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周骥的妻子
周骥已经答应了林小齐过几天就走,并且,房子里的有些要带走的东西,佣人们已经在开始整理,这让林小齐放下了心。这正是他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待在这个地方更让他没有安全感,所以,他的心便一直向往着他从小长大的熟悉的地方。
周延只在这里住了一晚,说安排了和别人一起旅行,第二天就走了,周延的离开,让林小齐放下了心,至少,哥哥走了,就不会发现他和爸爸之间的秘密了。
虽然他一直怨着爸爸将他的身份宣布了死亡,让他觉得难受极了,但是,他又并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就是林小齐,知道他和爸爸之间的悖德的关系。
林小齐一直非常矛盾,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些矛盾的根本还是来自于他没有安全感,从小到大的生活与等待盼望让他对周骥没有了安全感,受到的来自男人的猥亵攻击让他对这个社会也没有了安全感,更何况这次的绑架又让他想起来以前周延带着他看到的黑市里拍卖漂亮的孩子的情景,这些就更让他对这个世界没有安全感了。当他知道爸爸已经宣布他的身份死亡,他以后再也不能用林小齐的身份生活,他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黑市人口,这件事情便让他的惶恐不安,与忧虑没有安全感达到了极点。而周骥却一直让这个孩子来自己想通事情,没有给予正确的引导,没有让心理医生来给他做调养,以至于让林小齐精神上的问题越来越严重,最后到了必须找一个让他能够安心的寄托不可,以前,他的寄托是他的爸爸,现在,他却将他的寄托给予了那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要是人会变,可是,那块地方却是一直在的,它不会抛弃他。
他对周骥的爱,与周骥对他的爱,在此时他的心里已经成了他的一种负担,让他再不敢依靠。
周延走了,这里又来了另一个人物,另一个让林小齐更加无地自容的人物。
周骥出门还没有回来,管家接待了客人,他称呼这位客人为“夫人”。
林小齐只是在楼上窗口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人,是一位高贵的气势凌人的美丽妇人,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套装,身材挺拔修长,高挽着头发,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手上的钻石戒指在阴天里也晃了一下光,让林小齐觉得刺眼。
林小齐对于这种妇人从来都不喜欢,因为他从小就知道,他母亲是爸爸的**,而他爸爸还有不少另外的**,除了**,当然还有一位正房夫人。而这些女人,在林小齐的想象里,都应该是这样的高贵的美丽的妇人,所以,他从来都对这类人喜欢不起来,好像,只要是这样的人都会和他争抢爸爸一样。
林小齐将窗帘关了起来,坐在沙发上翻看画册,神情恹恹的,他希望爸爸今天不要回来了,反正,打心眼里,他不希望爸爸见今天来的这位美丽的贵妇人。
林小齐没有想到他不喜欢不想见的人,却对他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当夫人要求见见周骥为了他不惜掰倒这里的两大家族,这样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她向管家要求,管家却万分为难,说小齐少爷怕生,并且没有周骥的允许,外人都不得打扰。
凌芸可不是一个随便什么人都能敷衍的女人,她听了管家的话,仅仅是动了一下坐着的姿势,一双冷冽的眼睛轻轻扫了一下管家弯下腰的身体,管家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周骥有没有说,哪种人算是外人?除了他自己都是外人?还是,我这种人算是外人?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他对人的占有欲能够这样强,已经不让外人见了吗?”凌芸声音温和却带着点讥讽,让管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不让见就算了,我在这里干等着也难受,你带我在这里面转转吧!”凌芸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
管家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夫人在房子里参观。
“前两天周延来过了吧,这个孩子,他到他爸这里来,都不到我那里去看看,明明也不远,就两个小时的飞机而已。”凌芸像是不经意地感叹,却提醒着这个管家,她还是周骥的正房夫人呢,那些无论多么得周骥喜爱的小男宠都没有她来得有影响,都得靠边站。凌芸对于周骥的私生活并不感兴趣,只是,对于管家的怠慢让她有些压不住怒气而已。
管家只好诺诺答道,“周延少爷估计过两天就会去看夫人您,听说他和同学旅行去了,一路北上就会到纽约。”
凌芸询问了周延在这里时住的哪间房间,管家带着凌芸去看了,之后又走了一段,管家的目光多在一个房门上停了几次,凌芸便知道那间屋子估计就是周骥最近宠着的那个小男宠的房间,于是,漫不经心走了过去,随意询问道,“这间房是做什么的?”
