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函川确实舒服得不行。
最开始他很抗拒徐悯言摸他脑袋,但是看徐悯言按摩得他浑身舒坦的份上,他难得没有生出y-in暗的心思。
最后,他顶着s-hi漉漉的头发歪靠在徐悯言身上,像只猫儿一样眯起了眼睛,窥视徐悯言的耳珠,心思游移地想着这耳垂看起来还挺柔软圆润。
顺便不经意舔了一下自己的齿尖。
一时洗漱完毕,两人从此开启了愉快和谐的共居日常。
为了把秦函川培育成三观正直的栋梁之才,徐悯言可谓费尽了心思。
他不仅将自己知道的正道仙家功法倾囊相授防止秦函川堕入邪道,甚至还托人大老远弄来了好几盆名贵兰花送给秦函川当生日礼物:
“函川,君子当如兰,师兄希望你以后德行端正,心x_ing高洁,万万勿使邪物干扰心境神思。”
秦函川接过花,认真地将它们摆在窗台上,一字一句地说:“多谢师兄教诲,我会照顾好它们的。”
徐悯言看着秦函川后来每天给兰花浇水,心下甚是欣慰,看来自己的苦心大概没有白费,一切都在向良好的方向发展而去。
也许等到师弟长大成人,他也就可以安心养老了,随便溜溜鸟看看花,和小辈们说说话,提前过上闲得发慌的退休生活。
唯一让他始料未及的是,秦函川变得越来越粘人了,有时候晚上打雷,秦函川还会抱着寝具来敲他的房门。
“师兄,师兄。”秦函川语气急促。
徐悯言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间听见这声细小的呼唤,立刻惊醒翻身下床,昏涨着脑袋给秦函川开门:
“函川,你怎么……?”
秦函川抱紧了手中软软的枕头和被子,怯怯地说:“师兄,打雷,我怕。”
徐悯言心下一软,忽然想到孩子教育不能太纵容,于是正色道:“修仙之人,一身正气,心无邪魔,有何可惧?”
秦函川听了,没有再说话,只是s-hi漉漉一双大眼睛看着徐悯言,殊不知他心中正在默数三下:
一,二,三——
未到数完,徐悯言已是叹了一口气。
他暗自哭笑不得,对这位小祖宗说:“好吧好吧,快进来,别着凉。”
徐悯言妥协了。
秦函川微笑,他抱着枕头被子,施施然走进房间,成功爬上了徐悯言的床榻,把脸埋进了徐悯言的被窝。
香气,很好闻的香气。
淡淡的清香,既像是春日的月色,又像是夏天的涟漪,有秋天明朗星辰的爽飒,又像冬日纯白落雪的清美,如今又在放置兰花的起居室里沾染上了丝丝幽兰的气息。
这是……师兄的味道。
即使朝夕相处,即使已经闻到过很多次,他还是……迫切地想要更多。不够,完全不够,他还要……
又是一声惊雷炸响,秦函川恍若未闻,只是贪婪地抱着被子嗅着。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心中仿佛破开一个巨大的空洞,也许只有这种无意义的举措才能填补心里的空白。
那个空洞,是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
大概,从他开始看不透徐悯言的那一刻起,大概从他开始迷茫的那一刻起。
如果这样做,能了解徐悯言更多,那么……
忽然,徐悯言拍了拍他的背:“小傻瓜,你把头闷被子里干什么,你想闷死自己呀。”
秦函川惊讶地一回头,黑暗中他看不清徐悯言的神色,他也庆幸徐悯言看不见他的脸——
不然徐悯言将有幸目睹男主大人一秒钟的惊惶表情。
他大意了,竟然差点忘了本尊就在旁边。
秦函川y-in沉着脸色,放开了被子,默默平躺在徐悯言身边。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甘心,往徐悯言怀里凑了凑,果然又闻到了那股香气。
徐悯言被秦函川凑上来的举动惊到了,他揽住秦函川的背,低声问:“怎么了?”
