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羽天翔 by 香小陌(中)【完结】(9)

2019-04-24  作者|标签:


  脑顶上的花洒源源不断地喷溅水花,斑斑点点,洋洋洒洒,敲打上萧羽的肩头和展翔的胸膛,把两人都罩在灯光斑斓的水弧里。
  萧羽半阖着眼,享受那十只手指在自己头颅两侧太阳穴上轻轻按过。
  他甚至能分辨得出,某几只手指就是展翔每一次握住球拍发力点杀的手指,指腹温热,关节灵活,指尖有力。力道烧穿他的头皮,暖流注入到意识的岩缝中,迅速填满每一条干涸的丘壑。
  封闭小屋的昏暗灯火里,白茫茫的水花在眼前交汇起一片微黄的暖雾,人影在雾水里晃动,蒸腾。这种感觉如此亲昵,如此温存,现实和虚幻慢慢融合在一处,已经分不清彼或是此。
  
  终于还是被展翔看见了。
  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脱得光光,那一瞬间的滋味,头皮酥/麻,心肝发抖,血液倒灌,浑身上下的汗毛都耸立起来,无耻地迎风摆动,简直像在对方眼前招摇!心情有点儿扭捏,又分明暗藏更多的悸动销魂,自己都理不清楚这一团心理和生理的双重纠结矛盾……
  或许就是期盼太久,迫不及待,终于一朝得逞,奋然扯下这一层遮遮掩掩的外壳,赤/条条的一盘鲜肉,就这样呈给了对方!
  也不知道展翔喜欢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的。
  萧羽其实很想厚着脸皮问一句,咱个子也不高,拼肌肉不如炯炯,卖萌卖不过咩咩,论长相更加比不上三百六十五度没死角的小冰花,二爷您乐意垂幸咱这一口么!
  自己的身体在展二少眼里,没准就如同大澡堂子里那无数条白花花湿淋淋的生猪肉,毫无美感。男人之间对于同性的裸/体,从小到大早都看习惯了,每一块凸出或骨感,每一处平坦或褶皱,皮肉间的每一下颤动,自己身上有的那一堆七零八碎,对方身上也都有,完完全全激发不起丁点的新鲜感和情绪波动。
  
  白色泡沫流到萧羽的鼻梁和眼皮上,旋即被展翔用手指轻轻抹掉。展翔摘下花洒,把萧羽一脑袋的泡沫冲洗干净,又给他打上护发素。
  这宾馆里配备的洗浴用品还挺齐全,萧羽耸肩,他平时就认准那一块香皂。
  “护发素要在头发上留十分钟再洗掉。”某草吩咐。
  “不要那么麻烦了吧翔哥……”某鸟撇嘴。
  “怎么麻烦了?我给你洗,你还嫌麻烦了?!”
  展翔心情不爽,以前从来就没这么认真地伺候过什么人,真觉得自己快要变成萧羽的小卫星了,满脑子里琢磨的、在乎的都是眼前这个小屁孩。心理愈发地不平衡,觉得没有得到对方同等重视和回报。
  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呢?展翔也不知道自己在盼望什么,人都变得傻了吧唧的。
  萧羽哼了一句花音慢板,四顾看看,哼道:“就这么干等着啊,那要不然,翔哥,您帮我搓搓背,还是帮我捏捏脚?呵呵,足疗你会不会做?”
  只是一句缓和尴尬气氛的玩笑话,萧羽再一次成功地把展二少郁闷到脸颊涌出血色,随即为此付出了代价。
  展翔气呼呼地一把将他按到了淋浴间湿漉漉的墙壁上。
  然后翻了过来。
  啪!萧羽半边肉乎乎的脸蛋被挤在壁砖上,蹭了一脸滑腻。
  萧羽哼唧:“哎呦喂,你干嘛……”
  展翔咬牙:“趴墙上,站好了,我给你搓背啊!”
  