管家有些忐忑,答道,“是客房!”
“开门我看看吧!今晚估计会在这里住,要是这间可以,我就住这间好了!”凌芸站在门边说道。
管家躬着身子有些为难,一时支吾回答,“您是夫人,当然,当然是住老爷的房间。”
“我都和周骥分居多少年了,现在哪里来的同床共枕的和气,睡客房才是应当的。”凌芸这一句颇感慨,好像她还多么念着两人的夫妻情分,而只是周骥在外乱来辜负了她一样。
管家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凌芸的随身助理上前开门,发现门是锁着的,便做手势让管家用钥匙。
管家没有办法,只好说道,“小齐少爷已经住在里面了,这里有更好的客房,夫人住那里吧!”
凌芸做出被提起兴趣的样子,“这样,既然来了,就见见吧,毕竟是占有了我丈夫的心的人,我也应当看看是什么样的,才知道自己怎么就输了。”
凌芸的助理敲了门,林小齐愣了一下,起身过去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三个人,不由得瑟缩着向后退了一步,脸色有些发白。
“伯伯,有什么事情吗?”林小齐怯怯地向管家询问道。
“是夫人想见见你,你身体好些了吗,今天的药吃了没有?”管家问候着林小齐,并没有要将凌芸让进屋里去的意思。
听到对方是夫人,在这里,被叫夫人的人,很可能只会是周骥的结发妻子,周延的亲生母亲,林小齐抬头近距离望着凌芸,心里涩涩地不好受:他的母亲是周骥的**,他现在失了周骥儿子的身份又被人说成是周骥的小男宠,这种关系真是笑死人了。
凌芸从小就是个比男人还傲慢的人,嫁给周骥,当然是无法忍受周骥狂妄霸道的性格的,当然,喜欢温柔顺从的女人的周骥也无法忍受她,在她给周骥生了一个儿子之后,她就要求到美国修养,周骥巴不得她离远点,请示了父母之后,就送她走了。
从此,两人就分居了。各过各的,互不干扰,各自为政,周骥**一大堆,私生活混乱,凌芸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有自己的事业,除了周骥,她还为另一个男人生过一个女儿,周骥知道这事,也没有管过,反正,在周延没有在他面前叫这个女人妈的时候,他都想不起来这女人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凌芸这样强势的女人怎能忍受这个管家对她的态度,轻咳了一声,对林小齐说道,“真是漂亮的孩子,生病了吗,要好好爱惜身体!”说着,还上前伸出手指要抬起林小齐的下巴。
林小齐反射性地向后退了两步,避开了她修剪整齐做了漂亮指甲彩绘的手指。
凌芸进了房间,四处打量了一番,看到那架钢琴,感叹道,“你会弹钢琴,周延那小子就静不下心来学这些,我知道周骥也不喜欢这些,不过,倒是愿意装装风雅!”
凌芸说着就笑了,听得出来,她对周骥颇多不满,言辞里些微嘲讽。
林小齐蹙着眉头不说话。
现在,虽然知道这女人是周延哥哥的妈妈,但是,他讨厌这个女人。
“作为男孩子,这么害羞做什么,不过,你这样安安静静羞答答像个女孩儿,估计周骥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吧!也难怪……”凌芸轻笑着说着看向林小齐。
林小齐站在一边不答话,低着头看脚下。
凌芸坐在沙发上,将上面打开了覆着放的书拿起来,看了两眼,继续道,“你还学画吗?这画集可不是容易得到的东西!”看林小齐站着不动,又笑着拍了怕身边的沙发,“这是你的房间,怎么弄得你倒像客人了,过来坐吧,阿姨太凶了,你害怕呢?”
