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着诺亚,把小爱格给我。”西瑞尔就像是一个看到了心仪玩具的大孩子,轻声吩咐。
西弗勒斯将塞到自己怀里的诺亚熟练地竖抱起来,让小盆友的下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拍着对方软软的脊背,不一会儿,吃饱喝足的诺亚满足地打了一个n_ai嗝,又张嘴打了一个“无齿”的哈欠。西瑞尔则把睡成一条的爱格伯特仰躺平放在自己腿上,用手指指肚轻柔地刮挠着小狐狸柔软的腹部。闭着眼睛的小家伙两只前爪直直地伸了两下,做出一个刨的动作,甩了甩尾巴,半吐着舌头歪着脖子继续做“萨摩耶的美梦”。
诺亚那边也困了,小家伙靠着自己父亲的大手支撑,睁着雾蒙蒙的灰绿色大眼睛满世界地找自己从未分开的“睡觉伙伴”————哥哥。
“怎么办?”西弗勒斯小声问沉迷lū 狐狸无法自拔的西瑞尔。
————一个从来不屑于问别人“怎么办”的男巫终于在有了两个软嫩嫩的小儿子后把这句无助的话挂在了嘴边,差点成了口头禅。
“放下来,把他们放一起。他绝对认识这是小爱格,伊文刚出生就认识我和家里所有的白狐。”西瑞尔眯着眼睛笑。
果然,诺亚依偎在熟睡的白狐爱格伯特旁边,半边脸埋在了白毛毛里,含着自己的大拇指也安静下来。一阵轻柔的白光闪过,两只小狐狸紧紧地挨着团在了一起。
诺亚几乎和爱格伯特长得一模一样,除了耳朵尖泛黄的一侧在右边。
真是名副其实的小绒绒了。西瑞尔现在完全理解了为什么自己的家人叫自己小毛球。
西瑞尔向自己的伴侣巫师先生眨了眨眼睛:“瞧,就像魔法一样。”
西弗勒斯表情放松地坐在了床边,侧身看着自己的小伴侣和对方腿上躺着的两只小狐狸,伸出手,轻轻地蹭了蹭儿子们的绒毛,“我以为狐狸……你们都不喜欢露肚皮……”
西瑞尔温柔地注视着在睡梦中合爪抱着自己西弗爸爸的手指,闭眼睛伸舌头舔舐的诺亚,小声回答:“喜欢的,当感觉放松,舒适……或者想撒娇的时候……小时候容易一些……”
“你以前就没有经常在我面前这样……”西弗勒斯语气平常地接话,但西瑞尔无端听出了一丝隐晦的遗憾。
大白狐西瑞尔同志一时有些语塞,嘴巴张开又合上,难得尴尬地挠了挠脖颈。
他当然不会轻易露肚皮,虽然这种事在心里想象了好几百次————走到西弗勒斯身边,躺下,四爪朝天,尾巴伸平,露出肚皮……但是他是一只有节Cào的、成年的白狐,又不是这群幼稚的小绒绒!真的要实践出来很羞耻啊……
“睡吧,亲爱的,趁着两只小绒绒已经睡了,明早我一定要十点以后再起床……”
“好,晚安。”
俩人把小狐狸抱回了婴儿床,重新钻回了被子,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晨,西弗勒斯一睁眼,在被窝里找到了一大团白色的“毛绒球”,有些啼笑皆非。
不知道西瑞尔什么时候起身将婴儿床里的小家伙们偷了出来,团在了自己白绒绒的肚子下面,三只白狐都盘着自己的大尾巴,姿势一模一样,看起来就像是一大两小,三只沾满椰蓉的蛋卷。
……
夏r.ì到来,七月的yá-ng光洒满了戈德里克山谷,斯内普先生一家四口迎来了久违的出门旅行,虽然是短途的。
再不出门,在家要“憋发霉”,变成绿狐狸了————西瑞尔语。
这是刚过百天的小狐狸兄弟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出门,平时去麦克莱恩庄园的他们都是躺在小摇篮里坐在马车中,超过一周离开一个地方去另一个地方是没有过的。
一周前,爱格伯特和诺亚刚会翻身,西瑞尔发现以后对看两兄弟翻身这件事乐此不疲,将他们偷偷翻个个儿,然后看着他们像一只四脚朝天的小乌龟伸胳膊蹬腿。
“他们什么时候才会爬啊,人的样子爬?”西瑞尔扬着头问正在整理行李箱的自家先生。
“书中说是6个月以后,这个……他们的睡衣带哪套?”说话间西弗勒斯手里是一打软绵绵的连体衣。
“带天蓝色的,唔……小鸭子也带上,万一尿s-hi了……”西瑞尔将自己被长子塞进嘴里的手指拔了出来,面不改色地在小家伙的小围兜上蹭了蹭。
曾几何时,他和西弗勒斯出门都几乎不用收拾行李————至少不需要这样大张旗鼓的收拾。而现在,成堆的儿童用品似乎一个也不能少。
西弗勒斯一挥魔杖,一群连体衣扭着身子将自己挨个团进了箱子,一瓶胖乎乎的爽身粉跟着跳了进去,然后是成包的尿不s-hi……
“梅林,怎么这么多东西?!”西瑞尔目瞪口呆地看西弗勒斯面不改色地合上了传说中可以塞下一个卧室的“Starry Starry”行李箱。
“不然你以为呢?不要把你的手指塞他们嘴里,这不卫生……”西弗勒斯叹息。
西瑞尔迅速抬起手臂,诺亚抬脸傻笑,两人否认三联。
……
这是通往法国的火车,今年魔法部新批的旅游线路————新任部长和旅游司司长的主意,用消费带动战后英国魔法界萎靡的经济。
这趟火车全程先走一段英国本土的陆路从苏格兰到lun敦,之后走一段海底隧道直达巴黎,如果想去港口城市,可以不下车再走一段就可以到达马赛。
火车票和全部的行程住宿安排的通兑券都是新任旅游司司长给的————噢,新任司长姓布莱克,恰好毕业于格兰芬多,恰好被斯内普夫夫救过不止一次,恰好叫小天狼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