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次绶绶地睁开了双眼,听到刚才那俩名护士的对话,心乱如麻。
暗自告诉自己:“不...我不能死...否则,他们一定会对大哥不利。”
他的手指抓紧了床单,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绝不能让日本人得逞。
更不能让谁伤害大哥,哪怕自己死在大哥的手上也心甘情愿。
他慢慢地放松了自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病房里只剩下恐惧的宁静。
一颗颗珍珠似的晨露在花瓣上闪闪发光;一张清秀单纯的笑脸向人们张望,笑得那么灿烂。仅仅一条树枝上,就有几十朵樱花,而每一朵樱花,又有着各自迷人的姿态:有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如同一个害羞的小姑娘;有只开了两三瓣的小花,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啊;更有全部绽开的大樱花,对人们露出了热情的笑脸。樱花一丛丛,一簇簇,有大有小,有歪有斜,有浓有淡,更加显得多姿多彩。
小田樱子坐在了樱花树边,一身简清的学生服,札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手里抱着几本书,享受阳光般的温暖。
小田键太坐在妹妹的身边,看着她舒心闭着眼,脸上一缕缕地微笑。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的傻妹妹。”
“哥,你来了!”
“嗯。”
“你今天好难得啊!有空过来看我?”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来吗?告诉哥,有没有想我?”小田温馨地笑着靠近樱子的脸说。
“想,当然想,我一年才见你几次面,你说我能不想吗~”
“最近军队里的事情太忙了,哥一直没有时间陪你,对不起。”
樱子摇头说:“哥,没事,这是你的忠诚,你的志气,我为你感到骄傲。”
“樱子。。。”
“怎么了?哥。”
“我找你来,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
“父亲。。。他。。他叫我。。。”
“是父亲他叫你来找我的?”樱子有些生气地说:“我还以为是你想我了,就来看我。你可知道?在这家族里,只有你对我最好,从小疼我,爱我,自从你去从军之后,我们就多年没有见过几次面,我好怕连你也会淡忘了我。”
“樱子,我没有淡忘你,我一直都是那个疼你,爱你的哥哥,这些年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只是。。。”
“只是你不敢不听从父亲的命令,更不能不听从军部的安排,我说对的吗?”
“是,你说的没错。”
樱子紧闭了下双眼,再次睁开眼睛说:“说吧,你找我来,有什么事?直说吧。”
“父亲跟军部商议好了,希望你去中国潜伏。”
“什么!?”樱子很惊讶地说:“我只是个学生!为什么叫我去?我更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所以父亲给了你三年的时间,让你训练。”
“我要是不同意呢?”
“你也知道父亲的脾气,他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你是知道后果的。”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想让皓山哥跟我一起去。”
“好,这没问题,我会向父亲说清楚,请求他的同意。”
“看来我又要和你分离很长一段时间了,哥哥,真不知道以后何时才能再相见。”
小田轻轻摸着樱子的鼻子说:“傻妹妹,以后相见的时间还有很多,我有机会一定会去看你的。”
“嗯。”
樱子抱着哥哥的手臂,微笑着头靠在小田的胳膊上,一滴泪水从她眼中温馨地流到小田的衣袖上。
飘荡的樱花,随着花瓣,拉回了思想......
小田键太站在办公室的窗前,含着烟,看向外面的景象。
手握紧着拳头,心中的恨意,猛烈可以从表情中看出。
他在心底暗中发誓,一定要让敌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为久久不见的妹妹报仇。
(郊外)
俞晓江带阿初来到一个野外郊区,那里的草地上放了各种的训练物。
有:木立板桥,铁桶,吊环,吊沙包,铁拦,玻璃杯,枪,弹之类。
“你准备的真够全的。”
阿初有些惊讶说。
俞晓江双手抱环说:“怎么?怕了?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拉倒!”阿初脱下了外套。“说吧,现在该怎么做?”
俞晓江上下盯着阿初说:“你行吗?”
“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在你们的眼里就这么弱不禁风吗?”
“你现在看到的还只是基本功,更多的苦头还在后头。”
“你就这么小看我啊?好歹我也是他大哥,能差哪去?凭什么他能做到的我就不能?”
阿初很不满道。
“好!”俞晓江命令道:“杨慕次同志!立正!”
阿初愣了两三秒,立刻反证了过来。“到!”
俞晓江向他跟前走了两步,严厉道:“杨副官!从今天开始,你每天给我在这空地里跑一百圈,再把这两桶水放满,双手平直提上,走上木桥来回三百回合,再在吊环上拉四百下,用尽全力在沙包上打一千下,再练习三小时的枪法,打不中把心的话再打三小时!你听懂了吗?”
