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出窍。”他低喃着。
迪安一下子瘫软了下来,但还保持着站姿。他的双眼大大地睁着,眼球似乎都变得有些透明。穆迪恶毒地咧开嘴,走过去在他们同学的耳边低语了些什么。那男孩立即走到了最近的一面墙边一边单脚跳着一边高唱国歌。穆迪甚至都不等那个少年唱完就又叫了拉文德.布朗。
拉文德看起来被吓坏了,但还是走了过去。赫敏在桌下紧紧地握着哈利的手。再一次,那个咒语让拉文德和迪安一样瘫软了下来,然后俯下身来开始模仿松鼠。迪安仍旧在一旁边跳边唱,但没有人笑。
“纳威.隆巴顿。”穆迪低吼着,纳威颤抖着走了过去。那个教授开始冲着全班大声吼道。“要运用意志的力量,你们这些人!必须要抵抗这个咒语。难道你们就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魂魄出窍!”
纳威挣扎了一下才瘫软下来。穆迪低吼着,“这才像样一点。”随后走过去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纳威转过来对整个班级露出一个非常自信的笑容,这个表情从来不会在他正常时出现在他的脸上。随后他开始做起一连串令人震惊的体c.ao动作。几分钟之后,在所有人都开始担心纳威会不小心摔断脖子的时候,穆迪教授取消了咒语。迪安,拉文德和纳威都定在那里眨着眼经,随后所有的意识和认知又回到了他们的身体里。迪安呻吟了一声,纳威红了脸,拉文德则狂暴地咬着自己的指甲。
“你们必须要对抗那个咒语,必须坚守你自己!”穆迪咆哮着。“罗纳德.韦斯莱!”
罗恩咽了下口水,慢慢地站了起来。经过纳威时他轻轻捏了下对方的肩膀,那个少年只是虚弱地看了他一眼。现在罗恩正紧张地站在教授面前,努力不要移开自己的视线。穆迪念出了咒语,罗恩一下子就瘫软下来。他低语了些什么,罗恩立即转过身朝拉文德走去。
“拉文,我的爱!关于对你是什么感觉我已经想了几个星期了。”罗恩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正式,双眼也满是诚心诚意的渴望。“你是我所遇到过的最甜美最耐心的人,如果你能考虑和我约会我会很开心的。”
拉文德惊得停下了动作,怯怯地转头看着自己的老师。
穆迪的表情y-in沉了一下。“没有办法分辨一个人是否处在诅咒的控制下。他们看起来完全的认真,因为他们是真的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他轻点了一下自己的魔杖,罗恩眨了眨眼睛惊喘着恢复了过来。他的脸瞬间变得血红,结结巴巴地道了歉就赶忙回到了座位上。他的动作让其他学生紧张地笑了起来。罗恩完全没有理会,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课桌里。穆迪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叫了西莫.斐尼干。
西莫在咒语的作用下似乎将桌子当成了自己的假想敌,冲着它大叫着各种各难听的话,高喊着要复仇,随即用咒语把它轰成了碎片。接下来是赫敏。她也和纳威一样挣扎了一下,然而最终也屈服于咒语的力量,开始把头发编起来,同时还哼唱着自己有多么美丽。帕瓦蒂.佩蒂尔则开始像一个芭蕾舞演员一样飞速旋转,甚至在看起来要吐的时候仍旧不会停下来。
“这真是可悲!你们难道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穆迪高吼着放开了那些女孩。赫敏扶着帕瓦蒂坐了回去,那女孩似乎连站都站不直。“提高警惕!”所有人都严肃地转过来看着他,同时他又大吼着。“波特。”
哈利是最后一个进行实践的,站起来的时候他的腿都有些发抖。他不想做这些,真的,真的不想。
你会做的很好的。加百列鼓励着,你还有我们呢,是不是?没什么可担心的。
哈利点了点头,走过去站在教授面前紧张地咬着下唇。他看着穆迪施放了咒语,突然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完完全全的快乐。这感觉好极了,他感到自己正漂浮着,就好像他脑子里所有的烦恼都统统地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种模糊比并且渺无踪迹的快乐情绪。他无限放松地站在那里,只模糊地意识到所有人都正盯着他看。一个念头缓缓地落了下来,就好像一波愉悦的迷雾一般划过他的意识。
…跳到桌子上…跳到桌子上…
他弯下了双腿,然后停下来随时准备着发力,因为他必须…
…跳到桌子上…
不。第二个声音突然从底部冒了上来。不要去,哈利。
真的。第三个声音表示赞同。那真的挺傻的,为什么你要那么做呢?
…跳到桌子上…
不。第二个声音又慢悠悠地传来。
我不觉得他想跳,谢谢。第三个快乐地嘁喳着。
哈利皱起了眉头,感到非常茫然。但第二个和第三个声音(现在他知道那并不是自己的想法)似乎非常令人信服。于是他坚定地回答了第一个声音。不。我真的不想跳。
跳!现在!
接下来哈利就感到了一阵疼痛,他的小腿撞上了桌子,又一头栽倒在了上面。他迅速眨掉了因为疼痛而涌上的泪水,然后意识到他做到了。咒语的效果已经消失,塞纳斯和加百列帮了大忙。和这个相比,之前的疼痛简直不算什么。
“现在,这才像样!”穆迪喊道。“看看,你们大家…波特抵挡了!他在和咒语抗争,差一点就成功了!我们再试一次,波特,剩下的那些人,注意看——看看他的眼睛,看哪里——非常好,波特,确实非常出色!他们想控制你没那么容易!现在,回到这里来,我们要一直做到你能完全甩脱这个咒语为止。”
哈利顺从地又站回到了教室前面,紧张地看着其他正为他鼓劲的同学。罗恩,迪安和西莫都用尽全力地大喊着。“你可以的,哈利!”纳威咧嘴笑了笑,和赫敏一起拍着手。哈利也微笑了一下,注意力又回到了教授身上。
“魂魄出窍!”
那片迷雾又一次拢了上来,他感到开心极了。这里是如此的平静安详,他几乎就想这样跟着一起飘走。
…跪下来…跪下来,哈利….跪.下.来…
他缓缓弯下了身,随即那第二个声音又从很深的地方传来,这一次是焦急的大吼。不要!不.要跪下来,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