秦函川忽然说:“抱着我吧,师兄。”
徐悯言老脸一红,半天没有动作。
秦函川又说了一次:“我害怕,抱着我吧,师兄。”
徐悯言内心:等等……这这这是什么神展开,男主这是在向自己撒娇?
夭寿,横着走的男主大人竟然会向自己撒娇求抱抱?他这是在做梦?
徐悯言恍恍惚惚地伸手抱住了秦函川,触感软软的,像只文静可爱的小动物。
秦函川立刻顺势更往他怀里缩了缩,耳朵贴着他的胸膛,说:“师兄,你的心跳,很稳。”
稳才有鬼了,怀里抱着男主,我明明吓得魂魄都飞上九天了。
徐悯言暗自地吐槽,却不由得又把男主抱得紧了一点,再怎么说秦函川现在还是个孩子,偶尔求大人抱抱也是挺正常的。
他这么想着,又安抚x_ing地顺了顺秦函川的脊背:现在该给未成年人的关爱一定要有,这可是未来世界的花朵,不好好照顾怎么行。
秦函川说:“师兄,听着你的心跳,我很安心。”
徐悯言无比感动,有朝一日他竟然还能被男主需要,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他强压住了激动的心情,极力平淡地对男主说:“安心就好,不早了,快睡吧。”
秦函川:“嗯。”
不一会儿,徐悯言便迷迷糊糊睡着了,秦函川却还醒着,他的眼睛里没有半点困意,在夜里精神诡谲地睁着,好像黑暗里的猫。
他甜腻腻地笑起来,笑得静悄悄,用手指在徐悯言左胸口划了个圈,心道:
师兄啊师兄,你心跳得这么不平静,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徐悯言睡着了,自然不可能回答他。
秦函川继续划圈,圈越划越小,隔着衣服碰到那粒红樱时,秦函川的手指顿住了,他呼吸一滞,停了半晌。
最后,他面无表情,静静拨开了徐悯言的衣领,手指直接揉上了那粒娇柔的绯红,感受着它开始变得硬挺的弹x_ing。
他不由得诧异于人体生理的奇妙。
这时,徐悯言轻轻闷哼了一声,秦函川迅速缩回手,没有再做出其他动作。
他虽然不知道方才的动作意味着什么,然而潜意识里告诉他,如果被徐悯言发现,大概会很不妙。
幸运的是,徐悯言睡得很沉,他没有醒。
第二天一早,书歌进房叫徐悯言起床,看见秦函川也睡在徐悯言床上,两人模样极其亲昵,额头对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四肢交缠相拥,发丝凌乱铺散,一派旖旎之景。
书歌吓得当场关门退出去,怀疑自己打开房门的方式有哪里不对。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呢,刚刚看到的都不是真的,书歌,快醒醒。
书歌默默抽了自己两耳光,再次推开房门——
仍旧是那幅景象。
徐悯言被两次开门声弄醒了,他睁开眼睛,看见书歌一脸仿佛见了鬼的表情,他心里疑惑,低头一看:
自家小师弟正八爪鱼似的缠在自己身上,衣衫被那不安稳的睡相蹭得半露不露,脑袋还埋在自己颈窝边上,都快亲上了。
徐悯言心下赧然,对书歌说:“昨晚打雷,小孩子害怕,你想些什么呢。”
书歌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慌忙低下头,报告说:“公子,今天的修炼场地已经打扫完毕。”
徐悯言说:“你下去吧。”
书歌一听这话,如蒙大赦,逃也似地转身就跑了。
秦函川也醒来了。
其实他早就醒了,只不过窝在徐悯言身边装睡而已,静静地任凭徐悯言起身,乌黑发丝痒痒拂过他的脸。
他睁开朦朦胧胧的一双眼睛,问徐悯言:“师兄,今天咱们修炼什么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