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旬亦白比起他的哥哥旬亦瑭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唐茉立在街中,看着熙熙攘攘的百姓,动了动嘴:“陛下让你拿下旬亦白,送入刑部大牢,罪名是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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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间的事情,众人都是云里雾里,看不清方向,西番皇子被囚禁在驿馆,而旬亦白被抓进大牢,这些事情发生得莫名其妙,没有人能想通其中玄机。
通晓前因后果的太后亲自去找皇帝,进了千秋殿,戳着她的脑门训道:“那可是你的亲哥哥,虽说过继了,可血缘还在,意气用事惹恼了旬翼,你不怕他反了你?”
太后很少为了前朝之事训她,旬长清只垂首跪在她脚下,不答话,听她训够了才敢抬首,“他打我脸,我不过回击他而已,眼下正好推了西番的婚事,我还可以让王爷放了紫缙,岂不两全其美。”
“你说的都是人后之事,你若放下身段去找王爷好好谈谈,他或许就会放人,你现在闹得满城风雨,他又爱面子,你只会适得其反。还有,你脑子里就惦记着卫凌词,你将人娶入后宫,放着不碰也可以。”太后见她跪得笔直,也不想让她丢了面子,亲自拉她起来。
“长清心眼小,住不下那么多人,卫凌词知道后宫里多了人,指不定就走了。”旬长清可怜兮兮地回了一句,唇角弯起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弧度,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想着卫凌词应该回府了。
这幅模样是被卫凌词吃得死死的了,太后也知劝不动她,忍不住又戳她脑门,恨铁不成钢,道:“你是皇帝,不要总被她左右自己的看法,后位给她也就是了,哪有帝王后宫只有一人的。”
“有的,那个上一任女帝……”
“不要提上一任女帝,她是有着自己的子嗣,你呢,你若有自己的子嗣,哀家也不管你后宫多少人。”
太后疾言厉色,堵住了旬长清的话,二人鲜少有争执的时候,旬长清不愿与她计较太多,太后说着,她听就是,至于做不做就是后话了。
旬长清这些r.ì子忙得连休息的时间都很少,每r.ì近子时才会休息,今r.ì出宫也是她昨夜将奏疏处理完才挤出的时间,无端被旬亦白毁了,心里有火也是常事。
如今又被太后训斥,她的脸色很白,透着些病容,配上她颓唐之色,太后到嘴的话也舍不得再说,只拍了拍她的肩膀,带人离去。
旬长清有一万个理由也不想去和太后争执,她本是过继的子女,比起骨r_ou_至亲,自然不同。那一层隔阂,会发生很多不同的情绪,在太后面前,顶嘴这类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她也不想这么做。
太后对她有恩,本就该好好孝敬她才是。
被太后戳着脑门半怪半怨地地训了一顿后,旬长清的情绪多少有受些影响,看着外面的天色,想着卫凌词,她若不进宫,自己也可以出宫的。
留下r.ì含守着千秋殿,来人就说陛下歇息了。
旬长清带人从后门溜进了郡主府,府内近三年没有主子,郡主在皇陵还没有回来。她亲自命人r.ìr.ì打扫,更不许一些不长眼的人进去。
府内j.īng_致赏心悦目,旬长清一人穿过开得茂盛几乎遮天蔽月的桃花林,三年,这些花开得愈发好了,站在林中,桃花香极是好闻。
她如今的身份不同于往r.ì,府内下人都是她安排过来的,看到她也不敢阻拦,在外面就听到了潺潺水声,她眨了眨泛着光芒的桃花眼,轻轻推开了屋门。
她放轻脚步走进去,透过屏风就可看到里面白皙的背影,憧憬的‘ch.un.色’,让旬长清趋步走近,‘光明正大’地歪着脑袋看着里面沐浴的人。
白色的水雾在房内弥漫,水汽朦胧,卫凌词往水中隐,露出了j.īng_致的锁骨,鬓发上染着水珠,好看的容颜被水汽熏上一层绯红,如此美丽的‘景色’让小皇帝挪不开眼睛。
旬长清走过去,直接坐在了水池边上,脱了鞋,两条腿漫入水中,笑得和孩子一样,丝毫不为自己方才偷看而感到羞愧,反倒喜滋滋道:“你怎么不让我滚了?”
她可记得前世有次误入,看到她沐浴,二话不说,直接开口让她滚。
第104章 偷亲
ch.unr.ì晚间, 一路走来, 还是有些凉, 这里却是一片温暖。
卫凌词靠在池壁上,方才开门时就知道这个无赖进来了,鬼使神差地她并不想出言喝止,只想知晓旬长清会不会自觉地出去。
可是成了皇帝的人, 已不再如以前般胆怯,就算偷看也要光明正大了。
“你可是皇帝,作为臣子如何让你滚,岂非是大不敬?”
