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快的可怕,下身只一瞬间就抬了头,直挺挺的向着面前的男孩,连忽视都没法忽视欲/望的存在。他有些懊恼,恼怒自己像个十七八岁的二愣子还把持不住欲/望,却又在触及到少年小心翼翼的神色时,眸色不由地变得幽深,漆黑深邃,宛若一方寒潭,直要把这个人都吸到里面去,让他只为他沉沦。
怎么会有这么能牵动他心神的人呢,简直就是故意派来扰乱他的心神的小坏蛋!
他不由地伸出手按住对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明明是他的人,凭什么要留着给别人觊觎?他真的已经不能忍受,他因为和自己的种种矛盾而远离自己,更不能忍受回到家里寻不到他的影子的r.ì子,明明说好要给自己一个家的,结果却要半途离开。既然彼此都离不开对方,那他们两个就在一起,哪怕被人唾骂,他也认了。
宋栖一愣,猛地睁开眼,哥哥的脸就放大在他眼前,双眼死死盯着他,唇上动作狠极了,吸吮,舔咬,还伸出半截舌头顶着他的牙关,不停地轻舔着,妄想进去里面狠狠地占有。
宋栖感觉到了嘴里的血腥味,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淮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命令道:“张嘴!”
宋栖大脑没反应过来,嘴上已经傻乎乎的开启了牙关,淮逸再也等不及,直接长驱而入。温润s-hi滑的舌头扫过他口腔的每一处,就连上颚都没放过。
小栖的口腔温暖s-hi润,包裹着他的舌头,彼此j_iao换唾液,直到对方的口里都沾满了彼此的味道还不罢休。
突如其来的舌吻缠绵而绵长,多余的唾液没法吞下去只能沿着两人的嘴角流下来,宋栖还是第一次承受如此激烈的接吻,他又不会动舌头,舌头被动地被对方掌控,被人吸得又麻又舒爽,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忍受不了了,他手上用力往外推搡着淮逸,想要呼吸两口空气。
淮逸放开他,宋栖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他穿的是睡袍,此时跌在地上,露出又白又修长的双腿,肤如膏脂,淮逸双眼瞬间就红了。两人嘴角拉出一条长长的晶亮的银丝,又 y- ín /糜又色/情,宋栖一看到哥哥嘴边的银丝就羞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他,只觉又委屈又幸福,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哥哥亲他了呢。
淮逸的手从后脑勺滑到他的嘴角,摸了摸他被吻得红肿的唇,忍不住又啄了两个口,凝视着宋栖害羞的小脸,低笑起来。
宋栖懊恼道:“你笑什么呢,是不是很难看?”被吸得那么用力,肯定肿了,他的唇都被吻的除了麻就没其他直觉了。
“不难看。”淮逸用拇指替他擦掉了嘴角的口水,视线一直粘着他被吻得通红的两片□□,十分真诚道:“像两根红艳饱满的香肠,让人一看就很有食欲。”说罢,还伸出舌头舔掉了自己嘴角的唾液,十分色/气。
“……”香肠……宋栖很生气,瞪圆了一双眼睛,十分愤怒,还委屈吧唧地小声嘟囔:“都怪你吸得那么用力……”想了想,他又抬头看了淮逸一眼,有些难以启齿道:“哥,你为什么就吻我了呢?”
淮逸挑挑眉,神情十分无辜:“不是你先吻我的吗,怎么还恶人先告状了?小栖啊,你不厚道……”
“我……”宋栖面红耳赤,被他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得十分窘迫,梗着脖子辩解道:“我就是碰碰而已,都没进去的……”
“碰碰而已?”淮逸不由得提高了音量,显然不信。
宋栖吓了一跳,往后面挪了几步,要哭不哭道:“还……还舔了两下行了吧?”
淮逸盯着他不说话。
宋栖以为他生气了,心里十分难受,明明后面是哥哥主动的,现在摆脸色给谁看呢!他心里怨恨,面上还要强颜欢笑:“你,你就当被狗咬了行了吧,咱们今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回去了!”他说完,就起身往外走。
“小栖,”淮逸叫住他,“我有骂你了吗?”
