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长挑了休息日来聚餐,所以喝酒并没有什么关系,几轮酒喝下来,一群人窝在角落的桌子旁,已经喝得七倒八歪。
哨兵长是请客的,再加上有升衔的事情,战友们都向他敬酒庆祝,喝了个痛快。杨赫虽然没什么等级上的变化,可毕竟指挥的人变多了,也算是变相升职。他虽然酒量不错,可是喝到最后也是迷迷糊糊的。
在一群人都有些微醉的时候,哨兵长却想起了一件事:“对了说起来,最近舰队里有件事。咱们这里……不是有个军校吗?”
杨赫穿着便服,休闲领带被他自己拉扯到一边,他脸色微醺,就歪着头听着哨兵长说话。
其中有一人问:“队长,这回该不会是叫我们去言周教哨兵小嫩草吧?”
哨兵长已经有些喝高了,说起话来就有点结结巴巴的:“这个军校、不是经常需要抽调我们舰队的人……给他们战略学院教实战吗?按照往常惯例!抽纸团儿!你们想想看,一辈子一次见到那么多的向导!还有你们的好基友!哼哼,我已经把小纸团都准备好了,绝对公平!”
一群服役的战士刚喝了酒,再加上媳妇儿和基友的刺激,通通都血气上涌,打打闹闹着把纸条给一一拆开看了验看。有人叫嚷着:“倒要看谁有这个好运气,谁抽到画圈圈的那张,谁就去军校做实战老师。”
杨赫正端着玻璃杯喝果汁解酒,就看到哨兵长的爪子伸到了他面前,上头摆着十来只小小的纸团。
哨兵长显然已经有点神志不清,连是谁请客都忘了:“杨、杨赫,这回你请客的,给你先抽。”
杨赫把杯子一放,随手抽了个纸团放在手边:“我抽好了,你们抽吧。”
众人都去哄抢纸团,有的还发出遗憾的嘘声,杨赫喝着果汁,然后就发现战友们都在盯着他看。
杨赫:“怎么了?”
战友们把空白的纸团展示给他看:“把你的纸团打开,是你中了!”
杨赫把手边的纸团打开一看,这上面果然有一个圆圈!
杨赫:“……”他真的是随手摸了一张!
【02】
哨兵长大力拍着杨赫的肩膀:“兄弟啊,去了军校,可得替哥们留意一下,唉,对象难找啊!还是你运气好!”
杨赫顶着没媳妇战友们怨念的视线,尝试着解释:“你们真的不用想太多,我就是一个向导,‘塔’都鼓励哨兵和向导配对,向导姑娘和我在一块儿可不是浪费了么?”他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应该远在首都星的希达维,“塔已经在给我安排对象了!”虽然是被他驳回的一个呵呵……先拿出来抵数再说。
他话音刚落,在场怨念的浓度瞬间就降低了不少,战友们纷纷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开始推搡着互相灌酒。
还好他反应快啊!没娶媳妇的哨兵还是别刺激他们了!
这一次聚餐让人非常尽兴,加上又喝多了酒,谁也没有想到,这回到了最后,就剩杨赫还是神智清醒的人。
杨赫是酒量好,掏出哨兵长的卡结账,然后就开始把战友们扶上飞梭,准备一起带走返回舰队基地。
杨赫架着一个哨兵扶上登机梯,一时间,队友的体重太沉没能稳住,他一失手就把战友摔进了飞梭里。
谁知那个哨兵被摔在地上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把脸贴在混织绒地毯上蹭了蹭,然后舒舒服服地打起了呼噜。
杨赫:“……”
他费力地把睡得和死狗一样的战友拖进飞梭,向导的体能和哨兵还是有差别的,杨赫自认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可在搬了四个人之后,他也觉得有点吃不消。
这时,有人适时地驻足问他:“需要我帮忙吗?”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杨赫下意识地说了声谢谢,抬眼一看,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站在他身边的人竟然是希达维!
只要他想,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有了上回突然引发结合热的经验,杨赫转身就想走,以避免结合热的尴尬,希达维却像牛皮糖一样黏了上来,挡住了他的去路:“你等等,来见你前我打过抑制剂了,我追到这里是想对你说,杨赫,我喜欢你!”
杨赫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也是一愣:“……长官,我姑且当作您是在一见钟情,可我很抱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到了后来我有点怕您,您是高级哨兵,至少现在是我觉得和您在一起很有压迫感。”
希达维却站着没动:“你自己以前还不是a级向导,比我差到哪里去了?我可以尽力帮你恢复……虽然我一直都在帮你这么做。我只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效劳,至少你的战友,总不能把他们丢在这里吧?”
杨赫抿了抿嘴唇,想起他的战友们还横七竖八躺在餐厅里,餐厅的侍者都是普通人,哪里架得住这些军官,目前他还真的是有求于希达维:“我战友的事情,要辛苦您了,希达维大人。”
哨兵最大的满足感是什么,就是被他的向导需要啊。既然是杨赫发话,希达维没有不应的,于是,这位“塔”的长官把外套一脱,挽起袖子就开始了行动。
那些人高马大的哨兵被他往肩膀上一架,轻轻巧巧地就被抬上了飞梭。
希达维被使唤着做搬运工,心里没有丝毫的不愿意,反而还有种被需要的快感,他老老实实地把人全部都扛进飞梭,然后又厚着脸跟着杨赫一同钻了进去。
飞梭地上睡的都是人,希达维跟着杨赫坐在角落里。杨赫正抱着希达维的外套,看他面不改色地就把战友给搬进来,不知不觉间口气也软了一些:“大人,我那次离开是出于本能,您知道向导对高级哨兵……”
希达维却握住了他一只手腕,顺势在他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吻:“我明白,也尊重你的意思,我只希望你能慢慢接受我,至少当作我们是朋友,关于我的称呼……”
杨赫的手被哨兵亲吻了一下,让他不自觉地颤了颤:“希达维大人。”
希达维放开他的手腕,转而问他:“你最近怎么受伤了,我在‘塔’的记录里看到,我们见面那天你去医疗站了。”
那是杨赫在脱身时受的伤,其实并不严重:“只不过是擦伤,我没事。”
或许是希达维注射了抑制剂的关系,杨赫这回倒是真的没什么反应,突然引发结合热对向导来说无疑是一种尴尬,在那种情况下,他们就会变得有生理上的欲求,这种细小的羞耻感轻微地折磨着他们,让那个哨兵成为他们情欲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