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顿了顿刚要开口,
“我叫萧澹然,水何澹澹那个澹。”他乐呵呵道。
我:呵呵
我心想,如果伯父伯母能预见未来,大概会在给他取名的时候再多翻几页字典吧。
一杯凉白开差不多喝到底后,萧澹然这厮仍没想起来问我名字。
到最后我想着差不多该回去了。
一来我穿着睡衣睡裤呢,二来这大冬天的一杯凉白开实在提神。
我故作镇定地冲他点点头:“我叫林安,住你家楼上。”
“好名字啊~”他笑盈盈地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
“你像昨晚那样叫我少爷就好。”
哈?
我一脸懵逼。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叫我还挺喜欢听的。”
这不废话吗?
谁不喜欢听啊?
我还喜欢听你叫我老爷呢!
……
回到家后,我决定和这个男人保持一段距离。
并不是被他嘲笑了自己的丑事,也不是这人实则有些中二过头。
不知道脑子有坑这个会不会传染,
还是先隔离的好。
第2章 做炒j-i蛋不需要菜刀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
我会给上周的我一个警告,然后给现在的我一个耳光。
是的,那天回家后的我,再三告诫自己不要再接触萧澹然。
此刻我却和他正走在去超市的路上。
不对,不是“和”,是“陪”,加上“被迫”二字的那种。
中学都学过唯物辩证吧?
所以今天的我并不是昨天的我。
是谬论,
不要听。
事情是这样的,今早大约七八点的时候,我正抱着被子裹着热水袋开着暖气,在如此舒适环境下的我,睡得正香。
我是不信生物钟这种东西的,一到周末,睡到自然醒,肯定是常态。
我也不信熬夜赖床是慢x_ing自杀这种理论的,年纪轻轻不熬点夜怎么叫做争分夺秒?
一句话,我讨厌周末早起。
然而门外接连不断的敲门声使我不得不撑开眼皮。
我家的构造是这样的,一室一厅一厨房,附带一个小阳台。旧城区的居民楼,楼旧屋小,重点是隔音差,但因为住户大多是花甲老人,耳朵都不好使。就苦了我这种社会好青年了,就比如隔着墙砖也会被某人搬家具的动静吵醒这种事。
我睁开一只眼,伸手摸出床头柜里的耳塞,正打算戴上。
“砰砰砰”
门外动静大得吓人。
那人居然开始砸门了?
我皱眉想了想上次交房租的日期,想明白后继续睡觉。
“林安!!你在家吗??”
“林安!!”
“……”
啧。
是楼下那小子的声音。
我心想他再敲下去,整栋楼都要怀疑我是不是借了高利贷。
最外面的铁门是向外开的,我心知杜明,开门的时候用了点力。果不其然,萧澹然哑了声。
因为要捂着鼻子。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蹲着扶着鼻子的他,心情好了大半。
他套了件针织衫,连外套都没穿,一副来的很匆忙的样子。
过了一会,男人摸了摸鼻子,确定没歪后站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在家出什么事了呢?敲门又没人应。”
我:“…………”
那我是还要谢谢您见义勇为?
排除了一个市民失事案?
“怎么了?”
念在我喝过他家凉白开的份上,我还是象征x_ing地询问了一下。
毕竟他看上去是真的挺急。
“啊,想找你帮我个忙可以吗?”
萧澹然像是看不见我脸上视死如归的表情,又笑着继续道:
“你能帮我炒个j-i蛋吗?”
我:“……”
什么?
许久之后,我通过他脸上认真的神情,再三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找茬。
“……萧先生,我们好像没那么熟。”
我委婉地拒绝道。
“我们天天在电梯见面已经很熟了啊。”
“……”
哦,
是吗。
你难道没发现我每回看见你都下意识把电梯门快速按关吗。
“那我先下去等你了啊,我楼下门还没关呢。”萧澹然说完就转身按电梯。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合上了。
我发现我中学一直记不住意思的成语,此刻在脑海里无比清晰:
节外生枝。
这姓萧的没事找事的能力是有多强?
我理了理睡觉翘起来的头发,还是回屋换了身衣服,打算去看看怎么回事,应该不会真的就是炒j-i蛋这么简单。
没准他是被绑架了呢?
我想到前阵子看的电影,一个独居女孩家里被绑匪囚禁了好几天,一回女孩被放出去买菜,她身后跟着绑匪,于是她只能通过给别人提示以求获救。
没准就是呢……
可是他这么大个人,比我还高半个头……
这么想着,我还是认真思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