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的,Harry很爱Tom。从他知道这个孩子存在的那一天起,Tom就成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为了让自己成为可以让Tom骄傲的优秀哥哥,Harry做了那么多的改变,不再夜游,不再贪玩,而是埋头学习,简直都不像他自己了。”
白胡子老巫师点点头,“Harry确实很爱Tom。”
Hermione看着老校长,“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Harry现在对Tom变得冷淡起来,但Harry那么爱Tom,不理Tom,Tom会难过,那么Harry只会比Tom更难过。Dumbledore校长,我想了很久,发现这一切都是从三强争霸赛的决赛那天开始的。”
女孩步步紧逼,“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所知道的Lupin先生不是那样大惊小怪的人,他不会因为Tom发疹子就惊慌失措,而您更不可能因为这样就离开比赛现场,直到快结束才赶了回来。所以,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而且我猜是和小Tom的身份有关,对吗?”
Dumbledore校长惊讶地看着褐发女孩。“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呢?”
“因为我一直怀疑Tom并不是Harry的堂弟。除了那两个名字,Tom对自己的父母,也就是Harry的叔叔婶婶完全没有印象。他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也不记得以前和父母住在一起的生活是怎么样的,甚至从来都没有主动提起过他们,就像是他们从来没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现一样。”女孩从老校长欣赏的目光中得到了激励,继续推测。“但即使我猜的是真的,Tom和Harry之间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Harry也不会就减少对Tom的爱。Harry不是那样的人。所以,Tom的身份一定还有更大的秘密。”
Hermione深吸了一口气,“Tom和黑魔王有关,是吗?”
这下老校长是真的诧异了,他深深地看着女孩。“Granger小姐,你的的优秀真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而Ron已经完全傻了,他跳了起来。“Hermione,你疯了吗?Tom怎么可能和……和那个人有关系!”
女孩一件件地摆出了自己的证据,有些是Ron知道却从来没有想过的,有些是Ron连知道都不知道的。Harry头上消失的伤疤和一起消失的蛇语能力、Tom出现的时间和他的蛇语能力、甚至是Tom的名字、他的相貌、以及他和Snape教授之间的奇特互动。而最重要的是……女孩露出了一个苦笑,“除了和黑魔王有关之外,我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可以让Harry对Tom产生心结了。”
老校长点点头。“很大胆而莽撞的猜测,但是我不得不说,有时候真实就是需要这样的非凡想象才能被揭露出来。”他喝下一口红茶,沉思了一会,然后才在男孩和女孩期盼的眼光中说,“你们是Harry最好的朋友,既然你们已经猜到了一部分,也许我可以试着将信任交付给你们。”
Hermione连忙点头,“校长,请相信我们。”
Ron也跟着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老校长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两个孩子。包括Tom的来历,Harry在迷宫中的遭遇,以及Tom和Voldemort的较量。
Ron张大嘴,“Dumbledore校长,你是说,报纸头条上那堆糖果是Tom的飞来咒弄出来的?”
Dumbledore校长笑着点点头。
Hermione瞪了他一眼。这个笨蛋,听了这么多,居然只注意到了这种小事情。虽然她之前有过很多猜想,也从来没有想过Tom是由黑魔王的一部分灵魂而生的。难怪Harry会变成这样。虽然Tom是无辜的,但Harry也确实也很难受啊。
Ron瘪瘪嘴,也低下了头。他又不是傻瓜,当然知道Harry的为难。没有人都与杀死自己父母的人——哪怕那只是一部分——毫无芥蒂的亲密相处。
在将所有说事情告诉了孩子们之后,老校长有些沉重的说:“孩子们,或许我这样说有些不负责任,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从朋友的角度劝慰Harry。而我因为一直隐瞒Harry的缘故,已经失去了劝解他的资格了。”
告别了老校长,两个孩子安静地走在走廊上。过了好一会,Ron戳戳女孩,“Hermione,你说怎么办啊?”
女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走到四楼拐角的废教室,Hermione看到那个让他们揪心的小男孩正乖乖地待在里面,和小人鱼Neil一起坐在Remus变出的地毯上玩游戏。Neil抱着膝盖缩成一团,长长的金色发辫一圈一圈地绕在他的身上,只有小脸蛋和十个胖乎乎的小脚趾露出来,看上去就像一个漂亮的金色蚕茧。他正神气十足地看着Tom。
而虽然有亲密的小朋友陪伴,Tom的神情却有些郁郁的,好像提不起精神来。
“Hermy!Ron!”Tom发现了门口的他们,欢喜地朝他们挥挥手。
Hermione犹豫了一下,走进去蹲在Tom身边,“Tom,你在干什么呢?”
