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很好,虽然我知道那不是对我好,但我还是感到很高兴。”阿缪道 。
缪清一走进来就发现了正在发呆的阿缪,走过去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
“只是在想你怎么不问我睿睿怎么样了?”阿缪道。
“命这个东西啊,还真是不好说,反正他到底有没有本事再活一次是他的事,而且我已经为他伤心过一次了,对于他的死,我已经看开了。”缪清深沉的道。
......
“既然你回来了,那振理你就不要再见了?”缪清又道。
“?”阿缪转头去看缪清。
“振理和睿睿在一起那么久,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所以你见谁都行,就是不要再见振理了。”缪清道。阿缪点头。
这时候管事就来禀告说,振国公大人求见。缪清挑了一下眉,扶额道,“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快先回房里装病。”然后又对管事说道,“就跟振大人说你家主子患病,不方便见客。”管事为难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发现自家主子点了点头,于是就出去了。
等管事走了以后,缪清就拉着阿缪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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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我怎么不知道。”振理攥紧了拳头,若有所思的看向回话的管事。自己明明派人保护着缪邬,如果缪邬生病,自己怎么会不知道,更何况昨晚还活蹦乱跳的,今天就病了,这分明就是借口。昨晚振理还以为两人的关系有所和缓,没想到还是老样子,振理觉得自己快要忍受不了缪邬的这种对待了。
“振大人,是真的病了,求您别为难小人了。”管事擦着额头冒出来的冷汗皱眉说道。
“识相的就给我让开!”振理怒道。
“振大人,我们只听自家主子的命令,主子说不让,我们就不能让。”管事道。
“你家主子到底是谁,以为我不知道?滚开。”振理说完一脚踹在那下人身上,自己闯进缪府。
振理直接就到了缪邬的卧房,推开门一看,缪清正在给床上的人扎针,猛的睁大了眼睛,但也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慢慢走进房中,等待缪清把针扎完。
缪清把针扎完后,正起身准备出去,正好看见坐在桌旁的振理,状似不知道一般,道,“振大人可真闲。”
振理走过去看着床上已经睡着的人,问道,“什么病?”
缪清不说话,只是慢慢地走出了房门,振理也紧随其后。等到二人走到凉亭旁的时候,缪清才开口,“毒没消干净罢了,况且一个多月前又被气着了。”说完斜睨了振理一下,然后坐下捧着一杯茶,看下人们扫着落下的树叶。
“昨晚我见他,分明还好好的,怎么会那么突然?”振理又问道。
“不知道,这段时*你也别来了,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缪清道。
“呵,一个月前,缪邬生病,你急急的找我,现在怎么又让我不要管,你觉得可能吗?”振理看向缪清。
“一个月前,缪邬生病不就是被你害的吗,那么照顾他就是你的责任,现在这件事与你无关,所以不需要你cao心。”缪清拍桌道。
“不可能!”振理言简意赅的拒绝了缪清。
缪清忍了忍才没做出打人的冲动,况且她一个弱女子也打不过振理,于是忍住了心中的怒气道,“那你待如何?”
“一个月前如何,现在也如何。”振理站起身,准备去卧房。
“慢着。”缪清走上前来道,“缪邬又不想见你,你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呢?”
