絷情 by 徐徐【完结】(5)

2019-01-24  作者|标签:徐徐


  肉杵捣药也似对准了那里再三再四研磨,把条幽径垦得熟透,带出的浮沤浊汁潺湲淫画,淌得股间一片狼藉。
  苏骊的汗水从前额一直汪到脚底,声息已然破碎,半掩的湿睫下却寻衅一闪,出手如电地一拧凤晫胸前肿突,穴里媚肉搐搐然跟着死绞,登时叫他狼狈得丢了口精。
  天子恼羞成怒,暗骂一声妖孽,抄起他腿股猛地翻身放倒,沉了腰穷凶极恶地操干。
  一时间爽得苏骊大叫,出离高亢,浑身遽颤着拼命抬臀往刀口上撞,孽根哆哆嗦嗦淫涕长流,区区数十回合便抽紧了春囊迸得浊沫四溅。
  凤晫隐忍地品尝楔连处波打般的战栗,堪堪耐住未泄,念他久旷受不得就拔了,那一根已紫粗亢猛得骇人。
  余韵中的苏骊懒洋洋瞄了一眼,舔舔唇吃进自己的一点腥。
  凤眼中如碎了块黑玛瑙,映入他不经意的荡逸媚浪,及那双唇缓慢的张合——
  凤晫,渎·进·来!
  明明没有声音,却轰隆隆响得他脑中一嗡。
  当下再扯起苏骊两条腿,用力一折,巨硕龟`头噗滋撑开软口,一记深投,碾着他旖旎鼻音疾摐急刺,鞭挞一样大开大阖,侵得他抖似筛糠……
  龙精掷进去时,苏骊简直都融化了,魂魄出窍,眸散虚空。
  “……在看什么?”凤晫气喘着问。
  脸上落指,苏骊赫然回神,方觉颜面洇了一片湿。看清那情`欲蒸腾却难掩关切的俊颜,怔然接道:“看你……”
  “…又欺君。”
  凤晫弯下腰以吻封缄,内贯竖柱登时邃得苏骊喉音颤鸣,泪溢纷纷。
  前者不餍足地继续索欢,后者痴噫着应了。
  室外星星点点,又飘起了细雪。
  室内**缱绻,喘乱一室罗帷……

  ╔╝╔╝╔╝╔╝╔╝╔╝╔╝╔╝

  贪欢里,夜色阑珊。再醒时,朝夕难辨。
  夜明珠光中,人熨帖,心音也**。
  两人憩在一张宽榻上,拥盖着一被暖得人猛犯困的狐裘。而池边那块精工细织的贡品绒毡已被翻滚糟蹋成了一叶咸菜,涂满糜烂。
  苏骊眯开眼惺忪地看,竟想不起做了几回。只记得光地上就有两回,之后还滚进了池子里浮沉,欲仙又欲死……
  微一动即咝咝抽气,全身上下无不酸软,更要命的是,后面居然还胀胀嗛着!
  那东西眠兽似的乍醒,一个抖擞,又硬了!
  苏骊暗地咋舌,想脱开,可已醒的凤晫掌住他下腹便往怀里一收——深耸得他两股战战,才模糊吟一声“不…呜!”一边乳珠就落入指尖狎戏,气息骤乱,瞌睡虫飞个精光,下`体又焚起来。
  然后,就由不得他了。

  ╔╝╔╝╔╝╔╝╔╝╔╝╔╝╔╝

  “寤寐无为,辗转伏枕”【注2】……什么意思,释给朕听。
  …………
  鬼话!你跑个天高地远,雁毛也不见一根……寤寐无为的是朕,辗转伏枕的也是朕!
  …………
  就一张嘴硬……狡童,还要不要?……哧,你下面溢得一塌糊涂……
  …………
  再叫一声……叫了就让你去……
  …………
  …驹儿,信朕……别走……
  …………
  凤晫一把嗓子磁得好似叫魂。
  几度临到巅峰即止,缓过了再战,九浅一深、鳗行蛭步,抽拔揩磨、动而不施……细嚼慢咽地将苏骊一遍又一遍拆吃入腹,直磨得他求死求生,声音彻底喑了。
  所谓荡魄销魂,不过如是。


