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叫什么啊?住总统套房还跳楼,这是多么想不开啊。”穆萧皱眉,跑过去哭丧着脸拍了一下警察同志的肩膀,说:“警察同志,跳楼的那个是我姑妈吗?她精神有点不正常,离家出走三天了,我们今天刚收到她在这家酒店消费的信息就赶了过来,一过来就碰到有人跳楼了,我……我心里慌啊!”
“你姑妈是叫冉红语吗?”警察同志一说完,就看到了穆萧如遭雷劈的震惊和恐惧表情。他似乎一瞬间懂了什么,摇头拍了拍穆萧的肩膀,严肃的说:“节哀。”
“这不可能!”滕江颜放开扶着穆萧,一步上前就抓着那个警察的肩膀,面容狰狞的问:“冉红语?真的是冉红语?”
“这位小伙子别激动,我能体会你们的心情。尸体的身份是根据她随身包里的身份证确认的,当然,法医会做进一步的确认。既然你们是死者的家属,能否可以留下联系方式?我们到时候可以发消息给你们。对了,请问你又是死者的什么人?”警察看着眼前有些茫然到不知所措的小伙子,虽然于心不忍,但还是用官腔问出来了。
“他可能一时接受不了,警察同志辛苦了,他是死者的亲生儿子。”韩梓连忙把自己的名片递给警察,“有消息可以联系一下我,我跟他们是朋友。”
警察接过名片,递给了一边的同事,顺便吩咐了一些话,然后转身对着滕江颜表示遗憾的说:“抱歉,节哀。”
滕江颜这才回过神来,眼睛里面挤半天硬是没有泪水下来。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只盯着面前那块微微凹陷的地面发呆。
“小颜,我们回去。”穆萧看滕江颜这样自己也跟着难受,伸手扯了一把他发现滕江颜动也不动,便干脆把滕江颜膝盖窝一踢,把他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我带小颜回去,你们……先去休息。”穆萧看了他们一眼,嘱咐了一句后就把滕江颜带走了。
滕江颜被穆萧抱起来后,自己的感觉才一点一点的恢复。他的心像是被突然掏空一般,有种巨大的失落和酸痛令他产生窒息感。他只能通过哭来发泄自己的感情,哭着哭着就从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哭得几度背了气。他嘴里一直想念叨着什么,但最终还是哽咽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滕江颜哭了一晚上,第二天直接哭脱水了,一站从床上起来,两眼发黑整个人都晕了过去。穆萧熬了一晚上夜,眼睛满是血丝,现在又一着急,眼眶红了个彻底。他抱着滕江颜就往医院送,在电梯可巧碰到了已经打完表演赛准备去机场的KingDom战队。
“小颜又病了?”祁思梓看着在穆萧怀里眼睛都不睁一下的滕江颜,有些唏嘘。
穆萧点头,声音沙哑的说:“哭了一晚上,脱水了,我去带他打葡萄糖。”
“哭一晚上,出什么事儿了?”祁思梓昨天也知道酒店有人跳楼的,加上今天滕江颜成这模样,难免心里多脑补了一些。
“别问。”穆萧有些烦躁,“不想说。”
祁思梓能察觉到穆萧生气了,连忙乖乖的闭嘴。马思哲看到滕江颜有些心烦,孙芸芸也是担心说不出口,整个电梯里面静得连根针掉下都能听见,蔓延着诡异的气氛。
滕江颜晕的彻彻底底,在医院挂水挂完之后依旧没醒。医生说是他忧思过度,一口气没缓过来,等会儿就能好了。
穆萧这才松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韩梓已经把警察大清早给他发的短信给转发了过来。
“死者名为冉红语,x_ing别女,浙江杭州人,四十八岁,有一子一女,死亡原因暂定为自杀。请家属节哀。”
穆萧看滕江颜躺着还算睡得安稳,就直接出去给韩梓打了个电话。
“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冉红语跑到这儿跳楼自杀了?”穆萧语气不善,一想到去九溪时那个形似于少谦的人同滕德坐在一起吃饭,他就不免想入非非。
“你看今天的新闻,说是今天在尸体肚子里面发现了一张纸,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三个字‘对不起’。武汉警方因为人质死亡,同杭州警方一同介入调查,成立了专案组。”韩梓那边有翻报纸的声音,“对了,警方说今天要来找小颜去做笔录,他现在醒了没?”
“还没,小颜现在那个状态能做笔录?”穆萧掏了根烟正打算抽,突然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他一回头,正是昨天忽悠的那个警察同志。
“不说了,我挂了,警察找我呢。”穆萧挂了电话,把烟往裤兜里面一塞,连忙招呼道:“警察同志啊,这是来做笔录吗?小颜正晕着呢,你们晚点来吧。”
“没事,我可以等他醒。我叫王林,是实习警察。我可以问你一些有关冉红语女士的事吗?我记得你说你是他的侄子。”警察同志非常憨厚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同穆萧握手。
穆萧十分配合,连忙笑着说:“小王同志,我先带你去小颜病房门口看看,说不定小颜现在醒了。”
“你们堂兄弟的感情真好。”王林语气有些羡慕。
穆萧走到滕江颜旁边看了一眼,滕江颜听到走过来的脚步声,睁开了一只眼,半眯着看清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