  展翔手里的那块毛巾按在萧羽的后颈上,沿着脖梗子上那一道微凸的骨头,缓缓地向下擦去。按到腰部,萧羽不安分地扭了扭,下意识地想躲,随后就被一把掐住了腰,毛巾没轻没重地在腰眼上搓来搓去,快要搓爆了皮。
  萧羽紧咬下唇,那几根手指按进他腰侧的凹陷处,贲张的快/感像一股电流,灼射进血脉之间,在尾骨和胯间清晰游走。
  唔!萧羽的腰和腿快要拧出麻花,左躲右闪。
  展翔一把搂住他的腰往后扯,萧羽急得嗷嗷的,一手揪住围在腰上的遮羞布,一手拽住水管子不肯就范。俩人简直像是在拔河,在水帘子里扑来躲去。
  幸亏今天是真的累了,体力早已在比赛中消磨殆尽,让珠玉组合给杀得,完全没剩下丝毫精力去干别的。若是平时,就展翔在他腰上这么毛手毛脚,自己恐怕早就憋不住,翻身反扑上去,把那无良的家伙就地剥皮啃了!
  萧羽气呼呼地撇嘴,半闭上眼,湿漉漉的嘴唇凑上铺满水汽的壁砖,悲催地哼唧。这滋味忒么的也挺难过的,明明已经让对方按得快要发/情,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心肝肠子肺都被摸得徐徐颤抖,欲罢不能,两腿之间那悲催的玩意儿却因为劳累过度,竟然硬不起来!欲/望在周身缠绕盘旋了好几个回合,最终化作脑神经里一团甜腻腻黏糊糊的发散式联想,随着脑顶的几缕热气,全部蒸发到天花板!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萌物们求肉,内疚,肉真的还没到呢,不是在爪哇国炖的肉啦^ ^。

这段还没写完,下边还有一个短章,今天把这段温馨小品写完,虽然看起来很罗嗦,但是罗嗦的其实就是两个人默默相爱的心理历程。整个苏迪曼杯就是羽翔的相爱之旅吧,不过还没有最终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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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吃醋抓狂的翔草 ...


  
  第五十五章吃醋抓狂的翔草
  
  展翔有一下没一下地给萧羽搓背,冷不防突然在他脑后开口说话,声音裹在浓浓的蒸汽里,听起来竟有些别扭和腻歪。
  “小羽,你上回说你有个女朋友……已经分手了?”
  “啊?”
  “就是你说的么,你女朋友。”
  “哦,你说那个啊……”萧羽不以为然地耸肩,哼道,“是有个朋友。”
  展翔的手指忽然加重了力道,没好气地在他肋骨之间捣鼓了两下,又问:“你以前交过几个女朋友?”
  “交过几个,嗯,我想想……”萧羽努嘴。
  这还需要想?手指头都数不过来的?!展翔两只手僵硬在半空中,难以置信地瞪着人。
  萧羽偏过头,咧嘴笑笑,说道:“其实正经真心交往的,就那一个。”
  展翔愕然,脱口而出:“什么意思?那你不正经没真心交往过的,还不止这一个?”
  你交女朋友之前不先考虑好么!
  不是要双方相处融洽情投意合才能交往的么!
  萧羽脸上那一抹毫无所谓的笑容突然凝固在嘴角,背着身子,轻声问道:“怎么了翔哥,我交过其他的朋友,你觉得不成么?我也没乱来的。”
  展翔无语。自己其实没资格过问萧羽这些事情,他妈妈都不好好管教儿子,他们省队的教练也不立好了规矩,竟然就这样放任未成年小队员发展各种不正当男女关系,该管的人都不管,自己管得着这小孩么!
  
