。”
“是。”
男子起身,走到门口,再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拂袖离去。
白桥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月,受的伤不轻不重,但是法力孱弱所以需要更长的时间休息,
醒来的时候正是深夜,
他起身活动了下酸软的肌肉,
“我这是....在哪里啊?”
镶着浅紫色的瞳孔的双眼四处巡视着,
慢慢地打开门,一股凉意攥紧了白桥的身体,他不禁抖了一下,
“喂,有人吗?”
无人回应,
空荡荡的院子里除了几朵不认识的红花,就只有一个巨大的秋千。
白桥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衣袖随便扫着花朵的顶端,
下一秒,白桥忽然跳上了秋千,站在上面,用力向外面望着,虽然白桥已经将近180的身高,但是周边的围栏太高,他什么都看不到。
他用力开始荡起了秋千,整个人随着秋千的起伏而用力摆动身体,白衣随风飘起,甚是好看。
侍卫像凌彻禀告了小狐狸已经醒过来的消息,处理完公务之后就慢慢的走向了偏殿,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看着里面荡着秋千努力向外看着的白衣男子,
一时,既然看入了神。
白桥忽然没有控制住力度,整个人往前倾甩了出去,
凌彻轻轻一点脚,用法力飞了过去,把白桥抱在怀里,慢慢地落地。
白桥看着眼前的人,比他高了将近一头,整个人的浑身发出的气息都是冰冷的,
落地的那一刹那,他迅速推开了这个男人。
“那个...”
“你是谁啊。”
侍卫快速把凌彻保护起来,
“这是三王子。”
“三王子?这里是哪里啊?”白桥的眼里更加的疑惑了,刚才的心惊胆战还没有平复下来。
男人缓缓地开口,“鬼族。”
白桥忽然整个人紧张起来,他从来没有出过桃林,连青丘都是除非节庆不曾踏入,现在却误闯入了鬼族。
他慢慢抬头望了望这片天地,一片漆黑。
“果然是y-in曹地府。”
男人甩袖离开,
他的近卫对着白桥说“休息好了就走吧。”
白桥一看这个意思,赶快叫了起来,“诶诶诶,我还没好呢,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