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他们!”少年嘶哑地喊道。“我想要他们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我想要扭断她的手臂,挖出她的眼睛,想要对着她喊出所有我知道的污言秽语。而这远远不够,因为一切都他妈无法改变!无法抵消那些我卑躬屈膝去取悦她的日子!无法改变我他妈很开心做她该死的小奴隶的事实!不!我比她的奴隶还要糟糕。我就是她的玩偶;一个她可以随心所欲转换的玩偶。”哈利的声音变得破碎不堪,最终变成了一阵抽泣。“我恨他们,西弗勒斯,我恨他们…恨着一切。”
“不,你没有,”西弗勒斯柔声说着,声音低沉而抚慰人心。“不是所有的一切。”
哈利退开身捂住了脸,不让别人看到他的眼泪。他安静地哭泣着,就像是在医疗翼里那样。西弗勒斯感到自己的心脏一阵了然的紧缩。这个姿势让他想到了自己:一个孩子绝望地要别人来关心他,然后做些什么让他感到好些。
“做塞纳斯的时候,我从没有真正感受过罗丝。她只是在那里。”哈利的模糊不清地说着,声音因为捂在脸上的手而有些阀门。“她有目标,而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我不喜欢德思礼一家,只想要离开他们,但是…但是记起罗丝所做的一切却又是另一回事。”
哈利苦涩地笑了两声,双手垂在身体两边,眼神y-in郁而迷失。西弗勒斯几乎无法呼吸。“我居然想要取悦一个恶魔般的女人,想想都让我恶心。我他妈还记的自己优雅地坐在那里,四周一片宁静,一派天真地想着可以让那些人将他们y-in暗可怖的情绪塞进我的喉咙。我只是想要…想要噎死自己!我想要尖叫,怒吼,然后再也不用坐在那里倒那些该死的茶,或者一边他妈的微笑一边做那些该死的食物!”
“哈利…”
“我想要跟你大喊说那不是我!”哈利拿起一只茶杯来甩到墙上,看着它变成一堆碎片。“我也永远不会表现成那样!”他大笑着重重地靠在墙上。“但是,当然,我也那样做过。做过,也想过,而且罗丝就是我。他们把我变成了那种…生物。他们打碎了我,西弗勒斯。
“你能想象我现在是什么感受吗?”他大睁着眼睛问着。“你能吗?你能想象作为罗丝并且完全无法为自己辩解是什么样子?我没有在演戏。在我为面带微笑为她倒茶的时候也没有在脑子里计划着她痛苦不堪的死亡。不。我在想着在花园的哪里再他妈的种上一棵三色堇。我在想着什么植物种在y-in凉里比较好。我在认真地练习着屈膝礼,并且想要好好打扫房间好让他们有个该死的整洁的家可以回。”哈利扯着头发开始抽泣。
“哈利,”西弗勒斯小心翼翼地开口,不确定自己该如何处理这些棘手的事情,同时又不会让自己的小包裹退缩的更远。“你说的没错,罗丝就是你,但是…但是她并不代表着全部,甚至连一个部分都算不上。你不必因为她而觉得自己是软弱的,她更本就无法理解周围无声的环境。每个孩子都渴望着被认同,哈利。而你也同样是个孩子。没什么可羞耻的。就像是凯特也不理解何为堕落一样。”
哈利缩了一下,保护x_ing地抱紧了自己。
西弗勒斯希望自己能够将所有疼痛从那孩子身上带走,但他能做的就只有安慰。强烈的情感让他的声音变得嘶哑,他继续说道。“这是他们的缺陷,不是你的,哈利。不再是了。他们包含在你的里面,是你的一部分,而不是反过来。你比罗丝更重要,比凯特甚至加百列都重要。你强大并且狡猾,并且永远不会再将他们单独分离出去。现在你已经完整了。”
“完整?”哈利大笑着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导师。“不要忘了还有波尔和暗魔。”他哼了一声,顺着墙滑坐在地上。“而这种恨意和暗魔那里的相比简直不值得一提。而波尔?他现在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完全被毁掉了。我永远都不可能完整。”
“我可以说你所有的力量都合为一体。你很强大,不再是那个毫无抵抗力的罗丝或者凯特。”西弗勒斯反驳着。
“这点你说的没错。”哈利叹息着摇了摇头,小心地又重新站了起来。“我们来格斗吧。”
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这孩子神情憔悴,绿眼睛里也写着疲惫。不过现在可不是逼迫他的时候。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到了他们用来训练决斗和格斗的废弃教室。哈利毫不留情地战斗者,几乎压过了西弗勒斯两倍——不过他永远都不会告诉那孩子。
现在的哈利既是塞纳斯又是加百列,格斗技巧几近完美。哈利的攻防转换完美无缺,两方面的技巧旗鼓相当,近身格斗和魔力技能也都很平均。而最重要的是,此时的哈利在发现机会的时候会先试探,然后才采取行动。这样一来,他几乎能够破掉西弗勒斯所有的佯攻和陷阱。
“够了。我们都已经错过晚饭了。”两个小时之后西弗勒斯终于叫了停。
哈利点了点头,气喘吁吁地擦了擦汗。他的长袍早已经脱下来放在一边,此时就穿着牛仔裤和一件松松垮垮的深蓝色恤衫。西弗勒斯则穿了一件长袖的黑色棉衫,头发有些蓬乱,脸颊上也显出两团红晕。哈利感到一阵开心,西弗勒斯似乎已经出尽了全力。
“明天是霍格莫德周末,你知道的,”他的导师冷笑了一声。“等你们在村里玩够了之后,把格兰杰带下来。我们得开始做阿尼玛格斯显x_ing魔药了。”
“你怎么知道她准备好了?”哈利好奇地问道,用长袍的袖子抹了把脸。
“我测试过了,”西弗勒斯露出了个假笑,仍然记得当时那姑娘脸上的震惊表情。
哈利微笑着摇了摇头。“好吧,那纳威呢?”
“礼拜日的时候他会在尖叫棚屋试着使用显形咒语。卢平也会过来。”
“那你呢?”哈利宠溺地微笑了一下。无论西弗勒斯怎么装作事不关己,哈利总能看出端倪。
“我也会过去,确保不会有什么悲剧事件发生。你的出现似乎也不是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