“没有。”现在没骂,可你那天骂了,还很生气,都不肯回家,我一个人在家等了你好几天呢。想着想着他又觉得委屈了,一碰到和他哥的事,他就是这么没出息。
“那你回头看看我,不许低头!”
宋栖回头看他,眼睛s-hi漉漉的,在灯光下闪烁着水光,可怜吧唧,让人忍不住想去抱抱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你上来,咱们来说说刚刚哪个吻。”淮逸掀开被子,拍拍床铺,眼神示意他过来。
宋栖紧张地揪着睡袍,手心都出汗了,他忐忑地挪动了一下,淮逸眼神灼热地盯着他,无声地邀请他再次爬上他的床。
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他既然亲了,那还是接受惩罚,上床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发烧了一天,身体极其不舒服都没力气去医院,晕倒了也只能自己强制清醒。外面工作的心酸呐,身边还是有个人比较靠谱。
第25章 Chapter 25
宋栖上了床,却不敢碰到淮逸,他小心翼翼地蜷缩着自己的手脚,竭力不碰到淮逸,只微微朝淮逸探头,示意他正在听。
淮逸快要被他这态度气死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把人看得都不敢看他了,才叹了口气,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来,像多年前那样,对方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胸膛,有力的心跳穿透单薄的睡衣,传达到那个人心里去。
压抑了多年的感情终于在那个吻中溃不成军。他一直以哥哥自居,自欺欺人,他其实为自己的心思惶恐过。
高考完的那年暑假,他带着同样放假了的宋栖去三亚玩。
赤脚走在柔软的沙滩上,那个少年在他前头小心翼翼地踮起脚踩出一个又一个脚印,时而回头看他,梨旋甜甜的漾开来,脸上是化不开的笑意。
他的心跳跟着他脚印跳跃的节奏,一击一击的,落在他的脚印上,与他的重叠。
胸腔里忽然剧烈跳动起来。
火热的,剧烈的,兴奋的快感,如同沸腾已久的熔浆,喷薄而出。
翩然而至的悸动,在那个灿烂的艳yá-ng天,海天一色之处,卷席而起,如同飞花拂过,落地、生根、绽放。
原是如此漫长的历程,此时此刻,却在一个呼吸间,把自己的一生亲手奉上,无怨无悔。
可是。
在第二天醒来时,在他发现自己裤子s-hi了的时候,脑海中清晰的回放着梦里香/艳的沉沦,猛地就惊恐了,他的小栖还是个少年啊,怀里的人如此放心信赖地把后背给他,他怎么能对他有这种想法?简直是禽兽!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是一种禁忌。
这是错误的,他才不会步他爸妈乱来的后尘。可是这悸动,来得那么猝不及防,在他还毫无防备的时候从天而降,他才发现,事实上,这是一种在r.ì常生活中慢慢形成的期待,控都控制不住。
水龙头坏了,水会滴答滴答,下面放着桶,一天一天的掉进去,当到某一个临界点的时候,它满了,于是溢了出来。
他害怕了。
于是他决定把自己隐藏起来。这样的烂人,让他一个人做就够了。
那个美丽的夏天,他听见了花开的声音;又是在那个美丽的清晨,他看到花枯萎,落地成泥,沉寂于暗无天r.ì的地下。
傻!真傻!
他们本就不是亲兄弟,何况宋栖如今也长大了,大家都是个成年人,他还在忌讳犹豫什么,难道当真让宋清禾等人继续来他年前抢人,非的等失去了才痛哭流涕么!
当然,他不觉得他会输!
说起宋清禾,还是从两年前他创业时说起,那男人自诩是小栖的亲哥哥,没少给他下绊子,还屡次出现在他面前要他让小栖跟他走,当真是个笑话!据他所知,小栖的哥哥,可是个吸着兄弟姐妹血液的人,在那个家中,只有他是干干净净无忧无虑的,其他人,各有各的苦处。何况,若他真要小栖跟他走,要找的人也是小栖,而不是三番两次出现在他面前瞎逼逼,满口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