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什么了不起的?也没见你有个大人样!”不喜欢她老是把我当做孩子来看待,年龄的差距,在爱情的道路上不该是问题所在。
“蓝,你就不能哪天顺从顺从我,非要跟我顶嘴才开心。”凌涵放下杯子,微锁眉头,俨然一副小女人管束老公的模样。
“嘿嘿,如果能一辈子都在一起,我一定顺从。”一辈子都在一起,我竟然就这么自然地说出口了。看到她目光明显变得闪烁不定,是因为我的话么?
“等你老了,我就得尊老,这是中华传统的美德啊,我当然不能违背了。可是你现在不大不小的,我能怎么办,总不能算作‘爱幼’吧?”说完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心里的忧伤却在默默盘旋。凌涵,你就这么防着我,害怕我说的话?
“算了算了,每次跟你较量我都会败下阵来。”她挫败地站起身来,“我收拾东西去了,回来还得赶时间。”
赶时间,赶时间回去跟老公团聚,你对他的爱,是不是也如同我对你一般?怎么可能一样,你们的爱修成了正果,而我注定只能是无边无际的等待与守候。
......
没有学习的束缚,没有作业的烦恼,还有爱的人陪在身边,一切竟是如此的美好。
第一次跟凌涵一起出远门,尤其当我已明白了自己对她的爱,心里自然是兴奋不已,但又得小心翼翼,怕被她发现我的心思。
火车上她总是盯着窗外,欣赏沿途的风景。我呢,就偷偷地看她,精致的轮廓,优美的颈项。心总是不定时的怦怦直跳,于是就佯装瞌睡,还可以借机靠在她的肩膀。
到了凤凰,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们先去找沿江的住处,由于游人众多房间紧缺,问了好几家才好不容易找到一间空房,但是只有一张双人床。我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凌涵是怎么想的。
“就这个吧,你们俩刚好呀,这几天来旅游的人很多,住宿不好找。要不然就是那种四五人一间房的大标间,你们也不合适去跟陌生人搭房吧!怎么样?”老板娘很随意地劝说着,也是,客人多的很,不怕没人来住。
“好,就这间吧,两个晚上。”我应声后瞅了瞅凌涵,没什么表情变化,哎,是我自己多心了。
怎么办?睡一张床,我都这心思了怎么还能睡得安稳!进了房间放下不多的行李,正想着躺下休息一会儿,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叫了。
“饿了吧?走,出去吃晚饭。”她笑了笑,过来拽我起来,拉着我出门了。任她拉着我的手,没敢回握住。
我就奇怪了,比这更亲密的接触都有过了,还不只一次,为何现在就拉个手也能把我紧张成这副傻样。唯一的解释就是,我现在有了一颗爱她的心。
吃完饭快六点了,天也差不多黑了。并肩走在江边,待暮色降临,两岸灯火通明,微风拂过,无比的惬意。
“看,那是什么?”我问。河里有好多小灯,顺流而下甚是好看。
“荷灯,来这儿的人都会放一盏荷灯,再许个愿望。”凌涵解说道,想必是出行前做了功课的。
“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傻傻地多此一问。
“来之前总得有所准备吧,在网上看到的,也算是这里的一大特色。”
“哦,原来已经提前做好功课了啊,那我们也去放荷灯吧?”有时候傻里傻气反而能让两个人更加容易相处。
凌涵只是笑,拉着我往前走。买了两盏蓝红相间的小河灯,向卖河灯的阿姨借了火柴。
“老师,你要许什么愿?”
“说了就不灵了。”
“哦。”我拿出笔,偷偷在荷灯上写下愿望:愿我爱之人——凌涵幸福一生。然后点燃蜡烛放进河里,轻轻划水推动它前进,越飘越远。
“你用笔写上去了?”凌涵好奇地看着我。
“心诚则灵,我要把我的愿望昭告天下。”让天下知道我爱你。
“你真是可爱。”凌涵嫣然一笑。我的可爱,也只在你的面前才会有!
“我的荷灯飘得最远,肯定是河神在保佑,他一定看见我诚心许的愿了。”
“是,河神看到了,瞧你那傻样儿,都多大了。”说着摸了摸我的头,“不过,很讨人喜欢,呵呵~”没听错吧?她说喜欢?怎么可能会是跟我一样的喜欢呢!
