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世界我不懂,也不要去探究,否则只会更麻烦!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看着满屋子大大小小的照片,在我第一脚踏进这个卧室的时候,让我惊讶的并不是墙上贴满了我密密麻麻的照片,而是这个女人到底用了多大的精力去了解我的,在我不知不觉中,早已走进了我生活。
我躺在床上不由自主的傻笑着,直到慢慢闭上眼睛,戚姿甜美的笑容还浮在我眼前……随后耳边传来了轻轻的关门声,“乔斯,做个好梦!”
午后空荡的客厅,尽管摆满了奢侈的装饰物,所有的水晶灯都开着,还是弥补不了心里某一处的空虚。那一处是只属于自己的,任何人都代替不了。
坐在墨色的三角钢琴旁,戚姿用手指轻轻触碰着钢琴上的黑白键,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许安安看得出来,那是她和音乐独有的心灵感应。
“你这么做,值得吗?乔斯知道你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吗?舍弃了你视为生命的音乐,只为了她?”许安安挑着眉问道。
“在我看来,乔斯是我的一切,没有什么可以和她相比。”戚姿轻轻的闭上眼睛,十指浮在钢琴键上,自言自语的说着:“你知道吗?我好久都没碰这架钢琴了,我怕乔斯会多想,会内疚,我怕她会认为是她毁了我的生活。她不知道,她就是我的一切,没有她,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意义了!”
“我这次来,并不是想劝你什么,对于你来说,这十五年的付出,已经有了回报。你是一个优秀的女人,是任何一个喜欢女人的人都无法抗拒的尤物,不论男人还是女人。但是我不懂,只是因为十年前的相遇,你就付出了这么多,你凭什么认为乔斯会爱上你。”
“因为我身体里的这颗心脏,乔斯爱她,我想……可能也会爱我吧!”
话音慢慢消失在空气中,剩下的只有沉默和寂静。墙上那架古老的挂钟依旧不知疲惫的来回摆动,滴答、滴答……就像某个人的心,不知疲惫的去爱着那个早已爱了十年的那个人。
“你的身体,最近怎么样了,我知道不久前你出了车祸,因为那时我在欧洲,没能赶回来。”过了好久,许安安慢慢抬起头看向戚姿,眼神里满是疼爱和怜惜,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同情。
“在奥地利的时候,梁骏恒陪我去看了医生,虽然不是那么乐观,但也没到那种排斥的地步。至于车祸……如果不是乔斯用身体护住我,恐怕我早就和六年前一样,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那天我带她去了京盈的墓地,回来之后就发生了车祸!”戚姿把头轻轻的贴在钢琴上,眼角酸涩的眼泪慢慢的滴在白色的琴键上……
“乔斯是什么反应,她知道京盈死了之后,是什么反应?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她,很伤心,很难过,看得我好心痛。让我的心痛的连告诉她真相的勇气都没有,我真想告诉她,那里面躺着的是一具没有心的尸体。如果在六年前,我鼓起勇气去告诉她我喜欢她,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波折。真奇怪,原本是我们先相遇,到最后却成了我躲在角落,看着她和京盈美好的爱情。”
听着戚姿无力的独白后,许安安长舒一口气,慢慢走上前,轻轻的把戚姿揽在怀里,对于戚姿,她只有怜惜,她为戚姿心痛、也为她担心。如果乔斯知道了戚姿真实情况,知道了她是一个靠着别人的心脏支撑到现在,却只为等十年前、在美国的街头牵着她的手不顾一切的飞奔在大街上的那个冷漠而又骄傲的女孩儿,不知道乔斯的心该是怎样的五味杂陈。
“我好怕!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会隐瞒多久,我也不知道乔斯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就离开我,我不能再失去她了……”戚姿趴在许安安的怀里小声啜泣着,她害怕自己的声音再大一些,会吵醒屋里早已沉睡的那个人,那个自己爱了十年的女人,那个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可以牵着自己的手在大街上奔跑的女人。
听着戚姿断断续续的啜泣声,许安安的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刺到了,这么多年,她对戚姿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同事之间的合作关系、却也不是普通的友谊。
是时候该向乔斯摊牌了,这是她为戚姿唯一能做的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人都不解,为什么书名会和剧情有这么大的落差,现在主题才渐渐浮出水面。
戚姿妹纸是痴情的那个,俗话说得好,先爱上的那个,注定要受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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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威胁
醒来后的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是戚姿那双又红又肿的眼睛,我顾不得刚醒来的头晕,猛地坐了起来,急切的问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许安安那个死女人和你说什么了!我就知道她来一定没好事。”
“没有,只是……只是刚刚看了部电影,因为太感人了,所以就哭了!”戚姿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紧紧的抱住我的身体,直觉告诉我,她很不安。
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我知道,那样只会让她更为难,既然决定要说谎,就一定有难以启齿的事情,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把谎话圆的完美一点。
“哎呦,又不是小孩子了,干嘛这么爱哭鼻子!”我轻轻的抚摸着戚姿散落在肩上的秀发,她不知道,此时我的心情就像窗外的风景,漆黑一片。
尽管如此,我还要装作坚强,因为我的肩膀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依靠,虽然她从来没有说出口。
第二天,我和戚姿吃完早饭便早早的出了门,用句接地气的话来说,就是采购年货。戚姿出门前,信誓旦旦的告诉我,这是我和她在一起的第一个春节,一定要给我一个特别的惊喜,这一切都值得纪念。看着她一脸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兴奋表情,我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
贾宝玉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那么戚姿又该是什么样的骨肉?这个女人,有时冷漠如冰、有时温润如玉,时而妩媚妖艳,时而清纯可人,这样多重性格的她,让我真的有些捉摸不透?
