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这只跟他一样拥有雪白绒毛的乖巧生物,单单生平第一次产生了危机感……
难道说,这是宋霖的新宠?
妈个j-i,这么快就有新宠了?
臭不要脸。
宋霖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往门口看去,就见单单扒着门,怨念深重地盯着自己。
他挑了挑眉,潜台词为:有事?
单单鼓起腮帮子,伸手指着他:你!
然后勾了勾手指:过来。
宋霖沉吟片刻,还真听话地走了过去。
小白犬想跟着,被冥河拦住了。
“里面那是什么玩意儿?”门口,单单和宋霖面对面站着,虽然他矮了一大截,但是仍然抬高头颅不输一点气势。
作为是被质问的一方,宋霖意外地没有表现出不悦,而是十分配合地有一答一:“捕兽人带回来的新灵兽。”
“你喜欢那家伙?”
宋霖看着他一副正房兴师问罪的姿态,不禁有些好笑,他拿手遮了遮嘴,掩盖住嘴角的笑意,轻咳一声:“才刚接触没多久,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那你的意思是接触久了就会喜欢是吗?”
宋霖摸了摸下巴:“他的样貌的确是我喜欢的类型。”
单单一顿,还想说点什么时,宋霖紧接着又拍拍他脑袋,“当然,你也是。”
诶?
我也是么……
听到这句,他没由来地心头一颤。
“还有什么问题么?”宋霖说。
“没、没有了。”
“那你可以走了。”
“哦。”单单走了两步,又回过身,“厨房的烤羊腿我可以吃么?”
“随意享用。”
单单立马加快脚步往厨房去了。
冥河这时候走到宋霖身后:“二少爷好像对这只兔子格外上心。”
“有么?”
“二少爷,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这只兔子来历不明,不要太过放心他。”
“我明白。”
第11章 吃醋
晚上,单单坐在后花园的凉亭里吃酒酿发糕,一只小白犬就走了进来。
“大哥哥。”
嗯,这个小n_ai音很惹人怜爱,单单抹了抹嘴边的糕点屑,看着他。
“有事?”
小白犬踱步到凉亭里,化成人形:“我叫阿洛,是新来的,二少爷让我住在东边的厢房。”
化为人形的白犬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短发,身子骨纤瘦,穿着量身定做的金线刺绣米色长衫,模样可爱。
“哦。”……那……关我什么事?
“大哥哥来多久了?”
“快一个月了。”
“你也是被捕兽人抓来的?”
“算是吧。”
阿洛黑宝石般的瞳孔在月光下闪耀着奇异的光泽:“来了一个月了二少爷都没有跟你签订契约,那应该就是不喜欢你了?”
哟。
哟哟。
哟哟哟。
来这一套?
单单挑眉:“不是哦。”
“诶?”阿洛微微一顿。
单单拿起一块酒酿发糕嚼了嚼,“二少爷虽然没有跟我签订契约,但是他把他的血器给我了。”
阿洛猛地一愣:“什、什么……血器?”
“嗯。”单单不以为意地点点头,“还有啊,你说你住东边的厢房对吧?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单单,目前住在——恒风居,二少爷卧房里。”
阿洛整个人就像是被噎住一样,说不出话来。
单单把酒酿发糕的盘子往前推了推:“甜点喜欢吗?这是我吃剩的,你想吃就拿去吧,权当宵夜了,你初来乍到,别饿着自己。”
说完就往亭子外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了,没记错的话,大清早就亡了吧,我没兴趣陪你演这种宫斗的戏码,好无聊的,你要是想当宋霖的契约灵兽,不用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有本事的,直接把我弄死。”
阿洛:“……”
妈妈,这兔子好恐怖的……
单单回到卧房,看到房里原本只有一张大床现在变成了两张,冥河正在指挥下人安装床帘。
宋霖在一旁淡定喝茶。
“这是要……干什么?”他问。
冥河说:“如你所见,二少爷要跟你分床睡。”
单单道:“为什么?”
宋霖正要开口,单单就抢着说:“因为新来了一只灵兽,二少爷就看腻我了?真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没想到堂堂宋二少竟是这般冷血负心汉嘤嘤嘤~”
然后扯出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手绢,擦着根本没有的眼泪。
冥河翻了个白眼:“你自己晚上睡相太难看,打扰到二少爷休息,不得不分床睡,你还有脸抱怨?”
“诶?我睡相难看?他宋二少才睡不安分吧,昨儿那一脚踹我到床下的事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冥河嘴角有些抽搐,努力了很久终于绷住了一贯的冰块脸:“二少爷肯让你睡他的卧房已是天大的恩赐,你好自为之。”然后就带领一众下人出去了。
宋霖放下茶杯,看了一眼单单:“怎么,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心情不好?”
“你那只新宠,打扰我吃发糕,我不开心。”
宋霖表情不变:“哦,是吗,你要是还想吃,我让厨房再给你做。”
“我现在不饿。”
宋霖站起来,走向他,由于与生俱来的气场太过强烈,导致单单不由自主地后腿,宋霖一步步逼近,他就一步步后腿,直到膝盖后面顶到床沿,他腿一弯,“噗通”一声坐在了床上。
“你你你干嘛?”
宋霖抬手扯了扯他毛茸茸的耳朵:“小兔子,你此刻的行为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吃醋?”
“……蛤?”单单一愣。
吃醋?
不,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以前御桓也不止一头灵兽,我从未吃过沉钩和云蜃的醋。
所以这种情绪是可能不存在在我身上的。
单单给自己做完心里建设后,十分胸有成竹地回答:“我没有吃醋。”
宋霖挑眉:“那你为何对新来的灵兽耿耿于怀?”
“我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单单揪住他的衣领,一个用力,就把宋霖拽到了床上,跨坐在他身上,两腿夹着他盆骨,胸膛压上他胸膛,鼻尖对鼻尖郑重其事地道:“打败虎蛟的人是我,我才是最有资格跟你签订契约的灵兽,其他乱七八糟的小杂鱼我根本没放在心上,你现在不跟我签订契约没关系,因为你迟早会是我主人,整个岭城只有我能做你的契约灵兽,这一点我很确定。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宋霖幽蓝的瞳孔颤了颤,从他眼里倒映出的是一张倔强又坚定的脸,他能看到少年一张一合的小嘴粉色的调皮的舌头。
极具诱惑。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他很少对什么东西产生欲望。
今晚却尤为特别。
尤其是眼前这个充满诱惑清香的少年还压着自己一本正经地宣誓所有权……这让他更加地……有欲望。
想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好好教训一顿,再裹入腹中。
这时他注意到单单脸上微醺的红晕,顿了顿:“你方才说,你吃的是什么糕点?”
“酒酿发糕啊,怎么了。”单单说这句时,眼皮打架,无力地垂了垂。
良久,宋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看来是醉了。”
“醉?我才没醉,我酒量可好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想成为我的灵兽?”
“因为……”单单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你对我来说……很……”
很重要。
“你说什么?”
“你的身上……”单单低下头嗅了嗅他的颈间,“有他的味道……”
宋霖皱眉:“谁?”
“你啊。”单单点了点他的眉心,眼里早已失去了焦距。好像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似的。“我找了你好久……好久……这些年,我在龙脊山,一个人,没有你,没有沉钩,没有云蜃,我累了就睡,醒了就下山找你,找不到又回去睡,如此反复了几十年,快把自己搞成神经病了,毕岸说我执念太深,可是,我没有办法……我花了好久习惯了身边有你,你叫我怎么一下子习惯身边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