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矗在哪儿做什么?选秀啊?”瞥过脸去完全无视男人,气他更气自己,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浴缸,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的自己颇有一副泼妇骂街的气势。
此时男人却十分从容镇定,对于熔夜“莫名”的怒气完全没有丝毫惧意,从容的迈着优雅的步子,轻巧如猫一般,当双脚都踏入水中优雅的坐定,仰着头看着熔夜。
目光慵懒深邃仿佛一弯深不见底的泥潭,眸光中毫不遮掩的满是魅惑,只一眼便泥足深陷不可自拔,随意搭在池边的手攀上了熔夜的衣袖,眨着一双湛蓝的眸子看似天真无邪一脸渴望的望着熔夜。
一起。
只是眸中的意思让熔夜不禁额角青筋直爆,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读懂男人眼中的意思,尤其是男人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天真神态!
一起?!
开玩笑,且不说就这么个小破浴缸怎么可能装得下两个绝对与娇小无缘的大男人,况且即便装得下也不代表自己有什么义务或者责任要和这个见面不到三天的男人一起洗澡,而且对方还觉得如此理所当然笑道人畜无害!
即便是在以前他也尽量避免和他人有过多的身体接触,更何况在燎风之后熔夜更是对此避之不及。
熔夜被气的差点直跳脚,但顾虑到男人背后不知轻重的狰狞伤口只得强行忍下,起身掉头就准备离开,可还未站起身身后猛地一股力量让身体失了重心后仰的身子跌落在一个温热宽阔依稀带着微微水汽的怀抱中。
刹那震楞后熔夜正要发火,却见反而男人松开了禁锢自己的手臂,转过了身背对着自己,泛着蜜色光泽本该如皮鞭般的后背上却生生多出两道狰狞的伤口,直从肩胛骨蜿蜒至腰侧,四周暗红一片的痕迹已经结上了一层不平整的血痂。
熔夜无奈,难道是因为自己太过敏感了才下意识的因为自己那段经历把人都想的太过不堪?
想着熔夜不由为自己的想法尴尬,虽然还是不想和人有太多的肢体接触,可是男人身上一身的伤也有自己的一些责任,至少那个时候他的确救了自己。
想到这儿熔夜不由一声叹息,放松了僵直的身体蹲下了身,半跪在浴缸旁,四下环视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类似布头之类能够当浴巾来使用的东西,低下头,现在自己唯一能用的道具只有这双手而已。
如果熔夜能看到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在听到自己那声无奈的叹息后一脸得逞的笑容、当感受到身后那思念了千百年的质感接触到自己时那一脸的兴奋和满足,如同偷了xing的猫的神情的话,毫无疑问,熔夜定会毫不犹豫一把按下男人的头溺死他一了百了。
当然前提是且不说如果真到了这一步发生这种事儿的可能行有多少……
小心翼翼的将已经结成血痂的血块用温水一一洗去,两道鲜红的伤口清晰可见,伤口宽约三寸,皮r_ou_外翻层次不齐显得十分狰狞,伤口极深,隐隐可以看到中间鲜红中的一抹白色,很明显,这对翅膀是被主人硬生生的撕扯下来的,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为什么撕掉自己的翅膀?”手停在伤口边缘问道。
男人转过身,直视着熔夜满是复杂的黑眸。
我曾说过,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东西,我都不会让他出现在你面前的。
无法言语却也不需要言语,只是一个眼神却反倒能让人意会很多,满满的,无法抑制的,澎湃而出的……
温热s-hi润的手掌抚上那魂牵梦萦的脸颊,幽蓝的凝眸中满载着痴迷和情切。
震楞与那双幽蓝深邃的瞳仁,那蕴含的深意让熔夜愣了神,一时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直到唇上被那一片温热覆盖时才猛然惊觉,浑身一震可是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抵抗。
陌生而熟悉的触感,甚至连缠绕在鼻息间的温度都熟悉的让人心颤,小心翼翼的试探,温柔的轻触,仿佛是心间至宝似的极尽呵护宠溺。
第30章 第三十夜 失控2.0
明明是应该反感的,明明应该讨厌这种触感,明明对男人来说是一种亵渎和侮辱,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他,熔夜竟无法像往r.ì那般拒绝或冷言相待,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困惑,心底竟涌出一种连自己都陌生的情愫。
见怀中爱人虽然没有回应但却也不似往常那样抵抗挣扎,男人幽蓝的双眸愈发深沉,眸中那回旋的流光不断沉淀,身体连带指尖都不禁兴奋的开始颤抖,原本只是小心翼翼试探x_ing的浅尝辄止开始变质。
温柔的亲吻被不断加深,侵-略-占-有意味十足,舔吮描摹过唇瓣后灵舌灵活的探入那因震楞还来不及合拢的牙关,疯狂的扫过贝齿,在那敏感的牙龈处重重舔舐,引得怀中人儿不住轻颤,可灵舌却不肯就此作罢,长驱直入寻到那不停躲藏的香舌,翻搅逼迫着与自己共舞。
===【大家老地方见】===
不想管什么前世今生,溶液只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自己来到神魔大陆后唯一一个肯为自己流血,为自己不惜一切拼尽全力逃离j.īng_灵故居的人,明明j.īng_明英俊却因为自己的一个表情、一个眼神而惊慌失措装傻充愣的男人。
从来没有试过将一个人摆在心中如此重要的位置,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人,却甘愿全心的相信和付出,这个男人……他是魔尊……
而魔尊……爱的是自己的前世……六天使霄……
心下一片悲凉心惊。
“凌煦,不要让我恨你。”
熔夜不禁一惊。
凌煦,乃还中突然闪过的字眼,他知道这个名字,魔尊的名字,这个男人的名字……
凌煦抬头,与熔夜对视的眸子明明满载着喷薄炙热的yu望,却因为爱人一句话而竭力压制隐忍,直起身子将身体从爱人身上移开。
不是没有看到凌煦的挣扎,不是没有看到凌煦的隐忍,也不是没有看到凌煦的渴望。
可是,他真的害怕,不是无法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所谓lun理世俗不容,而是凌煦那样深沉爱惜的眼神,那眼神中所蕴含的情愫,纯粹而浓烈,却隐隐的让他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