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外公笑:“比中奖更开心。”他招手让云深过去,殷切问他,“云深,外面冷不冷?好玩吗?”
“不冷,好玩。”楚云深愣愣回答完问题,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手放在膝盖,发现茶几上放着巨大的画作,虽然盖着布,心底却有个猜测。
不知道老人家喜不喜欢?
楚云深心底很忐忑,悄悄瞄向席枫,后者回他个鼓励的眼神:乖没事的。
“那就好。”张外公拍拍他的手,“外公很喜欢你送的礼物,谢谢云深。”刚刚快递来的时候,刚打开,所有人都被惊艳到了。
席枫一笑:“我们云深可是大神画画。”
楚云深:“哥哥——”不是,不能这样子骄傲自负吧?
楚云深用宣纸画了一副全家福,是用彩铅画的,每一处线条,上色都经过严格比对比较,力求做到形似神似。
结果也非常令人满意,人物细致到衣服神态,还是背景,都完美呈现。席枫特意请人装裱好才快递过来。
“对对对,你们年轻人叫大神画画。”张外公特别满意,开始端详能够挂画的地方,“你们帮外公看看,挂在客厅哪儿比较合适?”
席枫哭笑不得,“外公,客厅挂不下了,你收着放书房吧,喜欢就好。云深画了好多天。”
楚云深也连忙拒绝,客厅里挂着的都是名人大家的画作,挂他的上去,显得很突兀。
张若麒:“爷爷,要不挂在书房,不是有一面墙还空着吗?”他瞅着那幅画,真的好看啊!
晚上,楚云深带着一身寒气钻进被窝,小声问席枫:“这样子好吗?来客人怎么办?”虽是这么说,他眼里却仿若盛满星星,被席枫家人肯定了呢!
席枫放下书本,握着他微凉的手腕,亲了一下,笑道:“没关系,随老人家喜欢,没有人说什么的。怎么洗这么久?”
“洗干净了。”青年在他耳边如此道,席枫脑子里那根弦突然断了,抚摸他柔软的短发,“楚不遇,想做坏事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不叫楚云深,改叫楚不遇,莫名多了一丝纵容和宠溺。
楚云深感觉到他的手顺着腰抚摸,缩了缩,又像是送进狼嘴的羊,他气息有点不稳:“你以前都喜欢隔几天做的。”
席枫动作一顿,朗声笑了,趴在他身上叹口气:“楚不遇啊。”他抚摸这具年轻的身体,看着年轻的恋人,“你要上课,我敢放肆吗?舍不得。”
“而且在家里怕你起来后不好意思。”席枫吻着他的嘴唇辗转,直把那儿都亲红了,“你还偷偷数我隔几天做?”
楚云深没办法回答,埋头在他怀里装鹌鹑,装听不见,其实他也喜欢,但席医生不主动,他就没开口。
席枫揪揪他通红的耳朵,“让席医生猜猜,是不是我摸你摸得舒服,很喜欢我。”
楚云深几不可见地点了一下脑袋,随即感觉到席枫手掌伸进睡裤。
年轻人总是容易擦枪走火,说不做……就真的不做了吗?
事实证明,那是不可能的。
何况是送上门的楚不遇。
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后,席枫抱着人,惯x_ing伸手想拿烟,没拿到,又把手收回来。
从前觉得烟Cao味还不错,一个人的时候挺喜欢,但认识楚云深后,似乎就没怎么想起来抽烟了。
说到底,抽烟,徒步,独自旅游,这些打发时间的事情,不过是因为你身边没有那个人陪着。
楚云深看到他的动作:“哥哥,你以后不抽烟了吧。”
席枫猜想他下一句是吸烟有害健康,正准备说戒了。
结果楚不遇不按常理出牌,他小声商量:“能不能还买一盒烟,你叼着烟很帅,我还缺模特。”
那个十五六岁对着长辈撂狠话的席枫,是弟弟记忆里最可靠的大哥。
那个坐在办公室里沉稳的心理医生,
也会叼着烟,痞里痞气去撩人。
他会骑着马在雪地赛跑
也会在自己画画时泡一杯枸杞水。
席枫哭笑不得,“行,小祖宗都开口了,以后都给你当模特。”
楚云深满意了,主动亲他一口,缩回被子里,“好累,哥哥睡觉。”
“晚安,小祖宗。”
“晚安,席医生。”
年二十九。
楚云深把衣服整整齐齐叠到行李箱,发现比来时多了不少行李,箱子合不起来了,他无奈看向阳台打电话的席医生。
“那先这样,你跟沉安有空就收拾,别尽使唤人。”席枫接收到恋人的目光,走近来,一看就笑了,“外公送的东西太多了,直接放若麒的车里,到时候快递回去。”
“还有很多吃的。”楚云深为难道。张家来往的人很多,送给老人家都是一些珍贵药材补品,现在张外公都给他们收拾带走。
“你看,幸好那天在商场拦着你。”席枫笑道,合起行李箱,看着地上一堆东西,“这些留给表哥搬,走吧,带你回我家,也是你家。”
楚云深莞尔。
席爷爷以前住在四合院,席枫会定期回来清扫。
此时,门口停了一辆亮蓝色的跑车。
席枫停好车,许沉安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他穿着衬衫西裤,袖子挽起半截,手上还拿着抹布,看到他们熟稔打招呼。“需要帮忙吗?”
“水果拿进去吧,你要带点回家吗?”席枫也没跟他客气,指了指后尾箱的特产,“还有很多。”
许沉安笑了笑,“能让琮儿带过去吗?”他这话存了试探的心思,虽然席枫没反对他们谈恋爱,可总觉得对方也不那么支持,大概遵从席琮的意愿,不加阻拦。
谁知道席枫干脆点头:“行啊,你问琮儿,他想去就去。”
许沉安翘唇,“谢谢大哥。”
楚云深看他l.ū 起袖子过来搬水果,一点没有刚认识时的高冷矜贵,礼貌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