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所言甚是,”秦清一步站出,平静神色竟莫名压得燧涯派长老不敢出声,“依长老所言,与昨夜夜袭今日内乱有关系都有可能是背后之人,岂不是在场多数人都要验证正道身份了。不如长老和我先一同示例?”
燧涯派本就是倚着长辈的身份想扰乱视线,拖延时间,在场多长老和内门弟子,霄鹤没有立场关押众人,到了夜间自然得放人回去,自己正好和皓义长老回去相商议。不曾想把自己也扯进去验证身份,那秦清是个坏事的正道之人,自己和皓义长老可是二十多年前便收到羽族余孽藏入正道的消息而潜伏进来的探子,平常探查探不出什么,若是那参加过正魔之战的霄鹤祭出什么法宝可就出事了。
几百年的平静让正魔两域甚少交集,法宝也并不流通,只有稀奇古怪的尚意门还有留有魔族相关的法宝,秦清手中识魔物的紫焰竹笛便能管中窥豹,这奇宝也是在十年前正魔之战名扬一方之由。
燧涯派长老投鼠忌器,讪笑道:“秦清小友言重了。正如皓义长老所说,极有可能便是羽族余孽使我们相互怀疑,若是我们真的这般岂不是起了间隙,遂了其背后之人的愿?”
霄鹤长老心中也有顾虑,面上只点头淡然道:“长老们说的有理,今日之事后魔族之事潜入,欲用炼魔Cao控制正道的事也瞒不住了。请各位回去汇报掌门,早做准备吧。”
皓义长老笑称是,心中疼得滴血:花了二十多年一点点渗透魔族的势力,炼魔Cao和偷换魔族弟子同时进行,今日一事后各大门派必定开始清洗弟子,魔族弟子尚能和自己一般用另一套功法掩盖,可惜了炼魔Cao控制的傀儡啊!
炼魔Cao本就珍贵,若不是看中了傀儡们身后的势力……!可惜全都付之一炬了!
平常傀儡们与人争斗偶然吐出带绿之物尚能解释一二,今时会有人仔细甄别,不能混弄过去。
皓义长老暗恨,恨偶然发现之人秦清,更想不通明明自己没有指示,燧涯派长老怎敢如此愚蠢大胆就在这比武大会下药?
Cao木崖长老写了驱除魔气的方子,又与霄鹤长老商讨了炼魔Cao之事。大会上的人三三两两散了,有人摸不着头脑怎的就结束了,有人已嗅到风波前不平静的意味,出门向各方报信去。
皓义长老又与长老虚与委蛇几番,待暮色沉了以夜色为推脱,带着众弟子回去了,敷衍安抚几句,在房中等待着。
等了片刻,便有人敲门,推门而进的正是燧涯派长老。
皓义长老仔细查探了周围并无隔墙之耳,转而对着燧涯派长老道:“今日之事太过蹊跷!”
“不错,”燧涯派长老急着道,眼中闪过垂涎之色,“不过那袭击霄鹤小儿之人必是羽族余孽!我们终于又有此子消息了,恐与尚意门有嫌隙!”
皓义长老道:“不错,是一幸事。可惜二十多年安排的探子了,魔气暴动一事后这段时间都不能妄动,怕打Cao惊蛇。还要尽快安排傀儡避出门派,以历练之名躲上一段时日,能留下几个就留下几个。”
“我已经传书回去了,”燧涯派长老脸上也出现肉痛之色,“让他们尽量躲远些……都怪秦清竖子!击伤我弟子顾仁岭也罢,竟勾了全场暴动,除去旧傀儡,还将您钦定的新一批傀儡也一网打尽了!”
“我钦定的新傀儡?”皓义长老一字一句地重复道,目光死死锁住燧涯派长老,脸色恐怖,“难道不是你私自安排的?”
燧涯派长老悚然一惊,被皓义长老的威压压迫得脸色苍白:“没有您的指示,我怎敢……!”
“除去旧傀儡,”皓义长老细算,愈想愈心惊,“今日被控制的新人有十三人。我们二十多年手中才有百余人,是谁一出手便有十三颗炼魔丹?”
“难道说,魔域有其他势力最近得知了羽族余孽之事?与我们一般想潜入打探消息,谋得先机?”皓义长老沉思,“可是今日羽族余孽暴露,魔族潜入也暴露,太过巧合了。像是有谁一口气把所有事都揭开般引起注意!”
燧涯派长老恨言:“二十多年我们便得了消息偷偷潜入,还未寻到踪迹,那羽族之女便掀了正魔之战迅速身陨。还在我们预先得知了羽族之女留有一子,继续潜伏,今日后前功尽弃,魔域那边很快就会传遍消息,我们再无先机之势!”又踌躇问:“不知皓义长老是否还有那抑制魔气的丹药,想留予我几个弟子一用……”
皓义长老一甩长袖,道:“那丹药有那么好拿的吗!若不是怕那些傀儡魔气太盛难以解释才让他们吞下丹药!哪知那竟有人识出炼魔Cao,Cao木崖此行也有人知道鉴别之法!可惜了我的丹药!等等——”
皓义长老突的眯眼道:“识出炼魔Cao是何人——?”
两人记忆力俱是绝佳,回想起不过是一普通之人,四肢虚浮眼神空洞,只不过言辞惊世骇俗,让人忽视转而关注“炼魔Cao”一事,皓义长老和燧涯派长老当时心神俱震,双双忽略此人异状,更未想到炼魔Cao乃珍稀之物岂是常人可认出?
燧涯派长老气道:“可恨!”
“怕也是受羽族余孽驱使,如此这般傀儡败露一事也是其子一手安排,并非巧合。”燧涯派长老皱眉,“先派人追击尚意门似敌视正道,又点出魔道暗伏如提醒正道……这余孽是想作何?搅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