“啊!”阿初懵了一下。“长官。。。一个女孩子家的不要这么狠啊!小心会嫁不出去的。”
俞晓江对视着阿初的脸,笑道:“有你在,我还能嫁给谁去?是吧?亲爱的。”
阿初手指向天笑道:“你亲爱的,在上面。”
俞晓江手指着地,笑道:“这里也有是一个。”又转指着阿初。
“哇!人家的老公你也敢要?不怕某人吃醋找上门来吗?”
“嗯~我等着。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小三敢粘上来抢我老公。”
“哎呀!真看不出来呀!堂堂的俞教官,还有霸占不讲理的一面。”
“好好练。不然,今天烧的饭没你的份。”
“那我出去吃,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的钱,已经被我偷偷的藏起来了。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老公,阿次。”
俞晓江一语双关。
阿初呡嘴说:“行,算你狠!”
俞晓江闷笑着用手轻轻地哼~了一声~大喊:“杨副官!”
“到!”阿初立马站了个笔直,模仿着阿次。
“抓紧时间!赶紧训练!”
“是!”
俞晓江站在一边双手扣背,看着来来回回的阿初训练。
一场苦逼的训练,就这样一天的度过而去。
(春和医院)
“看你,手无缚鸡之力,逞什么能啊!”
夏跃春用棉签帮阿初擦着胳膊。
“哼!还不是被你们这些疯子给逼的。”
“那你自己还不是跟着我们一起疯?”
“所以说,我上辈子一定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遇到了你们这些疯子!”
“那只能怪你命不好。”
“哼!这句话你说的很对,我的命确实很不好。”
夏跃春帮阿初包扎完后,淡淡地说:“好了,给钱。”
“什么?!”
阿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共五元。看在你是我老友的份上,给你打五折,两块五。”
“那我给你个二百五,此不是更好?”
夏跃春摇头说:“我没这么贪心,您那二百五?还是留给您自己慢慢用。”
“麻烦您搞清楚!我这是在为您打工,您不为我发工薪也就算了,连工伤费还要我自己付。”
阿初没好气说。
夏跃春站起来双手抱环说:“哎呀!不敢当~您荣大博士哪能给我们打工呀!我们可付不起那工钱。”
“这里没有什么博士,荣初已经死了。”
阿初声音很低沉。
夏跃春拍着他的肩膀说:“别想太多了,练了这么久了你也累了,回去好好的休息。”
阿初点头,没有说话。
“啊!对了,我这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阿初挑眉说:“坏消息。”
“坏消息就是你以后的资金,公司,手下,包括房子都不能再用。”
“我还以为是什么坏消息,这我知道,用不着你来说。”
“你就不想知道好消息是什么?”
夏跃春疑惑地问。
“不用说,我知道。”
“哦?”
“好消息就是荣初立了份遗嘱,要我去继承他的一切。”
“哈哈!~”夏跃春摇头大笑了起来了:“想不到,你还真有一手。”
“那当然,还有一份立给了雅淑。要是我有个万一这些总算是没白净。”
“看来你跟他的感情还真不错~一向爱财如命的你,还舍得这样做。”
“哼!想不到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手里,继承自己的财产,说出去笑掉大牙!”
“这是好事,我羡慕还来不及呢~”
阿初一脸黑线瞪着他道:“我今天很累,不想听你啰嗦!在你医院里休息休息,别打扰我。”
说完,走出了夏跃春的办公室。
“哎!别忘了给住院费啊!”夏跃春喊道。
病房里,阿初鞋也不脱就重重倒在病床上,渐渐地睡了过去。因为此时他感到很累,累的什么也不想去想,宁静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华人换日
(日军医院)
医院的走廊上,几名护士忙碌地来回走动,受了点轻伤的几名军人,都坐在了走廊椅子上。
神内音和双手□□口袋里,走到走廊上,看到了护士乙拿着皿器,刚从阿次的病房出来。
“怎么样了?”
“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他恢复的很快,早已经醒过来了,只是。。。”
神内立即做了个停的手势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再找你。 ”
“是。”
神内进了阿次的病房后,就立刻关门反锁。
他走到阿次的床前,看到他依然还睡着。
拉了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把衣服里拿来的一本册子,放在了柜桌上。
“起来吧,还睡?睡了这么久了,太阳都不知道晒了你屁股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