“我愿意。”说完也不顾缪清的阻拦,径直朝卧房走去。
到了卧房门口,推门二入,振理发现缪邬正坐在床上看着书,听见声响,缪邬转过头去,发现是振理,突然有些不自在,于是又低头看那本早就被拿倒的书。
振理走到缪邬面前,道,“书拿倒了。”
“哦!”床上的人还是没抬头。
“缪邬!”振理唤道。
阿缪抬头看着这个此时有些居高临下的男人。
“是你先靠近我的,所以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就算死也要死在我身边。”振理一字一句的道。
这句话听得阿缪有些慌乱,缪邬心头也一颤,半饷了才道,“阿缪,对他说,‘我容不下欺骗我的人’。”
“我容不下欺骗我的人。”阿缪复述道。眼睛闪闪躲躲的,不敢直视振理的眼睛。
“如果是为你好的,天大的谎言我也愿意去撒,所以你别想用这种理由从我身边离开。”振理轻轻捏着阿缪的下颚,迫使阿缪与自己对视。
阿缪露出慌乱的眼神,呼吸都仿佛要停止了一般。
看着缪邬有些慌乱,完全与以前不一样,振理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手也不断用力,缪清刚好赶了进来。
“缪邬喽,还能是谁。”缪清走上前去,把振理的手拿开,看了一下缪邬被振理掐紫的部分。
“能不能学聪明一点,痛就躲开,你是我的亲弟弟,有什么想说的都给我说,其他人就不要理了。”缪清看着阿缪道。阿缪微微点头。
缪清看着缪邬笑了一下,又转头对振理说,“他就是缪邬,你不用怀疑。”
“不可能,缪邬的x_ing格完全和床上的这个人不一样。”振理看着阿缪,否定道。
阿缪没看他,只是坐在床上发呆。过了一会儿才坚定的说道,“我就是缪邬,那个假太子缪邬。”这次目光终于不再闪烁。
振理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人,过了一会儿,阿缪又说道,“但我不是你爱的那个人。”
“你说什么?”振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缪清想阻拦阿缪,伸手拽了一下阿缪的衣角,阿缪抬头看着缪清,笑了笑,手轻拍了缪清的手一下,然后道,“一个人的x_ing格怎么会因为生病就改变那么多,昨晚你就该发现的,我看你的眼神根本就跟以前不一样,但跟当太子那会儿的一样。振公子,就不怀疑吗?所以说我是缪邬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可不可能这回事,我就是缪邬。”
振理盯着缪邬的眼睛,似乎想要找出撒谎的影子,可是一点儿都没有,意思就是这些话都是真的,振理突然眸色一暗,然后转头看向缪清,“既然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那我就问你,你和那个人是怎么回事?我以前问过他,是不是他缪邬的身份也是假的,他坚定的跟我说,不要怀疑,他就是缪邬,呵,没想到也是假的,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然后把人给我交出来。”说着手已经按到剑柄上去的。
阿缪把缪清护在身后,然后道,“你现在想杀的可是睿睿的亲姐姐,你真的敢?”
“怪就怪你救错人了。”缪清嘲笑道。
“这段时间,我明明派了那么多人在缪府,你们怎么换的身份,还有我就再说一遍,把那个人交出来。”振理把剑已经□□了。
“你还真要杀?”缪清意味深长的道,“可惜,杀了也见不到了。”
手上的剑掉到了地上,振理哑着声音道,“什么?”
“他本来就是一个要死了的人,被你这么一气,真是可惜,不过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死了?”
阿缪低下头没有说话,缪邬不让他说的,他就不会透露出半个字。
第32章 秋猎
振理那天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缪府的,脑海里满是缪清所说的话。“在他遇到你之前,他就该死了。”什么叫就该死了,振理不敢相信,明明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哪里看出来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姐姐,睿睿也不算是死了。”阿缪道。
“很多事情,你都不必给我说的。你已经十九了,而睿睿也是一个二十四岁的人了,我相信你们自己能解决好一切,我要做的就是当好你们的姐姐就行。”缪清笑道。
“姐姐。”阿缪也笑了起来。
“不过你们的x_ing格确实不怎么相同,睿睿从不黏着家里人,我都没有当姐姐的感觉,以后要多黏着我啊!”缪清说完捏了捏阿缪的鼻子。
“我也没当哥哥的感觉,常程比以前更不黏我,但我喜欢被别人保护。”阿缪笑了笑。
缪邬则在思考人生:老攻没了,现在姐姐也没了,为什么我能听到你们的谈话。
振理自从那天后,就没有再到缪府去,自己也在振国公府消沉,想起与缪邬的一切,振理自嘲的笑了笑。
“主子!”一个暗卫进来。
“怎么样?”振理问道。
“缪公子基本上只跟着清莫公主,太子殿下拜访也基本上拒绝了,就连府里的常程也不见面,每天也都是在调理身体。”
“你们在保护他的时候就没有任何异样,换了个人你们都没察觉。”振理有些生气。暗卫低头沉默。
“废物,滚出去。”
暗卫驻立在那里一会儿,然后道,“主子,还需要保护缪公子吗?”
“不是保护,给我监视,我倒要看看一个人是怎么活生生消失的。”振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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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的秋猎宴会上,常程正在御前保护,太子和缪清坐在皇帝两侧 。振理除了瘦了一点外,人也更加昳丽,坐在一帮臣子中喝着酒,引得一些小姑娘偷瞄不止,振理到没注意这些,眼睛一直盯着楚慈仁旁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