  展翔内伤得不吭声了。
  萧羽望着眼前那一块沾满水珠却仍然洁白如玉的方砖,心里忽然有点儿乱了,翔草今天抽风啊,为什么忽然问这些事,为什么这样问呢……
  他踌躇着开口:“翔哥,对不起啊,我知道你洁癖,不爱听这种事。我,我其实吧……”
  展翔反驳道:“我没洁癖!我挺正常的怎么就洁癖了?……那你和你那个朋友,整天发那种短信的,现在算怎么着了?”
  萧羽老实回答:“我还没和他说好,打算回去以后解决这事的。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和他见面了,总是拖着人家也不好,应该找机会说清楚。”
  展翔又问:“那你们都那样了……为什么要跟人家分手啊?”
  萧羽极力保持淡定,脑神经都快要抽筋了,简直想撞墙,侧过脸苦笑道:“翔哥,你问我这个干什么啊?”
  展翔发愣:“我……我看看你交的什么朋友,帮你把把关不成啊!”
  萧羽的脑门贴在湿漉发烫的瓷砖上,脸颊比瓷砖烧得更烫:“翔哥,你真想知道?”
  展翔的手都快要攥不住毛巾,胡乱地在萧羽后背上画圈儿,脑子已经抽成了真空状态,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脑瓜就像一颗蠢蛋,而自己的傻叉行为简直就像一个突击查岗然后吃醋抓狂的丈夫!
  
  你真的想知道?
  你一定要问,那我就告诉你呗。
  萧羽缓缓地闭上眼。
  咬牙吸气。
  鼓起勇气,猛然回过身!
  
  展翔完全没有防备,眼前白花花一片亮色。
  萧羽的下半身仍然摽着水管子,屁股裹了毛巾,腰部却好像直接拧了一百八十度,整个上半身翻转过来,濡湿的脑门几乎贴上展翔的鼻尖,眼睛张得大大的,四目相对!
  这小腰“唰”得扭过来,扭得展翔眼底冒出两汪血色,浑身的血管都快要涨凸到皮肤表面,两条手臂勉强撑着墙壁,几乎扑倒。
  早已不是第一次见到萧羽的腰,赛场上经常露,平时训练也时常热得脱掉上衣,但是这一次的感觉绝不一样!左右两侧那两条柔韧的腰肌,在展翔眼前拧出两道不可思议的弧度,拧得他都跟着眼球惊慌乱跳;六块白玉骨牌似的小腹肌,每一道微微凹陷的肉弧都因为身体颤抖而更加深刻打眼。
  萧羽抬头望着展翔,认真地说:“翔哥,我必须得跟以前的朋友分手了,觉得挺对不起他的,不分不行。”
  展翔喃喃自语:“……为什么?”
  萧羽嘴唇轻抖,嗓音和着一团迷蒙的水雾,已经飘上屋顶。
  “因为我喜欢上另一个人了,特别特别喜欢。我心里也挺乱的,我也不知道他,他会不会……”
  
  萧羽说这话的时候,心跳静止,脸庞像石雕一样白而僵硬,紧张到不敢喘气儿。展翔的纠缠和压迫感让他无路可逃,他被迫说出了实话,他觉得自己现在迫切需要急救吸氧!= =
  皮肤已经被热水蒸得微红,是那种甜润的蜜红色,仿佛流淌出某种诱人的味道,那种叫作饥渴和期待的味道。
  两颗浅粉色的小豆因为心房忐忑不安而微微凸起,随着胸脯的急促起伏,在展翔的眼膜上浮动。
  是那种单纯到让人爱不释眼的粉色,和小羽毛嘴唇上的颜色一模一样。
  展翔的眼球骤然一热,血色爆涌出脸颊。他突然撒开手臂,像抛掉一只烧手的火球一样扔掉臂膀里搂的人,踩着一地的水花,狼狈地掉头就跑!
  
  宾馆楼道里灯火幽暗,隔壁半虚半掩的房门里传来唐晓东还是哪位的高声说笑。离开雅加达的最后一晚,很多队员仍然沉浸在拿到苏迪曼杯的兴奋头上,累过了劲儿,熬到很晚还没有睡。
  展二少从房间里落荒而逃,蹿得像是被人点着了尾巴,上衣和鞋子都没有穿,逃窜途中慌不择路,怕被熟人撞见,于是一头扎进楼道拐角的公共洗手间,把门反锁。
  
  展翔吓坏了。
  自己刚才硬了。
  萧羽和他眼对着眼,唠唠叨叨说的什么话他根本就没听清楚,眼前晃动的就只是那一片让人极想要亲近的嫩粉色。失控的情绪全部涌向两腿之间,像是有一股强大到无法抑制的力量,推挤着全身的欲/望,潮水一般顶进那个地方。
  硬得像铁,带着赤红滚烫的热度。
  太龌龊了,太令人难堪了。
  他害怕被萧羽看到自己身体突然抽风发/情的状态。竟然对着自己的搭档也能发/情,对方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呢,比自己小好几岁呢,而且……小羽毛是个男孩啊!
  就算再喜欢的一个人,毕竟是个男孩子啊!
  
