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看见他们,表情都不是很好。只有林涣和蔼地笑着接过他们的礼物,说:“好,好,你们快去找位置坐吧。”
林慕笙感激般地点点头,半推着刘升入座。
俩人才入座不久,林思颖提醒道:“表哥来了。”
表亲沈应提着厚礼笑盈盈地走来。
程素棠见到他,立马一撇嘴跟林涣说:“有什么好事你这个外甥总能来掺上一脚。”
林涣依旧笑呵呵的,什么观点都不发表。
宾客大多到齐,寒暄结束,时间到点,服务员将会场的大门关上。林涣作为大寿星,拿着话筒在台上小小的发言了几句,刚发言结束,准备开始宴会,这时,厚重的两扇大门被推开。
看见这位晚来客,众人表情各异,有惊讶有茫然有疑问。而程素棠,则是瞬间拉下脸,面色铁青,血色全无。
林涣又疑又惊地问:“羡言?”
剪着一头齐耳短发的林羡言穿了一身金灿灿的鱼尾裙,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挂着一个迷人的笑容:“爸爸生日,我当然要来献上祝福。怎么,爸爸不欢迎我吗?”
林涣立马笑了,说:“怎么会呢!你能来爸爸开心得不得了!快,快去跟你大哥和弟弟坐一桌,菜马上要上来了!”
“爸爸别着急,我也有些话,想跟大家说说。”她扭动纤细的腰肢,笑意盈盈地朝林涣走去。
途经一桌酒席,看见席上的朱先生正看着她发呆,林羡言给故意当着众人的面给他抛了一个媚眼。
林羡言上来要拿林涣的话筒,程素棠立刻拦在面前,挡开她的手。微仰下巴,似笑非笑:“羡言,客人们都饿着呢,有什么话等宴会结束后,回家再说。”
林羡言嗤声一笑,不客气地推开程素棠:“他们尽管吃他们的,我只管讲我的。什么时候讲是我的事,听不听是他们的事。”
她大步走上台,伸手夺过林涣的话筒,站在台上,扫视了所有席桌一眼,笑道:“人都到齐了,不错啊。大姐和大姐夫居然也来了,还有表哥也到场了。”
林慕笙尴尬地笑了一下,沈应大方地向她招手,刘升一声冷哼,扭过头去没理她。
“我呢,今天来这里,是想给大家讲一个故事。”林羡言拿着话筒走下台,缓慢地走在过道上,“在场的各位,应该都知道我的身份,我是林家的二女儿林羡言,坐在那边的那位,是我大姐林慕笙,坐在她左边的是我大哥林思颖,坐在她右边的是我大姐夫,坐在他对面的是我表哥沈应,而坐在我表哥身旁的是……”手指落在林珩身上,林羡言突然笑了一下,没说下去了。
林珩皱起眉,不知道她在玩什么花样。
有人觉得她讲的话很无聊,拿筷子吃起桌上的菜,有几个人在聊自己的东西,完全没理会她。
林羡言不受外界影响,继续讲道:“我们林家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是名门世家,林家基业几十年一年比一年稳固,到了爸爸这一代,家业更是如日中天。林家会有这样的成就,除了我爸以外,还得多谢他那位本事强大的贤内助,也就是我的妈妈程素棠女士。要不是程素棠女士利用她的职权帮我父亲解决那么多阻碍,我父亲也不会有这么辉煌的今天。”
这样暗示得不能再明显的话从林羡言口中说出来,场上那些还有点声音的人突然安静了,他们意识到林羡言这场讲话的目的。
程素棠脸色愈加苍白,想上去阻止林羡言往下说。巴不得看好戏的客人故意上来拦住她,假意夸道:“你女儿讲得挺好的呀,让她讲下去。”
“当然,这功劳绝对不仅仅是程素棠女士的,还有她那几个甘愿牺牲自己、奉献自己的孩子,我大姐、我大哥,也包括我。”这次依然没提到林珩,“有时候,也不得不多亏我那位表哥的帮忙,这些年来倘若没有我表哥多次来林家捞油舀水,林家可能还没本事结识这么多贵客。”
沈应没想到自己也会中招,脸色白了一下,低头咳了一声。
“林羡言!”程素棠有些怒了,她盯着林羡言警告道,“你脑子不清醒了,快放下话筒,乖乖吃你的酒席。”
林羡言表情完完全全冷了下来,话筒依然在嘴边,高声道:“大家注意听好了,我接下去要讲的,才是林家的大故事。我们几个家人的关系,一个个和睦至极好到不得了,外人简直羡慕不来。”
走到走道中间,在保证全场人都听得清的情况下,林羡言叙述起:“林家长女林慕笙,14岁那年和大他十岁的表哥在台湾居住了半个月。回到家中两个月后,就被送去了国外。一年后,程素棠亲自去国外接长女回来。回来时手上抱着三个月大的男婴,说是林家的二儿子,也就是阿珩,出生了。那一年本来和林家关系并不好的姑妈家,突然肯跟林家合作,原因是表哥沈应当了中间的游说人。表哥当年为什么愿意这么帮林家?”
她扭头看向程素棠,咧了咧嘴角,随即,走到一桌酒席旁,边朝着肥头大耳的朱先生走去,边说:“妈妈经常做这样的事情,在我高三那年,她为了一块国外土地买卖,把我卖给了朱理事长,让我给这头肥猪当了三天的‘情妇’。”话讲到这里,林羡言已经来到朱先生身后,俯下身贴住朱先生的背,在他耳边吹气道,“朱先生最喜欢玩这样……对不对?”纤长的手摸到他的下面,狠狠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