  注1:出自《诗经·陈风·泽陂》,借作苏骊救苏睿时鼓的曲子。此为第一段前两句,与后二段大意相同,即某池塘岸边长着蒲草菡萏,有一壮美青年为己所爱,赞美他高大威武,又言己思之如狂,辗转难眠,且悲且怅。全诗坦率热烈,情感直接。
  注2:同出自《诗经·陈风·泽陂》,第三段最后一句。

待续

我想说,谁还能比我卡得更“销魂”?~TT______TT~捂脸逃~~

 终 恋阙

  几声闷响,惊破帐里酣梦。
  凤晫甫一睁眼就变了颜色——枕边人已不知所踪。
  从里到外登时刮过一阵不知何来的疼痛。
  “咚”,他狠捶一记榻沿坐起,厉喝道:“来人!”
  两个年轻内侍仓惶而入。
  “更衣!常安呢!?叫他即刻给朕备……!”话音戛然而止,只因视线所及之处竟摆着那张瑟——那张,某个人从不离身的瑟。
  一时间,心就犹如九天碧落各去了一遭,悬在半空砰砰乱跳。
  窗外,不知打哪儿来的闷响一声紧一声地凑热闹。
  凤晫狠狠吸了几口气,脸色依旧沉得吓人,却不再言语,抬抬手示意更衣。
  一内侍机灵,一面服侍一面察言观色,大着胆子说:“禀皇上,那是爆竹响。将军听见第一声就起了,猜是有人抗旨放庭燎。常总管便带人出去了。”
  “……他,走了有多久?”
  内侍反应极快,“回皇上,有小一刻了。”顿了顿又补一句,“瑟也是将军吩咐奴才搬来的。”
  凤晫瞥了他一眼,后者顿时噤声,不敢再言。
  挥退内侍,凤晫坐到案前,瞪着那张瑟。手掌火辣辣疼着。
  半晌,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