Tom举起手里的小盘子向Hermione展示,里面放着一块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的橡胶泥。“我在做牛排给Neil吃。Neil是我的宝宝,我是Neil的妈妈。”
对于Tom的解释,Neil好像有点不满意。他抖抖小脑袋,裹在身上的金色长发辫立刻松开了。他掏出小石板努力地写写画画,然后高高举了起来。“Neil不是宝宝,Neil是爸爸。Remus才是宝宝。”
Ron看了一眼高大的灰发巫师,忍不住笑了出来。而Remus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已经习惯在孩子们的游戏中充当各种各样的角色了。
Tom鼓起腮帮子。“Neil不是爸爸,Harry才是爸爸!”
Neil再次举起石板,眼睛炯炯有神。“Harry不在,Neil是爸爸!”
被命中要害的Tom垂下头,有点小伤心。但男孩还是坚持,“Harry是爸爸!”他转头看Hermione,可怜兮兮地说:“Hermy,我想Harry。Harry为什么一直不理Tom?”
Hermione摸摸小家伙的头,温和地说:“Tom,Harry不是不理你。他只是太忙了。你知道的,现在是期末,Harry得参加很多门考试。”
这样的解释Tom已经听过很多次,显然这一次他不能再接受了。他扔下手里的盘子,含着眼泪嚷嚷。“但是你们都不忙,Hermy、Ron、Draco都不忙,你们都可以陪Tom玩,为什么Harry不能陪Tom玩?”
Hermione为难地看了一眼Remus。灰发巫师走了过来,轻柔地抚摸着男孩的头。女孩试图用Tom能理解的话解释,“Tom,Harry很爱你,他很想陪你玩。但是因为一些原因,Harry现在很难过,他不知道该这么面对你。”
“为什么?Tom做错了什么吗?”Tom敏感地问。
“Tom,你没有做错什么。”女孩安慰男孩,然后打了拙劣的比喻。“这样吧,我举个例子,Harry很喜欢糖果,但是Tom曾经抢走Harry的糖果,还弄伤了Harry。虽然Tom现在不记得了,但是Harry却想了起来。他很伤心,他觉得Tom变成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
“Tom没有抢过Harry的糖果!”Tom委屈地叫起来。
“Oh,Tom,不是这样,我只是比喻,不是说Tom真的抢过Harry的糖果。那是其他的更重要的东西。”Hermione努力的解释。
“Tom也没有抢过Harry的东西。”Tom愤愤地说。然后他想了一会,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女孩。“Hermy,如果我把糖果都给Harry,把所有的东西都给Harry,Harry是不是就理Tom了?”
Hermione无言以对。她不知道该如何和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解释发生在他和Harry之间的残忍事实。
“呜呜呜~”Tom失望地哭了起来。
“不许欺负Tom!”一旁听得懵懵懂懂的Neil为Tom的眼泪而发怒了,他丢下因为太过用力而折了笔尖的水Cao笔,举着他的小石板跑了过来。
Tom头也不抬,继续抽抽噎噎。“我要Harry,Tom要Harry。”
Ron蹲下身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伤心的小家伙,然后突然伸手去拉小男孩的脸颊,又把那漂亮的小脸蛋儿揉成皱巴巴的一团。
“痛痛~~”小家伙含着眼泪,口齿不清地抱怨。
“Ron,你在做什么?”Hermione赶快从Ron的魔掌中将小家伙救了下来。
“Tom,你想要Harry理你吗?”Ron问。
“想。”小Tom拼命地点着自己的小脑袋,眼泪花儿在圆乎乎的脸蛋上闪闪发光。
“那你就要听我的话。”Ron一脸严肃地看着Tom。
“好。我听Ron的。”Tom再次点头,用力的样子几乎要折断他那可怜的小脖子。
“Ron?”Hermione疑惑地看着男孩。
“Tom,你知道Harry现在在哪里吗?”Ron问。
Tom歪着脑袋想了下,然后指着塔楼。“那边,Harry在宿舍里面!”
Ron抱起Tom,笑着喊。“走,我们找Harry去。我们是永远勇敢的格兰芬多!格兰芬多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这一次,成了Ron抱着Tom在前面跑,Hermione一路在后面追。而Remus则留在空教室中,把一脸委屈的Neil抱了起来,体贴地安慰这个被朋友丢下的可怜孩子。
“5555~”Neil扑在Remus怀里,发出尖利的哭声。那个叫Harry的最讨厌了,每次他一出现,Tom就不理Neil了。Harry,Harry,Harry!小人鱼的小脑袋里悲切地记住了这个名字。
Ron跑进男生宿舍,Harry正闷头窝在被子里面。另外两个男孩刚好不在。听到Ron开门关门发出的巨大声响,Harry从被子里坐了起来,惊讶地看着Ron。紧接着,Harry发现了他怀里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