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的同时楚征也迅速起身,绕过茶几率先走到他卧室门口,关上了门。骆念离站在那愣了下,楚征回过头来。
“有些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骆念离表情突然就变得冰冷起来,他盯着楚征,
“说吧。”
楚征准备了一路的话,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不知道从哪一句先开始。
“骆骆,我...我和庄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朋友。”
“哦,是吗。”
骆念离这种冷哼的表情,让楚征很不舒服,但他依旧看着骆念离的脸,
“是。尽管确实发生过很多事,但我们只是朋友。”
“所以呢,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楚征一下子就被哏住了,他缓了一下,
“说这些,只是不想你误会。但我要和你谈的,不是庄弈。”
骆念离不做声,只是皱紧眉头。
“骆念离,你是我弟弟,我不会对你有别的想法。”
楚征认真地看着他,骆念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低下了头,屋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骆骆,我...”
“如果我说...我已经废了呢?!”
“如果我说,你不要我就不会有人要我了呢?!”
“如果我说,爸妈每次疼我宠我,我都会觉得自己罪该万死呢?!”
骆念离突然抬头咆哮起来,一面冲楚征喊着,不争气的眼泪就开始外涌,楚征被他这些话吼得哑口无言,骆念离走近他,眼睛通红地看着他,卑微地说:
“如果我说,我已经爱了你很多年,是我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呢...”
骆念离伸出手搂过楚征的脖子抱住他,头埋在他脖子里哭泣着。楚征怔愣地站在那,老实说,他确实被骆念离这几句话镇住了,听着骆念离说爱了他很多年时,楚征觉得心脏被什么毛绒绒的东西扫了一下。
他没有反抱骆念离,但也没有推开他,骆念离的泪水贴着他的脖子往下滑。楚征安静了一会儿,出声问道:
“你说你废了,是什么意思?”
等了好一会儿,骆念离又紧了紧手臂,埋在他脖子里,支支吾吾道:
“我硬不起来了。”
楚征皱眉,当时进入ICU,医生在病情报告时确实说过他的生理上受到了很大的损伤,但并没有细说是什么样的损伤,楚征怕骆念离心里在意,所以一直也没有跟他提过,却不知道骆骆早就已经察觉到自己的损伤是什么情况了。
“会,会不会是弄错了。你有试过吗?”
骆念离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楚征伸手拿开他搂着自己的手臂,看向他,
“我明天带你去医院看一看,这种事情一定要重视,早些治疗。”
骆念离拼命地摇头,他是绝对不希望别人知道的。楚征板起脸来,
“必须去!我陪着你。”
第二天一早,楚征就驱车带着骆念离又来到人民医院,骆念离带了个大大的口罩遮了大半个脸。楚征让他等着,自己去*殖泌尿科挂了个专家号,就牵着骆念离上了楼。屋里有两张桌子对着,一男一女两个医生,骆念离极力往中年男医生那边靠,生怕女医生会诊。楚征回头看着骆念离这个紧张样子,偷偷笑了笑,拿出挂号单给他看,骆念离看到了挂号单上医生的名字,又看了看男医生身上挂着的牌子,默默地舒了口气。
轮到骆念离了,楚征在一旁对医生捡重点大略说了下情况,男医生表示让骆念离到帘子里面去,自己要看一看他的身体。骆念离抬头看了眼楚征,楚征说我在这里等你。骆念离就百般不情愿地跟着进去了,没一会儿红着脸出来了,男医生开了个单子表示让他俩去做个海绵体造影。楚征拿着单子带着骆念离去了。
拿到了结果回来,男医生看了看片子,说道:
“确实有一定外界造成的生理x_ing损伤,但是并不是不能康复的。”
楚征听了欣慰地笑了起来,
“要怎么治疗您说。”
男医生奇怪地看了楚征一眼,然后莫名其妙地笑了笑,骆念离看他哥紧张的样子,还有男医生的笑脸,自己也跟着偷偷抿嘴笑了起来。
“我给他开些药,定时吃。至于康复治疗...”
男医生没有看向骆念离,而是对着楚征说道:
“平时多刺激刺激它,慢慢有感觉了就会好起来了。”
楚征还一脸茫然地看着医生,骆念离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要怎么刺激啊。”
楚征开着车,一脸气愤地抱怨着医生说的话。骆念离一直笑嘻嘻地,
“你笑什么!”
骆念离笑着看他,
“医生可是说了,让哥哥你帮我刺激,我自己做不到的。”
楚征皱眉看他,大起嗓门说道:
“什么时候说让我帮你了?!”
骆念离一脸无辜地看他,
“人家医生不是对着你说的吗?”
楚征翻了个大白眼,狠狠地敲了一下方向盘,喊了一嗓子。
“哥哥我得看着你。”
“哥哥要不你把衣服脱了吧。”
“不行啊,要不哥哥你帮我试试。”
晚上,楚征坐在骆念离床边,骆念离下半身盖着被子,看着他哥做着“康复治疗”,楚征脸色越来越臭,怎么都觉得诡异,
“骆念离你够了啊。”
“那我能怎么办,除了你没人能刺激我了。”
楚征闭了闭眼,他还是做不到,
“今天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