林小齐抬头看凌芸在翻那本画集,这画集是前段时间爸爸送给他的,林小齐从小对于物品的珍贵或者稀有都没有任何概念,因为他想要的,总是会送到他的手上,所以,他并不需要知道那些物品的珍贵稀有程度,也不会在乎它们得来有多么不容易。
此时听周骥的妻子摩挲着画集用带着嘲讽的语气说出来,他有些错愕,因为,他以为,这个阿姨说不定是在吃醋来着。
林小齐走过去坐在了凌芸旁边的一个沙发上,微微抬头瞥着凌芸摸着画集的手指,他担心这位阿姨的长指甲会在那画集上划上痕迹。
凌芸看到林小齐这小心翼翼盯着她手中画集的眼神,就笑了,因为,他觉得这个孩子有的时候真是可爱的很,难怪周骥那个**性格的人能够喜欢上。
第二十四章 献祭
林小齐对着一个陌生贵妇人坐着,觉得特别局促,更何况这人还是爸爸的正正经经的妻子,心里就更加不好受。只希望这位阿姨别再翻弄他的画集,然后快些出去就好了。
不过,对方并不如他的意,依旧故我的说着些话,即使林小齐只是默默坐着一句也没有回答,对方依然能够说得尽兴。
过了一会儿,女佣给林小齐端了药上来让他喝,谁药吃多了都会厌烦,林小齐也是,他前段时间就发过火说不要吃药了,不过,周骥威胁他说,要是他不吃药,那么就不送他回去了。林小齐没有办法,只好按时吃药,但是,每次吃药都愁着一张脸。
平时他是吃药膳食补,这种西药,是因为他从绑架事件后就有了抑郁症,平时看着是好的,可是,一睡着就发梦,整晚的噩梦不断,不得已,周骥让医生开了这方面的药。
周骥心疼林小齐,在看到他吃这些药的时候最甚,所以,他才能这么快答应将林小齐送回去,因为他也希望林小齐回到长夏山庄后精神会变好,不要再靠这些药物维持。
林小齐蹙着眉头将药吃了。
凌芸看着这个孩子漂亮中带着淡淡忧伤的面孔,就特别怜爱,特别是在林小齐轻蹙眉头的时候,那种安静中所表现出来的楚楚可怜更甚,便更让人心生怜惜。此时,她也多少能够理解为什么周骥会对这个孩子不一般了,因为在这个孩子面前,周骥能够将他那大男子主义发挥到极致,凌芸这般想着,面上不自觉带了点讥诮。
佣人端了红茶和点心上来,凌芸动作随意优雅地开始品茶吃点心,林小齐面前同样放了一份,不过,他却不吃,只是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凌芸看着他就笑了,放下茶杯,问道,“周骥要回中国去了,是要带你一起过去吗?”
林小齐抬头看她,点了点头,小声答道,“嗯!”
“你原来是哪里人?还有家人吗?这样跟着周骥,他们没有意见?还是,你是别人送给周骥的礼物?”凌芸又问道。
林小齐听她问自己的身份,而且,明显带着的居高临下的歧视语气,听着就让人不舒服,林小齐蹙着眉头咬着唇不回答了。
“不说吗?不能让别人知道?”凌芸脸上的笑意始终没有下去,她的眼睛清亮中带着看透世事的洞明一般让林小齐觉得害怕,他怕这个阿姨是不是知道了他和爸爸之间的秘密,这个阿姨到这里来到底是来做什么,难道是来拆撒自己和爸爸的吗?是啊,对方是爸爸名正言顺的妻子,现在自己却什么都不是,自己还有什么立场说话来要求自己的权利和地位呢!
