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杨方才暴露了魔修的真面目,也有些心虚,转身重新摘了樱兰C_ào。他摘这些C_ào药时四下打量了一下,果然看到枝干间有许多绿蛇,和方才的很像,但是都比不上那只的修为。
他摘好C_ào,飞身搂住云继的腰身,踏上飞剑赶回小鱼和马车那里。
云继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不敢说话,虽然他也不知道他这便宜师父在气什么。
顾杨将他放进马车里,紧跟着就赶着小鱼离开,“我们去找活C_ào。”
云继听他语气不好,也有些生气,“哦,那里也有什么妖兽吗?让我有个准备,别又差点被吃了。”
顾杨沉默了一下,突然道:“对不起。”
他曾发誓会护好云继,结果……他很清楚,当时如果不是巨蟒不为攻击,他那一剑也未必能救下云继。
云继闻言,却有些惊讶,“怎么突然道歉。”
顾杨却没有说话,两人都安静了一会儿,他才道:“活C_ào长在沼泽里,周围有些鳄鱼,但是那些鳄鱼不伤人。”
云继也顺着他的话题,“那活C_ào还不算难得。我记得还有个洗髓丹,洗髓丹这种东西很难得吧,都是珍宝。”
顾杨从怀中掏出锦盒,“洗髓丹我这里有一颗,拿到活C_ào就可以了。”
突然马车猛地停顿下来,小鱼嘶鸣一声,不安地跺着脚。
顾杨抽出灵剑握在手中,推开车门。云继顺着门缝看过去,只看见许多藤蔓从沙漠中探出,将马车围住。
云继心里一惊,以为是先前的蛇又来找麻烦了。只见藤蔓中间走出一个一个青衣男子,脸色苍白,好似身体十分不好。
顾杨将灵剑立在身旁,看着他道:“你就是那两条蛇要救的蛇?”
青年咳嗽两声,虚弱道:“他们有一只是蟒。”他看到顾杨难看的脸色,连忙说正事,“他们惹了事,我觉得该来赔礼,不知二位可有需要我帮忙的?”
顾杨不觉得一个妖修能帮什么忙,冷声道:“妖修刚渡完劫,很容易出事,还是待在老巢的好。”
妖修被他说的脸一红,“我身体已经恢复许多了,他们袭击你们,就是我欠的因果。”
云继一蹙眉,本来两条妖兽袭击他们,是妖兽的因果,如今他强背到身上,开了口就收不回去。不让他还了因果,r.ì后恐有阻修为。
云继拉拉顾杨的袖子,低声道:“能让他去找活C_ào吗?你不是说活C_ào很好拿吗?”
他虽然声音低,但是妖修的修为也不低,听得一清二楚,马上高兴道:“活C_ào的确好得,沼泽之地,我等蛇类更方便。”
顾杨不放心地在他身上扫视一圈,这才点头。
妖修感激地拱手,转身去准备,“你们要将活C_ào送往何处?”
顾杨报了医馆的地址,重新带着云继上了马车。
到了医馆,老头也没想到能这么快就看到他们,着实一惊,“你们这么快就将樱兰C_ào和活C_ào找齐了?”
“活C_ào还没找,不过会有人送来。”
老头摸摸胡子,喃喃道:“那我得快些准备了,这也不是小事,不能大意。”
老头马上开始着手准备洗灵根所需的药材,期间所有都是亲力亲为,连徒弟都不让沾手。
而晚间的时候,所需的活C_ào也到了。送东西的是个小妖,留下活C_ào后,又掏出个盒子来,“这是我们大王让我j_iao给你们的,里面还有纸条。”
留下了东西,那小妖一蹦就消失了。
顾杨本来还担心那妖修会不会耍花招,结果老头动了动鼻子,马上激动地掀开盖子,“这可是千年大蛇的蛇蜕啊!”
云继看他眼睛都要长到蛇蜕上了,无奈地捡起一旁被吹到地上的纸。
“我看你们在找活C_ào,许是要用药,但是药效过于烈。蛇蜕多与活C_ào一同使用,便想着兴许有用。若是无用,也可以留着,毕竟也是一位上好药材。”
老头听到他念出的话,不由唏嘘起来,“所以说,你小子命真好。随便找个药,都有人上赶着送好东西。”
顾杨不和他废话,直接道:“这蛇蜕能用吗?”
“能能能。”老头一叠声,“普通蛇蜕不行,这妖修的蛇蜕可不一般,所以这云继小子的运气啊,唉……”
顾杨很不耐烦,“那就快些。”
晚上云继坐进浴桶中,这次的药汁味道并不好闻,他微微屏气。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顾杨走进来。
云继一惊,“你……你进来做甚?”
