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格兰芬多塔的半路上,邓布利多突然从y-in影里走了出来,双眼闪烁地要哈利跟他稍微聊上一会儿。一瞬间,整个世界似乎都不再那样完美了。哈利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变成空白,但那瞪视却无论如何都消退不去。塞纳斯仍旧固执己见。哈利很庆幸。虽然他非常在乎塞纳斯,但在发生的这一切之后他是不可能再给校长哪怕一丁点的机会了。
“坐吧,加百列。”邓布利多在书桌后做了下来,又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我还是站着比较好,谢谢。”哈利喊道。
“介意告诉我早上发生了什么吗?”
你必须得告诉他些什么,否则他不可能会罢休,直到自己挖出真相来为止。塞纳斯嘶嘶着,绝望地想要转换,但那个门钥匙却将他定在了原地。说你在大厅里被攻击了,但没有看清袭击者。那个咒语在你转换出来保护哈利的时候击中了你,因此也把转换搞乱了。
哈利挑衅地把手臂抱在胸前,但还是按照塞纳斯吩咐的说了。
邓布利多的双眼在镜片后面冷静地盯着他,在哈利说完之后微微笑了一下。“这里发生的一切在过去几个星期里让你感到沮丧,为此我非常抱歉,但我想第一个项目之后你的心情应该会好些了。”
“我可以走了吗?”哈利有些不耐地问。
“是的。你做的非常,非常出色。我为你感到骄傲,加百列。”邓布利多的笑容让哈利只想要逃走。“休息吧。”
随着一声惊喘,哈利毫无意识地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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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利和加百列融合之后灵室就发生了变化。最开始,起居室里铺着白色的地毯,面对窗子摆着一个纯黑色的沙发。四周的墙壁是灰色的石块砌成,上面挂着中x_ing的米白色帘布,分散着代表各个不同人格的四扇门。而现在这个房间里只剩下了三扇门,而那还并不是唯一的不同之处。
原来加百列房门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躺椅,上面还摆着两个深红色的枕头。每一边还各摆了一个桃心木的书架,上面放满了各种魔法防御或格斗技巧的书籍。黑色的沙发仍旧摆在房间的正中,帘布和窗子也都还呆在原地。
塞纳斯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双眼却一直警觉地盯着窗外的一切。在看到校长赶走哈利的时候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嘶嘶着走向那张躺椅。哈利立即出现在灵室之中,蜷着身体睡得很熟。他并不知道加百列是怎么想自己的,但他的外表已经不再和他们所分享的身体完全一样了。
哈利看起来长高了一点,身上也有了些肌肉。头发变直了一些,黑色之中还夹杂着些红色发丝,眼镜也不知所踪。塞纳斯不知道他的眼睛现在会是绿色还是蓝色,不过大概也不会有机会弄清楚。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哈利在灵室里永远都是熟睡的状态,但在他处在支配时也可以随时和他交谈。
塞纳斯发现那个闪光的头冠仍旧还绕在少年的额头上愤怒地跳动着,显然还是对融合感到很不开心。邓布利多的声音从窗子里传了进来。他在呼唤塞纳斯。那个斯莱特林少年慢慢直起身体,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一边空白,但在转换出去之前还是俯下身来温柔地抚了下哈利的头发。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在抚慰自己还是哈利,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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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纳斯睁开了眼睛,头痛让他不由眯了两下。邓布利多站在他面前,递过来一只手臂。他的双眼像疯了一样闪烁着,塞纳斯的眼睛不由眯的更细。动了动身体,小心地不要显露出任何虚弱的迹象,塞纳斯自己站了起来,还傲慢地掸了掸衬衫——上面在刚刚和火龙搏斗的时候沾了不少泥灰。哦,好吧,他抬起头来对上了校长的眼睛,很清楚西弗勒斯已经意识到如果哈利的大脑防御屏障被打碎,那么他的共感就可能失去控制。这种感觉很好,在事情变得不可收拾的时候还有人会保护他。
“你需要些什么吗?”塞纳斯柔声问道,其实是因为自己抽痛着的头不允许说的太大声,而不是为了在那个善于c.ao纵人心的老家伙面前演戏。
邓布利多轻笑着抚了抚胡子。“加百列对权威形象可不怎么在乎。”
才不是,他恨的只有你。塞纳斯暗想道,但却还是按照老巫师希望的方式做出了回答。“他对自己的能力和判断力非常自信,从不觉得自己需要其他人的引导。”
“我明白了。”邓布利多把双手搭在自己的小腹前面。“今天的战斗你怎么看?”
“荒谬绝伦,”塞纳斯回答道,“我们可能会受伤,而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比赛分数?不可接受。”
“但加百列很享受。”
“我很清楚,”塞纳斯耸了下肩膀。“我得走了。如果我呆的时间太长…”
“我是想要和你分享我找到的另外一场记忆。”邓布利多和蔼地微笑着,走进凹室里拿出了自己的冥想盆。“这一只需要十分钟。”塞纳斯点了点头,尽可能地掩藏起自己的痛苦,保持稳定。“我肯定你会记得,上一次关于伏地魔王的身世我们看到了那个英俊的麻瓜,汤姆.里德尔抛弃了自己的女巫妻子梅洛普,然后回到了自己位于小汉灵顿的祖屋,而梅洛普则被留在了伦敦自生自灭。”
塞纳斯不由地注意到,校长非常喜欢强调伏地魔的父亲是个麻瓜这一事实。确实,如果伏地魔手下的那些小爬虫们发现了这一点的话会非常有意思,但他实在是想不清楚为什么老巫师会觉得让塞纳斯知道这些会如此重要。邓布利多一直在盯着他,就要像正期待着某种反应,但此时塞纳斯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这些话里的言外之意。老巫师似乎并不非常介意,只是继续说了下去,似乎很沉迷于自己的声音。这一点塞纳斯倒是可以肯定。
“我之所以会知道她住在伦敦,是因为卡拉克塔库斯.博克提供的一项证据。也正是他帮助建造了那个商店,里面存放着我们之前所看到的那个挂在梅洛普脖颈上的项链。”他指了指那个冥想盆,然后伸手搅动了一次。
一个男人的脸浮上了表面,塞纳斯努力地忍下了一声不耐烦的冷笑。邓布利多轻笑了一声,明显没有注意到塞纳斯不断攀升的怒气。谢天谢地,冥想盆里升起来的博克脸孔此时开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