“你就打趣我吧,能让你开心,我真愿意多傻傻。”这是真心话,能让你开心,做什么我都愿意。原来一但爱上了,就再没有自我了。
回到房间,我累得直接趴下了。本来坐了一天的火车就浑身不舒服,又出去溜达了这么久,精力都快枯竭了。
“快起来,先去洗澡,洗完再睡。”凌涵冲我说,拉我起来。
我懒懒地应了一声就拿着衣服进了浴室,迅速冲完澡,掀开被子直接躺下,什么都没想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耳边有谁在轻声呢喃着什么,好像有什么在我的脸上滑过。只是倦意太浓,沉沉睡去。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没有闹钟的感觉真爽。伸伸懒腰打打呵欠,不对,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凌涵呢?不会扔下我走了吧!巡视房间,行李还在。
“终于醒了,现在十点,大好的清晨就被你给浪费了。”开门声,凌涵进来。
“难得可以睡懒觉,你就饶过我吧,我马上起来!”我跳下床,跑去浴室换衣服,浅黄色的卫衣,咖布休闲裤,黑色帆布鞋,对着镜子随意地抓抓头发,整装完毕。
“你刚上哪儿去了?还以为你丢下我走了!”我问。
“见你赖床,我就先出去探路线了,顺道给你买了早餐回来,吃了我们再出门。要是等你再磨蹭下去,天都黑了。”凌涵把买来的早餐递至我面前。
“恩,知道了,谢谢!”有为我买早餐,已经让我倍感欢心。
八月的湘西,凉意依旧。沱江的水清澈无比,舟行款款,水波荡漾,如滑动在琉璃之上。我们面对面坐在船头,微风吹过,她的发丝飘扬,我多想抚摸那柔顺的黑丝。
两年了,她的发已长到了胸口以下的位置,而我的还是短碎发。似乎察觉到我灼热的目光,她有些不好意思:“风景多好啊,你可别错过了。”
“是啊,很美,美得我都移不开眼。”我想说,在我眼里你才是最美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懂了。
看着她侧身往远处看去,我却低下了头,是我唐突了吗?不该这般情不自禁的。爱情来了,我却不敢宣扬。
凌涵是那么的完美,但她已经有丈夫了,生活应该幸福美满的。而我算什么?一个十几岁的高中女生。
然而我对她的感情,如果只是依赖,不会有强烈将她拥入怀中亲吻的冲动;如果只是依赖,我不会因为她结婚了而悲伤;如果只是依赖,我不会没有勇气在她面前自由言语;如果只是依赖……
忍不住不去看她,为什么我第一次的爱情会是这般见不得阳光,错了吗?爱上一个女人。
她站了起来,迎风而立。湖蓝色的雪纺连衣裙随风飘摇,美得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双臂展开,闭着眼却依旧恬静地微笑,那模样又宛如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清新动人。
我拿出相机,“卡嚓”纪录下这一刻的美,想要永远铭记在心。不管怎么样,我只想陪着你,看你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两部个人此前看过并喜欢的微电影:
一部同爱清新《栀子》
一步言情《逆时恒美》
两部片子的主题曲也都很不错。
☆、我喜欢你
凤凰像一幅山水画,山青水秀、人杰地灵,静静的沱江穿城而过,江流舒缓、水平如镜。远处画桥如虹,飞阁垂檐,极尽清丽……
下了小木船,走在古城里光滑的青石板小路上,就像踩在历史岁月的碎片上,别有一番滋味。江边两岸的吊脚楼错落有致,完好的保留了苗族、土家族的建筑风格。
“我们,合张照吧?”在路过江边一处观景台的时候,我说。
“恩。”她答。
“那你可以穿苗族的服装吗,我想看。那边就有,可以用来拍照的。”说完就没有底气了,她会不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只是…”我以为她会觉得很麻烦,立马退怯。但凌涵只笑不语,微微叹了口气。
“我有说不愿意么?走吧,过去看看。”凌涵答应了。
少数民族的服装真是繁琐,但的确很好看,尤其凌涵穿上,不知会迷倒多少青年才俊。这个年头,三十左右没结婚的女人都不算少,可偏偏她却这么早就结婚了,真不知她怎么想的。
如果没有爱上她,我会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毕竟作为一个女人,寻着正常的轨迹嫁给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再生一个可爱的孩子,无疑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我又在胡思乱想了。
“好看吗?”她问。
“nice,出尘脱俗。”真有冲动在那楚楚动人的脸上,大亲一口。
“呵呵,真的?”
“比珍珠还真。”如果真是待嫁闺中的少女,我一定把你娶回来。
“老板,帮我们拍张合照吧!”我把相机递给老板。
照片中的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微红的面容,似娇羞的情窦初开的苗族少女。我略高于她,站在侧后方的石阶上,双手搭在她肩上,微低下头贴着她的发,两个人都笑得像个孩子般纯洁。我知道,这一刻的定格,将成为我心底的永恒。
傍晚,趁她小憩时,到虹桥上一家小阁去选了两块檀木月牙形状的钥匙扣,请店家在上面刻了繁体字:“如风”、“拾风”。
这是她曾给我们上某节课时引用的一个小故事:久别的情侣,女人觉得感情是不是淡了,想要分手。男人想要挽回,女人说“往事如风”,男人回了两个字“拾风”。
十几岁的我,并没能明白这个故事所包涵的深刻感情,只是记住了那六个字,欣赏那个男人的睿智。直到现在爱了才明白过来,那样的执着与追随,需要多深的爱和多大的勇气。
凌涵于我就是如风,她是自由的,或许有一天我于她,只会成为茶余饭后的往事。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消失在她的世界里。是不是爱情会让人冲昏头脑,变得毫无理智可言?
我不愿去成为破坏她家庭的罪人,这个罪的后果我承担不起。我也无法想像有一天她会因为我而面临社会的谴责,以及道德舆论的压迫。那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绝对不是!
与此同时,私心与贪念却怂恿着我,即使选择在背后守着她幸福,也应该让她知道我对她的爱恋。有人爱着,她会更幸福的,不是么?呵,叫我如何启齿…
拾风、拾风,一辈子追逐你的身影…
七点,在桃花岛上的篝火晚会。过吊桥的时候,小孩子在桥上活蹦乱跳,弄得吊桥左右摇晃得厉害。
桥有些宽,手不能两边同时拉住绳索,凌涵被晃得失了平衡,两只手拉住一边的绳子,不敢往前走。后面的人陆续涌上来,桥只会更晃。
“你抓着那边,我拉着你。”我牵过她的一只手。
“我的平衡是不是太差了?下面全是水,我看着心慌,所以更不敢走了。”凌涵紧紧抓着我的手,看着桥面。
“跟着桥晃动的方向踩步子就好了。”我说。凌涵跟着我照做,由刚才的举步维艰到后来的健步如飞,都始终没有放开我的手。
晚会有一些逗人的小节目,和一些当地的习俗展示,最后竟然全场熄灯,表演赶尸。有两个人穿着一黑一白扮演黑白无常,有一个道士摇着铜铃,身后跟着五六个“僵尸”,队伍着装有点不伦不类,但在黑漆漆的夜里,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