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屏障的话,有可能,”戈德里克挑了挑眉。“但我的屏障可以移动并且增强。单单改变城堡结构的话是不可能打破它们的。”
“哦。”哈利还是不怎么理解这一切到底是如何运行的。
“好了,都弄好了。”赫尔伽领着他走到了那扇门边。“那些问题我们还会继续考虑,如果有什么新进展我们会及时通知你。”
“非常感谢。”他微微躬了躬身。
她微笑着挥了挥手。哈利又看了一眼其他的城堡幻影,然后转身离开。这条通道出口的地方居然刚好是西弗勒斯的起居室,这让他非常吃惊。身后的门在他走出来之后就又开始融化,他只能敬畏地盯着它看。
“话说回来,为什么我的墙壁在融化?”西弗勒斯在他身后慢悠悠地开口。
“其实它并没有融化,只不过是回到赫尔伽为我开出门来之前的样子罢了。”他一边调整着自己一边转过头去面对自己的导师。“西弗勒斯,纳威的身上正在发生一些可怕的事情,霍格沃茨感到他们欠了他一份人情,于是四位幻影都苏醒了过来打算帮他一把,这次不用遵守那可笑的以物换物原则。因为他快要死了!”
最后一句话几乎带上了哭腔,西弗勒斯赶忙走过来把哈利轻柔地揽进怀里。“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
哈利把所有的一切都和盘托出,最后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西弗勒斯专心地听着,脸色也变得越发y-in沉。等哈利说完之后他起身去拿镇定魔药,同时嘱咐那个少年冷静下来注意呼吸。哈利听话地照办,但也很勉强。恐慌几乎要撕开他的躯壳逃窜出来。
塞?
我在这。刚刚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塞纳斯承认道。
你很聪明!当然你会想出些什么办法来。
前提是那些并不会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塞纳斯也爆发了出来。
抱歉。哈利垂下了头。
不。我也和你一样沮丧。纳威对你很重要,所以间接上对我也很重要。我可能不会像你那样和他那样亲近,但同样我也不希望看到他受伤害。这里有这么多人帮忙,我想我们肯定会想出解决办法来的。
是啊,哈利虚弱地笑了笑。
这时西弗勒斯也走了回来,递给他一个小瓶子。哈利顺从地将药水咽了下去。“我很开心你能过来找我。你的选择没有错。”
哈利点了点头,感到精疲力竭。
“我要去和卢平商量一下。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回塔里去睡一会儿吧,如果需要就带上几瓶无梦睡眠魔药。”
“是的,先生。”
“和纳威谈谈,但不要逼他。也不要告诉他幻影们的计划。直到我们确定行动方案。”
“好的。”哈利点点头,然后站了起来。
“那我们周六再见。带着纳威去天文塔。或许我们可以让他暂时忘掉些烦恼。”
“阿尼玛格斯显形魔药?”哈利猜测道。
“是的。我知道他很好奇你新的形态是什么。”西弗勒斯冷笑了一声。
“难道不是我们全部吗?”哈利大笑起来。
“晚安,哈利。”
“晚安,西弗勒斯。谢谢你。”
哈利又微笑了一下才转身离开了地窖。现在已经很晚了,但还没有过宵禁时间。罗恩,赫敏和双胞胎还在那里,看到他的时候都围过来问他刚刚去了哪里。他笑着含糊其辞蒙混了过去,说只是出去走走好思考一下线索的事。赫敏立即开始敦促他应该去图书馆做些研究。男孩们开始逗弄她,直到她放弃这个话题。随后他们一直聊到了睡觉时间。哈利很庆幸罗恩又做回了自己的朋友。他很想念他,但毕竟他也还不是纳威。哈利怎样也无法停止考虑自己兄弟的事情。
——
转眼到了星期六早上,塞纳斯慢慢地朝魁地奇球场走去。天气非常寒冷,地上的冰凌子也几乎让保持衣着洁净这一点变得遥不可及。但即便如此,他的步伐也显得非常冷静并且自信。这天的风很大,但也并不过分。天空中一丝云彩都没有。看台和球场令人意外地显得空空荡荡,可能是因为天色尚早,而魁地奇赛季也因为争霸赛的缘故而取消。然而看台上仍旧坐着一个人,塞纳斯转头朝她走了过去,脸上还带着(不管你相不相信)他练习了整晚的礼貌表情。
“希尔瓦伍德夫人,”塞纳斯轻柔地开口,俯下身吻了吻她的手。
那个女人看起来有二十八九岁的样子,可能比斯基特要年轻一些。她的头发是一种自然的深金棕色,褐色的大眼睛让她看起来有些平淡。但她的衣着却相当考究,不着痕迹地凸显了她的身段的同时还显得她非常老练。
“波特先生,非常感谢你能够邀请我。”她微笑了起来,塞纳斯很庆幸自己的选择。是的,这个女人会让斯基特嫉妒的发疯。
“不,是我要感谢你能够提供机会如实报道。”说着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无辜并且坚决。“我会给你,同时还有女巫周刊,在三强争霸赛期间的所有采访权,还有在幕后所发生的一切状况的细节。我所说的一切全部都是事实。如果人们想要知道我的生活,那么我希望这一切都真实精确,而不是像那个斯基特女人编造的那样”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波特先生。”希尔瓦伍德轻声抚慰着他。
“哈利,”他尽可能地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你可以叫我哈利。”
“谢谢你,哈利。”她也冲他笑了一下,露出自己一口精巧的白牙。
“我只希望…在我对某个话题感到不舒服的时候,你能够让我喘口气,然后等到我准备好了之后再继续。”塞纳斯已经开始享受起这种表演了。希尔瓦伍德倾了倾身,带着虚假的诚挚点了点头,完全顺从于他的说辞。“谢谢你。斯基特就做不到这些。在我不愿意谈论…我的父母的时候她甚至还攻击了我。邓布利多校长不得不赶过来把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