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利知道严其峰不会就此住手，他还在疯狂地叫着，“都是我们老大的主意！”
猥琐男被绑在一旁的椅子上瑟瑟发抖，看到黄利的惨样吓得直尿裤子，老莫看得有趣，抬腿用鞋踢了踢他的手，低声问他，“你的手是不是碰过我儿子？”
猥琐男嘴巴被胶带封着，只能一脸惊恐地摇头，口齿不清地辩解，“唔么有唔么有……”
谭丰站在一旁又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看得津津有味，又有些担心黄利昏过去，他转身去打了一桶凉水放在旁边，严其峰对他投来感谢的目光，谭丰摆摆手示意他继续。
如果邱之青出了事，他只会比严其峰干得还狠。
严其峰看他左手已经全是血，只好看向他被绑在桌子上的右手，黄利努力想缩回手，但是被绳子绑住，把手腕磨出血也没挣脱。
“不——不要——我错了——啊——”
严其峰从他拇指的肌腱开始挑断，然后用力捅进去，等到黄利一声惨叫喊完再抽出来，之后用同样的方法从他的食指开始，一根接着一根。
到最后，黄利已经疼晕过去了。
谭丰马上伸出援手，提起地上的一桶凉水泼过去，“哗啦”一声，黄利又醒了，严其峰依旧站在面前拿着刀看着他，绝望地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
两只手上已经全是血了，腿和胳膊也骨折了，黄利都不知道该先疼哪里了。
严其峰忽然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一脚把他踹到地上。
“当初审问你们老大的时候，我特意问了点细节。”严其峰看了一眼谭丰，后者笑着抄起一根铁棍递给了他。
黄利在地上颤抖着爬了两下，严其峰拎着铁棍慢慢走过去，“我听说，当初你们让和桥在地上爬，是吗？”
每收拾黄利一下，就好像看到和桥当时的样子，仿佛谁在他的心上豁开一道口子。
他抬头看了一眼仓库的大门，笑了下道，“你要是爬得出去，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黄利不敢不爬，他用胳膊肘在地上慢慢蹭着往前爬，刚爬出一步，严其峰抬起棍子狠狠砸了一下他的腿，黄利惨叫一声捂着腿在地上打滚。
严其峰挥了挥手里的棍子，轻轻地说，“别停，继续爬。”
他每爬一下，严其峰就狠狠地砸他一下，直到他的腿都扭曲了，一边缓慢地爬一边向严其峰求饶。
猥琐男已经要吓傻了，不断用求饶的眼神看着老莫，老莫笑了下，“你别着急，还没到你呢。”
第31章 阳光与情话
严其峰和老莫折磨这两个人一夜，谭丰都没c-h-a上手。
太阳刚刚升起，一缕阳光透着仓库的门缝照了进来，照亮了地上有些发暗的血，仓库里满是血腥味，以及一些排泄物的味道，严其峰眼底已经布满血丝，地上的铁棍上面全是血。
黄利已经不成人形，奄奄一息，严其峰蹲下去看着他满是血迹的脸，上面只剩下一只眼睛。
严其峰开口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但他说出来的一字一句都很清晰，“死了以后到了下面千万记得，杀了你的是和桥的丈夫，严其峰。”
他满意地看见黄利的瞳孔动了一下，然后用刀挖掉他最后一个眼睛。
严其峰站起来，眼看着黄利慢慢咽下最后一口气，当年伤害和桥的最后一个人，终于也死了。
他抬起手吻了吻属于和桥的那枚戒指，慢慢闭上眼睛。
和桥，你看见了吗？
我替你报仇了。
老莫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谭丰喊来几个手下，准备把这个仓库收拾干净。
……
齐颂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正好照在他的身上，整个人暖洋洋的，周围是一片白色。
他动了动，发现床边趴着一个人，已经睡着了。
齐颂看着杭重行缠着绷带的脑袋，有些滑稽，又有些温暖。
被绑架的经过，差点被标记的恐惧，仿佛只是一个噩梦。
他抬起手，发/情期被强行抑制，身体还没什么力气，但是他就是想碰一碰杭重行。
杭重行被惊醒， 猛地坐起来，齐颂正看着他，虽然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有些泛白，但是眼神很温柔。
“你……醒了……”齐颂缓缓开口道，声音有些哑。
杭重行轻轻握住他的手，用两只手把那只手困在掌心，低头轻轻吻着他的指尖，“你终于回来了……”
他缠着绷带的脑袋看上去有些好笑，但是吻着心上人手指的动作却那么虔诚。
阳光从他的身后洒进来，驱散掉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黑暗。
杭重行握着他的手，突然单膝跪在地上，齐颂没来得及拦住他。
他抬头看着齐颂，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齐颂，我虽然现在还只是个学生，但是我发誓这一辈子都会对你好，所以，长大了以后，你愿意跟我去登记吗？”
齐颂也看着他，脑海里都是要被十字疤男标记的时候，那时候他的心里想着的都是杭重行。
他微笑着说道，“我愿意。”
杭重行郑重地吻上他的无名指，从这一刻起，杭大侠就不是齐颂的“暗卫”，他是齐颂以后人生中光明正大的另一半。
杭妈妈推开病房的门，就看见两个少年深情地注视着对方。
一个脖子上缠着绷带，一个脑袋上缠着绷带。
她笑呵呵地掂了掂手上的保温盒，温柔地喊他们，“两个儿子，来吃饭啦！”
……
严自和坐在床边等着莫南国醒来，裴清海特意让给他们空间，让他在被老莫打死之前好好说几句话，顺便把气鼓鼓地裴倪笑也带出去了。
严自和摩挲着莫南国的手指，知道他还没醒，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道，“不知道你爸发现我们的关系之后，会不会把我打死啊，还是会看在不能让你守寡的份上，留我半条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