这样想着,让我忍不住侧过头去看她美好的侧脸。
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风景,戚姿慢慢勾起嘴角,在车窗上留下了吻迹。那一瞬间,我清楚的看见车外一个眼镜男受宠若惊的张大了嘴吧,嘴里早已咬碎的小笼包顺着嘴角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乔斯你看,那人还以为我要吻他呢?”戚姿转过头兴奋的看着我,一脸狡黠的笑容。
“女人,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只知道招蜂引蝶,你就不能老实点!不安分。”我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将车子驶向停车场问稳稳停住。
“我哪有!长的漂亮又不是我的错,倒是你,也不知道遮掩一下,大冬天还敢穿这么风骚的风衣,你看,那边的那个屌丝男看你看的眼睛都快直了!哼!贱人!”戚姿撅着嘴全副武装的走下车,扭着水蛇腰气场强大的走进商场。那样子,倒有几分屠城的架势!只不过她的武器是她倾城的容颜。
“呵呵,还说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狐狸精!”
我轻笑着追了上去,握住她柔软的手放在我的口袋里,那一刻,全世界都静止了!
只有我和她,我们的世界很小,容不下多余的东西。
穿梭在繁华的商场,那些形态不一的厨房用具看得我眼花缭乱,看着戚姿把一大堆叫出名字的厨具放进购物车里,我突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这人,是打算把一堆刀放在车里,然后去砸场子吗?
“乔斯!”
那是男人浑厚而有力的声音,我慢慢转过头,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样,乔雨斤,这个许久未谋面的男人,没想到我们再一次的相遇会在这里。
安静的音乐酒吧内,我轻轻转动着杯里的红酒,看着它们摇摇晃晃快要溢出的样子,慢慢的勾起嘴角。有些事实明明就要浮出水面,却不得不被现实淹没。
不远处,戚姿和郑媛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对于这个乔雨斤的未婚妻,我没有多大的兴趣,不反感也不喜欢,却有一丝莫名的同情,这个高贵优雅的女人,将来也会步我母亲的后尘,被乔雨斤害得面目全非。
“乔斯,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谈话吗?”乔雨斤抿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如果是和我母亲有关,那就不要和我说了,我根本就不想听。”
“你母亲回去了,今天下午的飞机,她告诉我她给你打了电话,手机关机。其实……”
“好了你不要说了,我听的有些烦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强力忍住心中的苦涩,我可以想象的到,当妈妈一遍又一遍拨着我的电话,电话里一遍又一遍响起那个冷漠而又讨厌的声音,她的心会疼,会绝望。她不是万能的,只不过承担起了一个父亲和一个母亲都该负的责任。
“你知道快要到春节了,正月初六是我和你郑阿姨的婚礼,我们一切从简,只请了几个比较好的亲朋好友,但我希望你能参加。”
“好的,我会参加。”
我刚要起身离开,乔雨斤抢先一步抓住我的手腕,强大的力道让我一阵吃痛,不由的皱起了眉: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想让你……和我一起过春节,这是爸爸唯一的要求。”乔雨斤目光里满是坚定,并没有露出一丝乞求的目光,看来他是有备而来。
“如果我不答应呢?和你一起过春节,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乔雨斤,你是我什么人?我参加你的婚礼已经给足了你的面子。”我甩开他的手,倚在墙上点了根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你可以不答应,但是戚姿……”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正在喝咖啡的戚姿,转过头轻笑道:“关于那件案子,我一直在查,一直都是由我接管。我的私家侦探朋友也在一直调查,已经有了一些眉目,等到事情浮出水面,会让你知道的,我答应过你,不会让戚姿蒙不白之冤。乔斯,或许你该想一想,这样的生活真的是戚姿想要的吗?”
戚姿为了我舍弃了太多,而我,能为她做些什么?每天早上抱着她苏醒,在她耳边说着早安?在她为我煮饭的时候从身后抱住她,日复一日的告诉她我爱你?
这样的生活,她是真的喜欢吗?
回到家,趁戚姿洗澡的时候,我偷偷的给妈妈发了个短信:
“或许我该为她做些什么,她为我舍弃了太多,相比起来,我为我们爱情的付出是那么微不足道。请原谅我不得不向命运低头,请原谅我不得不向乔雨斤低头,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没有你的春节,但我想,我该把这份距离化作思念,珍藏在心里,去想念你,想念你的好!”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翻开手机看妈妈在夜里发过来的信息,那上面简短的几句话让我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答应乔雨斤的要求,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会舍弃戚姿。
我立刻给乔雨斤发了个短信:
“我答应你说的,但我和戚姿一起过去,我答应过她,我们要在一起过春节。”
短信发过去后,我瞄了眼躺在一旁还在熟睡的戚姿,娇小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双手依然紧紧的抓着我的衣角,几缕碎发不经意间落在白皙的脸颊,有知性女人的妩媚和慵懒,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甜美。
翻开手机又看了一遍妈妈发来的短信,上面的每一字都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
“当我们决定付出的时候,或许已经物是人非了,但请相信,只要有爱,就有故事。你爱她,就要给她一个她想要的生活,这是你除了陪在她身边之外,唯一能为她做的。乔雨斤是你的父亲,这是谁都难以抹去的事实,我也想忘记,可是那天看到你躺在急救室里面急需输血,乔雨斤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的血液输入到你的身体,那一刻我才知道,这世上唯一能救你的只有他。这个事实,是你永远都逃避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