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夜皱眉,不确定的出声轻唤。
足尖点地的瞬间幽光流转j_iao错,锋利的长剑刹那闪烁出耀眼的光芒化作点点星尘消失不见,疏远和威慑同时弥散殆尽,浓烈熟悉的气息刹那充盈的口鼻,再次落入温暖的怀抱让人无法自已的放松懈怠直至依赖眷恋。
感受着紧贴的胸膛的另一颗心毫无节奏的疯狂跳动,感受着背部腰部强而有力的手臂令人窒息的力道,感受着那人埋首颈侧的灼热呼吸,竟让熔夜无法说出半个不字。
无法埋怨,无法生气,无法质问,更无法要求他哪怕一个井水不犯河水的承诺,或许是因为他自己也眷恋上了吧,霸道幼稚、张狂却不失细腻温柔怀抱,这份温度,仅仅相识不过几天便已让他如同上了瘾般无法割舍。
没有一言半语的j_iao流,但紧拥着自己却依旧僵直微微颤抖的胸膛让熔夜知道这个无坚不摧令世人畏惧的男人心底的担忧和焦急,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若方才不是凌煦,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哪怕是一句道别。
不由自主的伸手,仿佛有意识般攀附上凌煦坚韧的腰侧,却在指尖即将触及衣角布料的瞬间被一声几不可闻的微弱shen吟打断。
熔夜猛地一惊,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一路走到这儿来的主要原因。
女子气若游丝的痛吟,白皙赤luo的身子在月下的轮廓玲珑剔透,只是浑身布满的青紫nue痕有些甚至鲜血直流、以过于扭曲的角度折叠半压在身下的左臂、冷汗直流的苍白脸孔、乌青发紫的唇、紧闭却不安颤抖的睫毛,无一不昭示着女子此刻虚弱无力命悬一线的境地。
微敛神识,熔夜即将环在凌煦腰侧的手臂一顿,抬手抵在凌煦胸口将凌煦推开。
感受到掌下的胸腔猛地一震,凌煦身躯一僵,熔夜看不到凌煦此刻的神情,只知道环住自己的怀抱虽然执拗却并不强硬。
熔夜快步走向女子检查伤势,越是近距离的接触越是确定女子与自己的母亲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下的,只是容颜没有了岁月的痕迹,白皙娇嫩的面庞青ch.un且富有活力。
唯有那一双过于尖长的耳朵说明女子并非人类,可即便变化突然甚至不可理喻,但那股熟悉的气息让熔夜倍感熟悉怀念。
脱-下衣袍遮住母亲赤luo的身体,俯身弯腰拦腰抱起动作流畅一气呵成,转身迈步时余光却瞥见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高大身躯。
熔夜疑惑的回头刚要发问,却正对上凌煦一脸委屈别扭的神情,尤其是在看到熔夜赤luo的上身和被紧紧抱在怀中裹着熔夜衣服的女子时,凌煦的神情更是y-in晴不定外加万分委屈悲凉,好似一只巨型弃犬,明明忠心耿耿却莫名其妙被主人无情抛弃,一副小心翼翼想要跟上却又不敢的犹豫踟蹰。
熔夜无奈,只得温言询问:“不回家么?”
话才出口连熔夜也为之一怔,不知何时起,那间破败偏僻的小木屋,那个自己才住了不到一天的小木屋竟然被赋予了温馨停泊的代名词,“家”之一字让人莫名心安却也莫名心惊。
果不其然,凌煦闻言神情大振,仿佛方才可怜兮兮委屈万分甚至如同丧家之犬的神情完全出自他人似的。
即便此刻并无观众依旧毫不吝啬的大展笑靥,天神般的俊美无双、恶魔般的致命诱惑在这四下无人的寂静之夜中凸显的更加淋漓尽致。
熔夜不禁脊背发凉一个寒颤自脚底一冲脑门,这样的气势魅力根本世间罕见更是无人可敌。
即便一向冷漠自持的他此刻也无法泰然自若,没有谁能保证在和这样一个浑身雄x_ing荷尔蒙泛滥的男人长期相处后,还能没有丝毫的动摇游移。
况且自己还是这个男人努力大献殷勤的对象,刹那间熔夜有一种仿佛自己是正被猎食的猎物看到捕食者的绝望感,沉沦或许早已注定。
而另一面,凌煦却是心里乐开了花,一向唯我独尊跺一跺脚天地都要抖三抖的魔尊三步并作两步的驱身上前,一脸抹了蜜似的甜死人不偿命的欣喜欢畅。
只不过好景不长,目光在撇到被熔夜抱在怀中的女子时凌煦不着痕迹的皱眉敛笑,猛地脱下自己的长袍披在熔夜身上还不忘裹了个严严实实。
不待熔夜反应一把夺过怀中意识已经朦胧涣散的女子,好似麻袋一般一把抗在肩上,一边不忘拉着怔楞当场的熔夜原路返回。
朦胧的月,朦胧的夜,连星光也悄然落幕,夜风中唯有那渐渐消失融入夜色的两抹背y-in,一个高大挺拔,一个温和儒雅,那始终紧握的双手连接着彼此的温度,诉说着彼此的存在。
第38章 第三十八夜 请求2.0
意识朦胧间女子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随即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甚至窒息的yá-ng-刚-健-硕的气息。
目光上移,刚毅完美的俊朗侧脸,逆光让人无法将五官看的真切,但猛然加速调动的心脏却让她认定了这个仅仅是初见的男人,即使此刻浑身疼痛难当,即使方才才被众人百般羞辱折磨,可她依旧在失去意识时安心的扬起了唇角。
再次回到j.īng_灵族和魔族边境的小茅屋,熔夜迅速将因之前扭打而混乱不堪的房间收拾了一番,在里屋挪出了一席之地好让母亲暂且休息着。
看着爱人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子如此上心,跑前忙后的折腾个不停的凌煦可谓是妒火中好,在看到终于有个落脚地时,爱人却一脸焦急担忧的说让肩上这个女人先休息的瞬间,凌煦其实很想用丢的。
只是动作刚做出一半,却见爱人一脸惊愕着急的上前,那模样好像要牺牲自己为这个女人做r_ou_垫似的,见状,凌煦只好迅速遏制住,一肚子的气愤委屈外加醋意不好当面表现出来,即使在不愿也只得轻手轻脚的轻拿轻放。
而这一切看在熔夜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情景:一向对世事不屑的魔尊竟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子如此细心周到体贴入微甚至是小心谨慎,即便是自己的母亲,可凌煦明明并不知情。
熔夜不禁心中五味陈杂,本以为这世间只有自己是特殊,只有自己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也只有自己才能让他上心,才能让他另眼相看,才能让他……
熔夜猛地一震,原来自己并非真如自己所想象的那般淡漠冷然,原来不知不觉间心中依然有了他的一席之地,刚才自己的想法竟怎么看怎么像是……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