林小齐蹙着的眉头更紧了,而且脸上显出痛苦之色。头痛开始袭击他的神经,让他眼前发黑,额头开始冒出细细虚汗来,呼吸也急促了。
凌芸发现了他的变化,便问道,“你怎么了?”
林小齐咬紧牙关不说话,嘴里虽然想发出痛吟,但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却不想示弱,于是,只是在那里坐着硬撑着,反正这种头痛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第一次头痛发作的时候,他就去好好检查过了,医生只是说他忧思过重,所以,才犯头痛,只要他不要胡思乱想,放下忧虑,就能好起来。
凌芸起身过来看林小齐的情况,还没有碰到林小齐,房门就被“砰”一声狠狠推开了。周骥沉着脸站在门口,正看到凌芸要去接近林小齐,他气急败坏地隐怒出口,“凌芸,住手,你要做什么?”
凌芸看到周骥过来,略有些吃惊,没想到周骥这么快,而且还这么恰巧地回来了。
她看了低着头仿佛很痛苦的林小齐一眼,心里想着难道这是这小孩儿的苦肉计,便露出一个讥嘲的笑意,直起身站到一边去,闲闲道,“你这宝贝好像犯病了,你快过来安慰安慰吧!我能做什么,这么个小孩儿,我难道带回去当儿子养?只是,我不像某人,自己的儿子还没养好呢,就这么惦记别人的儿子。”
凌芸从来就不是个会服输的人,特别是在周骥面前,从来都不甘下风,回了周骥这么一句,直让周骥脸沉得更厉害,眼里深黑地像个黑洞,任何东西都能被卷进去摧毁一样。
他没有理会他这位结发妻子的挑衅之词,飞快走到林小齐身边,弯腰将林小齐的头抬起来,林小齐额头上已经冷汗淋漓,脸色惨白,呼吸急促,牙齿在下唇上咬出隐隐血迹来了。
周骥看到,便开始心疼,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痛,让他原来冷硬的面孔马上带上了心疼担忧的神色。对于林小齐的痛,他觉得总能以另一种方式报复在他自己身上,让他从来无法从里面得到赦免。
“怎么了,头痛犯了吗?”周骥摸了摸林小齐冰冷的脸和额头,心疼地温言询问。
林小齐有些迷离涣散的眼光在周骥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眉头皱得更紧了,却没有回答他的话,他讨厌这个女人,现在,在他病痛的时候,他也讨厌这个女人的丈夫。
周骥回头看了凌芸一眼,凌芸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和林小齐两人。周骥也不想赶这个女人出去,便弯下腰将林小齐打横抱了起来,林小齐蜷缩成一团,虽然在心里怨恨爸爸,但是,对于爸爸的温暖怀抱,他从来无法拒绝,于是,将头轻轻靠在他怀里。
周骥将林小齐抱着出了门到自己房里去。
林小齐现在瘦得一把骨头,整个人九十斤都没有,周骥抱着这么轻的一个骨架子一般的孩子,就更加心疼林小齐了,更何况,林小齐现在还在犯病。
将林小齐放在床上,脱了鞋子,盖上毯子,一边替林小齐擦了额上的冷汗,就给他轻揉起头上穴位来,并且吩咐进来的管家快让医生来,还让准备止痛的药。
林小齐咬着下唇,将想要出口的**憋在喉咙里,实在是痛得厉害了,他翻转过身将头深深埋进枕头里。
周骥心痛地抚着他的头,安慰道,“医生一会儿就来了,一会儿就会好。”
林小齐不答话,只是将头埋在枕头上不断磨蹭,这样可以让他好受一些。
照顾林小齐的女佣琳达很快拿了止头痛的药来,林小齐却将头埋在枕头里不出来,周骥抚着他的头发耳朵劝道,“宝贝,乖,先吃药,吃了药就会好些!吃药好吗?”