  展翔把脊背贴上带着潮气的粉墙,心慌失措地颤抖。满头满身沾染着那一层**的湿气,胸前布满密密实实的水珠,每一颗水珠竟然都带了萧羽身体里的味道,在他眼前炫耀似的流淌喧哗!
  心头某一块酸溜溜黏糊糊的情绪,一层一层高涨,迅速填充到心房各个角落,不留一丝一毫容许他迂回撤退的通路。
  逃不掉了,陷进去了……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对哪个女孩子没有,对着个男的就更不可能有。
  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呢?!
  裤裆里已经涨到不行,仿佛压抑了很多年的欲/火,在左手的掌心里跳跃,抽/动,燃烧。展翔低头看着自己,盯着自己的左手五指,肿起的关节,粗粝的指腹,这只手看起来太熟悉,就像另一只手,萧羽的右手,两个人握着球拍,在赛场上冲锋陷阵的两只手!眼前分明是萧羽的右手,自己最喜欢的那只右手,握住红肿红肿的身体……
  心思的彻底失神,幻想的潮水挣脱出脆弱的神经。抑制不住的黏腻湿滑,在全身各处血脉里肆意横流,最终从唯一可以渲泄的入海口喷涌而出,汇进一片水汽汪洋!
  
  展翔在洗手间里手忙脚乱,四处寻觅却发现找不到手纸。
  操,哪个属山羊的混蛋,把手纸都吃光了吗?!
  他慌慌张张地打开水龙头,冷水,热水,再冷水,再热水,清洗了无数遍,仍然觉得自己左手五根手指的指尖指缝都残留了无耻的气味。随即又惊恐地发现,密闭的厕所小空间里已经留下了某种挥散不去的浓重味道!
  忐忑不安的心情,偷摸做贼一样,细想起来着实可笑。
  这滋味就像十几岁那年,早上一觉醒来,第一回在床单和被子上发现某些见不得人的痕迹,吓得急急忙忙把罪证藏起来,怕被爸爸妈妈看到。
  后来渐渐习惯了,隔三差五有意无意地让身体做一次例行功课,释放掉过剩的精力。
  男人之间开玩笑或者讨论猥琐话题,一定会说到这个,有的男孩会惦记学校里的年轻女老师,有的暗恋体工队的漂亮女队友,还有**看过病的女医生,女护士,杂志上的女明星,或者新闻联播女主持人的。展翔扒拉脑瓜想了想,自己在做晨功晚课的时候,似乎已经把那事儿当作机械性的生理内耗,从来不曾有针对性地**某个具体有形的目标。
  以前,他会觉得这是一件很酷很跩的事情:一个男的把手/淫这事都能做得像女孩来月/经一样无欲无求,你要来咱不怕你,你不来二爷也不惦记你!到头来才发觉,自己这分明就是青春期的某种感情缺失,身旁从未出现过一个关系亲密贴心的人,空虚寂寞了太久,如今心里突然有人了,野火迅速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真的已经这么喜欢一个人了?
  甚至开始**小羽毛的右手。
  每每在比赛场上,灵巧地挥舞球拍,在自己眼前跳跃,燃烧,带着无比的自信和张扬,让全场观众都为之激情四溢、热血沸腾的那一只右手!
  
