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拦住他!”
彪形大汉一齐冲进厕所里,将小孩子伸进厕所里的手□□,令他们怒中火烧的是那些纸要不被破坏,要不已经沾上了秽液,难以复原。
“找死!”
如同雨点般密集的拳头瞬间落到他身上,夹杂着医生的惊呼声。
尹郁的眼神瞬间清明,从回忆中挣脱出来。他揉了揉脸上冰凉的肌肉,一件一件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下,露出自己羸弱的身材。他扭开水龙头,在偌大的浴池里放满热水和香薰,仰面倒下去,溅起一滩水花。
水面上平平静静,过了好一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水里憋死的时候,他才冒出头来,浑身赤/裸的跨出浴池,捡起刚刚随着衣服扔在地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空洞的声音,迟迟没有接通。尹郁顺手走到浴池旁的大镜子前,用手将眼睛里的隐形眼镜抠了出来。他戴的是透明的月抛,走的时候身上也没忘了多带一副,明天还得出去再买几副。
“喂?我是c市雅和医院的章柳平,请问有什么事?”
放在浴池旁,开了免提的电话终于被接通。一个略显沧桑的中年男声从里面传出来。
“章医生,是我。我回来了。”
黑暗里尹郁的眼神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揭晓身世了宝贝们
谢谢大家的喜欢,多多和我留言呀~么么哒~
☆、医院
是夜,灯火装饰这个迷离的不夜城,钢筋水泥的城市从来不缺乏夜晚。
银白色的迈巴赫Landaulet像白色幽灵一样滑进了这座偌大的私人庄园,私密的电子扫描锁一道一道开启,最终无声的停下。
这里是c市最富庶的富人区,背靠清灵俊秀的岳麓山,脚下又是书香浓厚的大学城,隔壁不远处湘江缓缓流淌。一片别墅可谓是寸土寸金,当初开盘的时候直接就被炒到了天价,还得有背景才能拿得下。
“少爷,欢迎回来。”
穿着黑西装的管家笔挺的站在别墅门口,恭敬的拉开车门,深深鞠躬。
“嗯。”
一双黑皮鞋率先露面,紧接着就是大长腿,眉目俊美的灰瞳男子面无表情从车里跨出来,将手上的背包递给管家,“荷叔,我回来了。”
“家里有人吗?”
向前走了两步,楚坷就像终于记起什么一样,微微偏头,表情随意。
“老爷夫人最近去欧洲经营分公司的生意,可能要年后才回来……”
须发皆白的老管家面露犹豫,有些不忍。
“知道了。”
楚坷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既看不出失落,也看不出失望。但他越是这样,老管家越是在心底里难受。
荷叔是经过英国管家协会认证的金牌管家,十几年前就在楚家,为楚家服务,看着楚坷长大。除去打电竞后住到战队总部的那三年,可以说他是和楚坷相处时间最久的人。
楚家的老爷和夫人本来就是貌合神离的利益结合,对于这个唯一的儿子投注的关心远远小于他们办公桌上的利益合同。楚家的家产从老一辈就开始累计,在楚父手里更是达到一个巅峰。大人们迷失在商业的赌桌上,小孩子被遗忘在富丽堂皇却空空荡荡的别墅内。就连过年长辈也不会回来看他一眼。久而久之,这座别墅里就只住着楚坷一个主人。
“少爷,我已经让佣人给您放好洗澡水,一路上奔波幸苦了,先进去吧,外面风大。”
“嗯。”
面对这个犹如自己亲爷爷的老管家,楚坷脸上还是柔和了不少。
“不必介怀,习惯了。”
三年的电竞生涯,他几乎已经快忘记了那对男女的面容。
楚坷顿了顿,不想让老管家过度担忧,还是说了一句;然后迎着狂风,头也不回的走进门内。
———————————————————————————————————————————————
早上楚坷醒的很早,七点半就起床了。在战队里他的作息时间就比较佛系,是站队里最健康的作息时间,回来之后也不必花太多时间半夜去倒时差。换成小滴老妈子或者尹郁,今天不睡上一天时差都倒不回来。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的尾巴,c市这个地理位置很神奇。夏天热的时候可以飙到四十度,冬天冷的时候也偶有雪灾。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今天清晨居然洋洋洒洒飘起小雪来,晶莹的雪片打着旋儿从高空中坠落,掉落在树叶上,一点一点将脉络冰封起来。整个庄园银装素裹,因为主人的回归,仆人连夜给庄园装点上了彩色的花灯,巨大的圣诞树正立在门口,看上去很有节日气氛。
“少爷,早。”
荷叔指挥着女佣将一条长桌上都摆满了玲琅满目的早餐,中式英式法式德式应有尽有,豆浆油条包子蛋糕n_ai油浓汤鹅肝德国火腿摆放精美,愣是给人摆出一种贵族古堡宴会的气氛。楚坷坐在尽头,已然用餐完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嘴角。
“荷叔,今天有什么安排。”
“已经照您回来前的吩咐,预约了您的私人医生章先生。”
“不用给我安排司机,我自己开车去。”
章医生是国际上久负盛名的心理医生,从小就接手了楚坷的治疗档案,一直持续为他提供心理疏导和治疗。
楚坷点头,披上了管家手上的黑色大衣,随手拿了一条低调的保时捷pranamera车钥匙,跨入风雪中。
“你的情况好了不少,这是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