林小齐却一味将头埋在枕头里不出声,他知道这个药吃多了是会伤脑子的,他不要吃,反正是痛,头痛比心痛好多了,他讨厌爸爸,讨厌他总是这样,一边让人受伤难受,一边又要做出这么温柔的姿态来哄劝。
“你养这个小孩儿还真用心!”站在门口的凌芸看到周骥这般温柔深情地哄劝着床上的孩子吃药,特别是周骥脸上的担忧与怜惜,让她觉得特别刺眼,她原以为周骥这种人合该是没有心肠的,对待所有人都应该是那副冷硬的黑面孔,原来,他也可以摆出这般的深情担忧姿态,凌芸看着,就不由自主口出讥讽,她知道这样对自己没有好处,却管不住嘴地开始损他。
周骥看了门口的凌芸一眼,对端着药和水的琳达说道,“将药放下,出去,把门带上。”
琳达当然明白周骥是什么意思,看周骥脸色不好,她虽担忧林小齐这孩子的病情,却只能放下药赶紧出去了,到门口还对凌芸道,“夫人,请让让,我要关门!”
凌芸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琳达将门关上。
周骥将林小齐从枕头里挖出来抱在自己怀里,看到林小齐埋在枕头里时已经疼得开始流眼泪了,下唇上面是深深的印子,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
周骥心疼不已,用手指去抚摸林小齐的唇,林小齐却不放开牙关。
“乖,吃药!吃药就不痛了。”周骥同样皱了眉头,劝道。
林小齐轻轻痛哼了两声,没有力气,只能微微摇了头表示不愿意。
“听话,别犟,把药吃了。”周骥只好又劝。
林小齐依然不张嘴,而且还把头侧到另一边去不想理睬周骥。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听话。乖,别和爸爸怄气,把药吃了什么都好说。”周骥心想林小齐这么犟着和他闹脾气不吃药是因为刚才凌芸和他说了什么刺激了他,他在心里一边对凌芸怒气升腾,一边又拿林小齐没有办法。
林小齐听周骥这么说,疼痛中将眼睛睁开了一点,看到周骥满脸心痛焦急,因为担心他,额上也起了汗意。
“唔……”林小齐痛地哼了出来,要从周骥身上挣脱开。
周骥这几天本就忙得不可开交,林小齐的问题压在他心里,又要让他忧虑不已,此时遇到林小齐这样不听话,便有些生气了。林小齐身体发软根本没有力气挣扎,周骥将他紧紧禁锢住,就开始去掰他的下巴和嘴,林小齐被周骥捏得下巴疼,“唔唔”地哼着摇着头要逃开。
周骥强硬地捏着他的两腮让他张开了嘴,发现林小齐的下唇已经被他自己咬得发紫,一个个牙印特别清晰,有些印子上已经开始往外冒血。
林小齐这么个别扭的犟脾气,周骥只想打他两巴掌让他听话,可是,这个孩子你不打他他已经要死不活的了,打了他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周骥一边心疼一边焦躁。
把药给硬灌进林小齐嘴里了,林小齐就用舌头抵着不让那药吞下去,周骥恨得在他背上拍了两巴掌,气道,“你是要气死我才甘心了!”
林小齐根本不理他,一个劲地反抗,双手还去推周骥。
周骥气得眼都红了,骂道,“林小齐,你再给我这么犟,看你好了我不整治你!”
林小齐睁开眼睛瞪着周骥不说话。
周骥冷笑一声,一手端了那水探了温度,就要给林小齐喂着喝下去,林小齐又将嘴闭上了,不喝。
周骥哼了一声,自己喝了一口,掰着林小齐的嘴就这样嘴对嘴喂过去了,林小齐“呜呜”出声用手捶打周骥的胸膛,只是,他那点力气,给人搔痒都嫌力小了。
喂完了药,周骥抬头看着林小齐的眼,林小齐红着眼回瞪周骥,只是嘴里全是药化在嘴里的苦味,让他难受极了。
本来头痛就是一阵一阵的,现在差不多都已经好了,可是爸爸硬是要把那药喂给他喝,这人怎么越来越讨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