  展二少那晚蹲在洗手间的马桶盖上,蹲了半夜,直到全身被潮气笼罩,关节骨缝里都快要长出一丛一丛蘑菇,这才灰溜溜地蹿回房间。
  萧羽早已钻到被窝里睡下,看不清楚神情,就只从被子下边探出一双眼说:“翔哥,谢谢你带的好吃的,我真是饿了,都吃光了……”
  “哦。”
  “翔哥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到隔壁屋打牌去了,太晚了,回来睡觉么……”
  
  这一宿翻来覆去,各躺各的被窝,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哪个都没有睡踏实。脑子里琢磨的全部都是几米之外另一张床上呼呼装睡的那只坏蛋!
  两张小床之间的心跳共振,此起彼伏,兵荒马乱,和谐早已不在。

作者有话要说:翔草弯了,耸肩,撒花,扭头跑走嗷~

今天的加更感谢前几天给咱写长评和撒地雷的几位小萌物哦,每一只都摸摸头~

今天JJ的速度快得惊人,昨天的评一眨眼我就回完了都没得可回了摔桌,太悲催了吧,萌物们不给力能不能让我再忙一点儿喂!


56

56、唐少的试探 ...


  
  第五十六章唐少的试探
  
  羽毛球队从雅加达载誉班师,北京机场里的接待规模与上一回亚锦赛已经不能同日而语。总局领导派专人来接机,还给钟全海送了两大束鲜花。钟总对着央视体育频道的摄像机镜头,春风满面地挥挥手。
  一群自发集结的粉丝涌了上来,在保安搭起的人肉护栏两旁拥来挤去,追逐她们心仪的球员。
  高高帅帅的翔队草首当其冲,那个海拔高度,藏都没处藏,遭到粉丝团一拥而上,群体围攻,衣服都快给扯秃噜了。
  萧羽本来仗着个儿矮,打算把自己夹带在女队员的人丛里溜走,也被眼尖的小姑娘辨认出来,“小兔兔在那里!大家快上!”萧羽于是瞬间收获了无数拥抱和抚摸,以及一大坨各种颜色尺寸的毛绒玩具,摞到他的下巴颏,两手抱都抱不住。
  
  好不容易逃窜到大巴车上,远离是非地带,萧羽忽然指着展翔的脸狂乐:“哈哈翔哥,你看你的脸,挂红了,满脸都是桃花呢!”
  展二少的运动衫领子都给扯咧吧了。那些一拥而上的女粉丝,用双手扯住展翔的脖领,纵跳扑上去,非礼他的左脸和右脸。展翔左躲右闪抱头逃跑,才终于保住了重点部位,没有在这样混乱的场面之中丢掉宝贵的初吻。
  唐晓东和陆景从身后的座位探过头来,一左一右,掰着展二少的脸,一一指认:“这块浅粉带金闪是迪奥的闪烁魅惑,那块橘色的是香奈儿可可小姐……还有那块玫红的,纪梵希禁忌之吻吧哈哈哈!”
  展翔给恶心得要命,用手掌拼命抹掉脸颊上的唇膏痕迹,什么可可小姐,什么闪烁魅惑!还有唐少陆少这两只舞男,都是哪一路的妖孽啊,对女士化妆品竟然比打平高球、下劈球还要内行精通,真他妈的硌硬人!
  