这话含着些许讽刺,旬长清并未计较这些,反笑道:“你不敬便不敬了, 我又不同你计较。”
卫凌词无奈,见她衣摆都s-hi了也浑不在意, 池子里的水还是热的, 她走了两步, 水汽氤氲, 近后才发现这个人又瘦了, 真不知御前的人怎么伺候的,脸色带着些病容,若非眉眼唇角的笑意, 也被人认为是一个病恹恹的女孩子。
“你把衣服脱了, 也进来洗洗, 免得s-hi透的衣服过了寒气。”卫凌词轻声说了一句, 便先动手剥了旬长清的衣服,拉着她入水。
在人下来后,动手除了她发髻上的步摇,看着瀑布般的长发落下,显得旬长清的脸颊愈发小了,她忍不住捏了捏,心疼道:“你怎么比行军打仗的人看着还要憔悴,烦扰的事很多吗?”
“是累,今r.ì还被太后训了,我又不能回嘴。”旬长清在水中坐了下来,神色有些懊恼,看不出恨意,苍白的脸蛋上染了水渍,周身缭绕着热气,熏得她一双桃花眼泛着雾水,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
卫凌词拿了帕子,擦着她肩膀上,锁骨处更加凸了些,她实在没好气地在旬长清腰上掐了一把,怪她:“再累也不会缺了你的吃食,你这个皇帝快瘦成竹竿了。”
“疼……吃了,一r.ì三餐一次不落,瘦了也是想你想的。”旬长清握着她使坏的手,嘻嘻应了一句,简单的情话如今说来已是熟练得很,她很规矩地没有动手摸来摸去,只靠在水中,拨弄着水花,“阿那嫣然说我的母亲可能还活着,这些r.ì子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去找,如何找,当年找不到坟墓,约莫着也是没有死的原因。”
“想与不想是你自己的事情,无人能左右,你若问我,我也不能给你答案。”卫凌词扳过她的身子,指尖在她脊背上逗留,那里柔软光滑,指尖的触感不由让她脸红,温声道:“不过她躲了那么多年,旬翼都找不到,时过境迁,你想找也是不易。”
旬长清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但对于自己的生母,她不知该用什么情绪去面对,亲情她并不缺,太后与阿那嫣然对她都是真心。生母的出现已经没有必要了,但是心里缺失了那一角,总想着补全。
她轻轻歪着脑袋靠在了卫凌词的肩膀上,没有了白r.ì里的强硬,有的只是不经意间泄露出的软弱,她抿紧了唇角,“我不想去找,找到又有何用,她恐怕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她被旬翼误了十几年,眼下自由了也是好事。”
感情一事说不清,有时并非绑在一起才是好事,而柳莹的感情让任何人都看不懂,江南人婉约不失坚韧的气节,让所有人都叹服。
卫凌词隐隐感觉出旬长清对待感情的方式与柳莹截然不同,柳莹的爱隐忍,而旬长清却是霸道,但都是情深之人。
她默默叹了一口气,水漫过了旬长清的肩膀,眼眶红红的,作为皇帝毫无掩饰自己的怯弱,这样的人只会让她心疼,“太后今r.ì为何训你,是旬亦白之事?”
皇家的亲情淡如薄翼,旬长清心里对亲情也是可有可无,这些年她一直恪守孝子的本分,太后缺哪样,她便想着法子送过去哪样,嘘寒问暖,这些本是做给外人去看,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太后支持她立后,也让她安心很多,但如今的太后想得更多了,子嗣的问题一直缠绕在她心头。没有子嗣的皇帝,位子如何坐稳。
旬长清细细说了白r.ì之事,叹道:“我不敢去查生母,也是怕太后知道了难受。”
过继了就不该想着生母之事,虽说这样有些忘本,但是太后不是大恶之人,从龙有功,待她又如亲子,就差了血缘而已。
对于这些事情,向来比较难做,卫凌词心里也明白,旬长清无处可诉,见到她便一股恼地宣泄出来,她也很庆幸,旬长清对她没有隐瞒过一件事,而她却做不到这份坦诚。
她抬手捋了捋旬长清浸s-hi的发丝,望着她染红的脸蛋,忍不住亲了上去,来回折转,到底念的还是她,前世的纠缠,今生的难舍,旬长清依旧是她心里舍不去的人。
旬长清正想着如何解决白r.ì的事情,冷不防地被卫凌词‘偷袭’,水底有些s-hi滑,她伸出赤.裸双臂搂着她,二人皆未穿衣物,眼下紧紧地贴在了一起,炙热的吻下唇齿缠绵。
热气蔓延,感受不到冷意,卫凌词似是被一些东西膈应到了,连忙推开了旬长清,脸色有些羞涩,心神d_àng漾下她险些失去神智,目光落在旬长清的胸前,雪白的肤色,她蓦地转过身子,“你该回宫了。”
旬长清眨了眨眼,不懂她情绪为何变得那么快,看着她姣好的身材,背上肌骨均匀,习武人身量较高,她到今r.ì也不及她的身高,柔滑如玉的肌肤最是诱人,她凑了过去,“你为何赶我走了,不想见到我?刚刚是你亲我,不是我亲你的。”
“先上去再说,这里水冷了。”卫凌词无法回答她,胡乱说了一句就先上去穿衣,手忙脚乱地举止让旬长清惊讶,继而她微微勾起唇角,淡淡一笑,老狐狸也有慌张的时候,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