顾杨站在浴桶边,俯视着他,“洗灵根无人跟着,你可真是大胆。只有我就不错了老头本来想让一群人看着你的。”
云继一阵恶寒。许是有了对比,顾杨待在这里也就没那么不好接受的了。
云继坐在浴桶了,药力逐渐渗透进他的身体里。他渐渐觉得有些热,身体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灼烧他。
顾杨伸手摸摸他的脸,看他已经有些昏沉,开始输送灵力,两人头顶,一个丹炉的虚影渐渐浮现。
作者有话要说: 修错字,感谢欢喜的提醒
☆、除魔卫道(十)
顾杨右脚一跺,地面上出现了一双猩红的巨眼。源源不断的灵力从地下涌出,再经由他手传输给云继。
丹炉的虚影愈来愈清晰,顾杨将洗髓丹掏出,抛入其中。丹炉像是将丹药吞噬了一般,周身变为深红色。
云继坐在浴桶中,过多的灵力被输送进身体里,撑得经脉几乎爆裂。他咬紧牙,承受着经脉的剧痛。
顾杨指向丹炉的手突然攥紧,丹炉的形状愈来愈小,旋转着缓缓落下来。随着它逐渐接近云继的身体,云继的表情也愈来愈痛苦,额头布满汗珠。
突然浴桶中幻化出一条蛇影,缠绕在云继身上。他的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但是承受的痛苦却并没减少多少。
顾杨皱起眉,将丹炉逼入他的体内。丹炉入体那一刻,云继猛地闷哼一声。顾杨有些心疼,但是也只能继续,无奈在心中暗骂这药效太烈。
丹炉在云继体内旋转几圈,终于渐渐变淡,最终消失。云继的锁骨下方出现了一个漆黑的闪电标志,那意味着他逆天而行,注定遭天打雷劈。
顾杨看洗髓成功,马上将灵力收回。
云继滑进浴桶中,他的意识还清醒着,但是却没有力气动弹,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
顾杨直接伸手将他从浴桶中抱出。云继脸一红,他先前按照老头吩咐的,什么都没穿,这么光花花地被抱出来太丢人了。然而他没想到更丢人的还在后面。
洗髓的药汁黏滑而且味道不好。顾杨将他抱出来后,先是放到床上擦干,之后又抱他到另一边准备好的清水里重新洗一遍。
云继身体无法动弹,全程都在任由他摆弄,连私密位置都没有放过。更过分的事,洗澡时,顾杨也洗的那般仔细。
云继只觉得羞耻,脸色越来越红,然后……他有反应了!
他只想一头撞死在浴桶上。
顾杨察觉到他的异样,却依旧淡定地继续清洗那处,之后随意道:“药效还未过,有些血气很正常,你不要担心。”
但是云继还是紧闭着眼,以此来逃避现实。
顾杨无奈地摇摇头,将他从浴桶中抱出,再次擦干。云继的反应还没退去,就这么直愣愣地躺在床上。
他不想活,生命已经没有意义了。
顾杨这次擦得明显匆忙了些,一擦干就将他塞进手里被子里,“衣服在床头,你休息一下,就穿上吧。”
云继听到他离开的声音,这才睁开眼。但是身体的感觉还在无时不刻地提醒着他发生的事。他呜咽了一声,才发觉已经能够出声,又过了会儿,身体也渐渐能动弹了,他侧过身,裹紧被子。许久,才颤抖一下。
而顾杨在出门之后,就又遇上了老头。他此时正上火,看到老头更加心烦,“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说别过来吗?”
“哎呦,别这么严厉。”他笑嘻嘻地从怀中掏出一瓶丹药,“我这里有能暂时不举的药,要么?我给你打八折。”
“滚。”
顾杨□□焚身地从他身边走过,回到房间把门摔得哐啷响。
老头哼哼两声,又掏出一瓶药,高声喊道:“我还有清热退火的丹药,你要么?”
说完,他一矮身,果然脑袋上一颗石子丢过。他正高兴自己机智,另一颗石子就打到他腿上,害得他扑倒在地。
他愤愤地咬牙,“你不要,有人要。”
云继正在屋里抖着手穿衣服,突然听他高喊“清热退火的药”,吓得差点拿不住衣服。他匆忙系好衣带,也不敢出门,就窝在房间里。
老头正等着他,怎会轻易放过,伸手敲敲他的窗户,“云继老弟,你好些了吗?”
云继正羞愧着,听他说话都有些心虚,没敢开窗户,清清嗓子回道:“好多了,多谢关心。”
老头搭讪完,马上直奔正题,“那你要不要别的药啊,我跟你说,我这个药,不仅能让人不举,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