  萧羽翻看一遍展翔怀里抱的礼物,水晶小画像,电子小相框,镀金签字笔,不禁嘟了嘟嘴,有点儿玻璃心:“翔哥,怎么你的粉丝都知道送这些有用的东西,还挺有品位的……”
  陆少在身后附和:“可不是的么,咱展二少的粉丝基本上都是大学生、研究生或者公司白领,最不济也得是高中生那个年龄和知识层面的吧!”
  展翔仔细一瞧萧羽收获的那一大兜子东西,忍不住乐了。羽党粉丝们送的全部都是毛绒玩具,鼠啊羊啊虎啊猪啊,十二生肖都快凑齐全了,尤其以各种造型的兔子最多。
  展翔顺手摸了摸萧羽的头,哼道:“不错,每一只都挺像你的。”萧羽的这颗软毛脑袋,展二少已经摸得很顺手,每天早中晚和睡前,要摸上四遍,暖手,贴心。
  萧羽暗地里龇出一颗小虎牙,那傻兔子像我?像个屁啊,小爷是食肉的,翔爷你傻了吧唧得还不知道呢吧!
  唐少在一旁搭茬儿:“小羽毛哈,我刚才帮你看了一眼,你的粉丝团基本上也定型了,年龄层两极分化严重得呦!你的脑残粉里有一半是小学生,幼儿园的可能也有,她们就喜欢那种特别可爱的,脸蛋长得圆乎乎肉乎乎的,整个人看起来还毛绒绒的,像个正处于青春发育期还没长齐全的动物似的你们大家知道吧——所以她们才会喜欢你这样的!”
  萧羽愤然扭头,两眼怒视不怀好意的唐晓东。
  全车队友一阵压低嗓音的窃笑。远处后座位置探出来不知道是谁的一只手,给唐少遥遥地伸了个大拇指,表示极度赞同。
  陆景又不失时机地补充了一句:“对!你的粉里边还有另外一半,基本上是四十五岁到七十岁之间的中老年妇女。小羽毛喂,你知道阿姨和奶奶们为什么专门就喜欢你这样的么?你想啊,家里的孩子已经长大了,离家了,阿姨们独守空房,长期处于那么一种满腔母爱无处抒发的真空状态!好不容易在电视里瞧见你了,哎呦这谁家小孩长得好乖哦,好嫩哇,真像我儿子小时候那小可爱样儿喂!……”
  陆少的话还没说完,萧羽已经攀上了座位靠背,用手里的大兔子去砸那个坏人:“滚蛋滚蛋!谁是你儿子!嗷嗷嗷!”
  
  全车的人爆出哄笑,所有人都心情很好。
  钟总的笑声尤其得响,小陆分析得十分有理啊,钟全海发觉自己也越发喜欢萧羽这小孩了。
  如果说翔队草的帅气形象最能满足正处于激素分泌亢奋期的婚龄女性的择偶欲,小羽毛那个傻萌傻萌的窘样儿,就最能撩拨中老年妇女们的爱护欲,激发出她们的母性光辉,也算是一种剩余价值的充分开发利用吧!
  
  ****
  
  这次苏迪曼杯胜利凯旋,羽毛球队收到了总局领导的贺信褒奖,并且承诺,给参与夺冠的主力队员每人两万块的奖励。
  苏迪曼杯本身是不设置夺冠奖金的,只发金杯子,那杯子还只是给冠军队暂时保管两年。各路诸侯角逐这项赛事,从来都是只重奖杯不看奖金。混合团体赛是全方位体现一个国家羽毛球整体实力和集团作战能力的比赛,有没有奖金都无所谓了,每一支国家队所看重的,都是象征世界羽坛最高水准的荣誉。
  因此,总局给的两万块奖励,就是队员们从这届比赛获得的唯一物质奖励。
  
  钱还没有到手,只是领导在电话里给杨领队打了一张白条,萧羽听说以后这心里就美不滋滋的。奖金的具体数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爷终于通过自己的实力挣到钱了,这是自己在国家队里打球挣到的第一桶奖金。
  萧羽在电话里向他妈妈臭显,妈,妈,我挣钱了,我拿比赛奖金了!我打得好吧,精彩吧?那两个韩国人都说我打得好呢,有一个球我把朴奉珠都打趴下了!妈,您以前见过朴奉珠那家伙趴在地上捞球的世纪盛况吗!
  奖金和打得好不好都是最次要的,萧爱萍急得是另一回事,小羽,你的心脏又不舒服了是不是?去医院看病了吗?医生到底怎么说的呢?
  什么?没看出毛病?那怎么总是会心跳过速,会呼吸暂停,会晕倒呢?你要是平时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和队医反应,千万可别硬挺着知道吗!!!
  萧羽在电话里一个劲儿安慰,妈我这是天生的老毛病您也知道的,估计一辈子都去不了根儿了!我这人就是比较怕累呗,别人跑一万米才跑到极点,我跑五千就脱环儿了,我一直就这样么!所以展翔他打个三局五局的都没事,我第二局还没打完就昏了!我没事的,真的没事,绝对没事!
  萧羽口头上向他妈妈拍着胸脯打保票,心里还是有些忧心,自己身体素质不好,必然会影响将来打球的前途。回京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被罗大医生亲自押解了去医院看病,彩超、CT和二十四小时动态心电图认认真真做了全套,在没有激烈运动的正常状态下,心室心率瞧不出任何异常。
  