  风动雪舞,飘在脸上痒痒的。
  老梅信步择着下山道,马上的人一身窄袖胡服,没披大氅,只戴了顶镶紫貂的胡帽,长发披了一背,革带杀得腰身忒细,坐姿却全然不似来时那么飒爽笔直,晃得跟马脖子上的金牌有得一比。
  浑身都是破绽。
  山路折转,前方陡然闪出一片寒光。老梅嘶声倒退,马背上倏地空了。
  来者微凛,猛地纵身一跃,手腕疾转——只听空中叮叮当当一阵交响。
  一声闷哼,白衣女子跌进雪地里,射出的蜂针全数落空,抬起的眼神惊愕又不甘。
  那张脸,是可瑜。
  苏骊正斜坐在一树杈上,拍拍掌中雪珠,居高临下望着她。
  “回瑾,南疆三王子许了你什么,让你这样铤而走险?”
  女子一震。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这时她才发现对方身后还有一人,一身靛袍,星眸含霜,“师兄!”
  “呵,我不光知道你跟可瑜是孪生姊妹,知道你是南疆细作。”苏骊懒洋洋道,“还知道,你师兄比我更清楚……”
  “何必多言。”靛衣男子打断他,“她做出这种事,‘药王谷’断容不得她。你也不用拿话刺我,那蛊于他暂且无碍,反而于你有妨。跟我回谷。”
  女子捂住伤臂,心知事败,仍忍不住嘲讽:“丹陛至尊这般待你,可你对他却不过如此。”
  苏骊才挑眉,她已转向另一人,神色幽黯。
  “原来,师兄竟是‘孙麓平’。好生可笑!堂堂‘药王’大弟子,居然跟朝廷鹰犬为伍。那‘九转回心丹’当真是…”
  话未说完,靛衣男子已急电般出手,回瑾顿失知觉,瘫软在地。
  苏骊突兀地笑了。“孙麓平”不禁一怔。
  “来之前,我已到过苏府。”苏骊跳下树,踉跄了几步,拍拍老梅的马鬃,眼神骤锐,“我还遇见了可瑜。那药丸,他从没用过,是不是?而你,见死不救?”
  “……一心求死的人,神仙也救不了。”“孙麓平”坦荡回视。
  苏骊微微眯眼,脸上已不见丝毫笑意。
  “所以你将计就计,眼看我入瓮,默许她献蛊?”
  对方目光灼灼,“是又怎样!他还欠你一条命。”
  “好算计。那如果我不跟你走呢?”
  “孙麓平”冷笑,“精亏气虚,阳损及阴。你现在不是我对手。”
  “还有我!”
  一道软鞭破空袭来,硬是逼开“孙麓平”五尺。是穆忱。
  “孙麓平”看都不看他一眼,仍盯着面不改色的苏骊。
  “你不打算解子母蛊了?”
  “我乐意当座上宾,却无意做阶下囚。”苏骊扬眉,“况且我一直视你为友,而你,不该触我逆鳞。”
  “孙麓平”冷哼:“我只道你护短,原来那还是碰不得的‘心肝’,动一动便要恩断义绝?”
  苏骊大笑:“苏骊素性凉薄,却不是不识好歹。我不杀她,交给你发落,难道不算全你我的情谊?”
  “……也好。”“孙麓平”深深看他一眼,“我且等着。”
  如此,就算揭过去了。苏骊面上不露,心里到底一松,疲色立显。
  “孙麓平”自携回瑾离去,留下的穆忱却一脸惭愧。
  他昨日在内院廊下白白跪了大半天,什么不该听的都听见了,也冻僵了。苏骊一走,他暗觉有异,立即追了出去,一路上能隐住气已属不易,但真要动手,只怕胜数难料。
  好在苏骊心知肚明,而靛衣男子不作为难也在意料当中。
  对方向来自负,那意思很明白:他等着苏骊求上门。
  眼见苏骊扶马上鞍,穆忱一时口拙心焦,只扯住老梅缰绳不放。
  “什么都别说。我自有主张。你回庄去。”苏骊疲弊之极,语气无奈又慵懒,“你道她因何得逞?”
  穆忱一听,立刻像挨训的幼童一般乖乖低头。
  “蠢材!”苏骊失笑摇头,“简在圣鉴。”说完,一脚踹开了他。
  帝王不应、亦不能有软肋。
  然此生,苏骊已经是了。
  苏睿以死释局,他们终是欠了他,自然都要成全他。
  骏足越行越远,山回路转,很快就看不见了。

  ╔╝╔╝╔╝╔╝╔╝╔╝╔╝╔╝

  当日晌午方过,一封恩旨便快马抵了苏府。
  阖府叩泣。

  ╔╝╔╝╔╝╔╝╔╝╔╝╔╝╔╝

  上元节。
  京中皇榜已揭,积雪未消,然而千门共开,万灯齐亮,一派欢腾景象。
  宴罢群臣,凤晫乏兴赏灯,早早便摆驾回了殿,立在案前写字。
  那幅字已在御案上摆了十数日,日续一划,这日恰好写完第七字。
  侍候笔墨的太监暗暗纳罕:前五个字一望便知绝非御笔,什么人敢叫圣上续笔?莫非是已故文庄公?啊呸呸,不吉利!
  那前五字鸾飘凤泊,仿佛一笔写就,遒劲洒脱。
  搁下笔,凤眼投向案头。笺纸上龙飞凤舞地草书一行小字:雁南飛覓芳洲待春至。
  笔迹比那五个字还要一蹴而就,正合九九消寒之数。一纸一笺,皆被那人藏于瑟腹。
  每每望着就令人心口蠢蠢欲动。
  凤晫一哂,朝候立一旁的常安道。
  “明日宣中书令进宫拟旨。春分日后,朕要摆驾南巡。”

  完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5/5   首页 上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