  同样,钟总这一回从雅加达归来,最得意的是把失落两年的金杯子扛回来了,最失意的也是萧羽的中途退赛。好不容易发掘出一对很有前途的男双人才,萧羽的身体状况着实让教练组全体炸毛头痛。
  事实上,萧羽与展翔的配对,现如今已经是国家队的头号双打!
  以练养人,以赛带练,一向是国家队多年的征战训诫,而这一届苏迪曼杯,给了羽翔冲破瓶颈、潜力爆发的机会。
  羽翔组合在队内对抗赛里与其他几对男双队友的战绩也十分稳定,无论是单人技术还是配合默契度,作战经验还是临阵调整能力,萧羽展翔的搭配都是最出色的,在国家队中的位置无可替代。
  
  萧羽在队里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他的体能状况也就愈发成为教练心头抽悬的一根线,抻得每个人都为他那颗脆弱小心脏跟着揪心,着急。
  如果是随便参加一些公开赛大奖赛,你个人退赛不退赛的也不是个大事。可是将来,若真到了汤姆斯杯或是奥运会级别的重大赛事,每一个参赛名额都至关重要,一个萝卜一个坑,谁也不能临阵再打报告说自己这场打不了了,那简直是要命了。以萧羽这么个定时炸弹似的体能和健康状态,怎么能肩负起国家队部署的夺金战略!
  小冰花倒是身体不错,可是意志力在关键时候顶不上去,欢蹦乱跳的一个人,打球打得还不如病歪歪的萧羽。而陈炯卓洋那一对又太年轻,训练量上不去,也不能拔苗助长。
  果然是人无完人,谁家孩子都不是神童,哪一只小萝卜都是坑坑洼洼。
  钟全海心里老郁闷了。萧羽的网前技术和临场斗志,谭冰的身高身材,陈炯的体能素质,这仨孩子要是能给咱来个“三合一”,把优点和强势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那该有多省心啊!
  
  ****
  
  大赛之后有几天的恢复性训练,依据个人身体状况,进行适应性调整,训练量比平时降低很多,就连毒舌彪的那一张冷面孔都变得和蔼可亲。
  短期恢复过后,国家队员就要分批继续征战香港公开赛和新加坡公开赛,随后还有夏季末尾的全运会。
  
  萧羽结束了一整天的训练,又在器械房里单独加练半小时的腕力和臀肌大腿力量,拎着球拍包和小水壶,溜溜达达地回宿舍,口里还哼着西北小调。
  “哥哥呀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手拉着那哥哥的手……”
  正哼得自在呢,楼道某房间探出一张哥哥的脸。
  萧羽停了口,伸头打个招呼:“东哥,歇着呐?”
  唐少一看见是他,用手招揽:“小羽,进来坐啊!”
  萧羽的眼瞟到桌上的购物袋里,那一整套的娇韵诗男士护肤品,叹道:“呵,东哥,你这张脸得有多值钱啊!这几瓶东西挺贵的吧……”
  唐少耸肩:“还好吧,一千多块,日霜晚霜和精华素,这一套能用三个月呢。”
  萧羽咂舌:“一千多块!啧啧,这够我买多少斤酱牛肉的啊!”
  唐晓东笑着拍拍萧羽的肩膀:“小羽,局里这次给咱们有奖励的,你是主力队员,奖励两万呢!我们这些替补的钱少,也就几千块意思意思。”
  萧羽答:“我听说啦,不过我是打双打的啊!我听几个老人儿说,那两万是奖给一对搭档的,还得对半分呢!”
  唐晓东挑眉笑:“哎呦,展翔那人还能跟你争这几个小钱!他又不差钱!就这点儿钱,都不够他那辆路虎两个月喝掉的汽油钱!”
  萧羽连忙说:“这是两码事么。比赛的奖金嘛,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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