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划下道呢?弄得像是要黑帮火拼似的。贝浩然笑了笑:“那就今晚吧,上完咱们的思想教育课以后。”
于是,两人又随口扯了几句李圆圆和辅导员小题大做的事。
期间,唐小小一直在屋里心神不宁地走来走去,分散着贝浩然的注意力。
贝浩然隐藏对话框,调出了作图软件:“你怎么了?一大早上就这样,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不是没睡好!”唐小小颇有些烦躁,“浩哥哥,我好像被诅咒了!”
“啊?”贝浩然仿佛看到一堵次元壁在自己面前缓缓起立。
“感觉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唐小小一脸沉痛地说,“浩哥哥,你今天不管去哪儿,都得带着我。”
贝浩然懵了:“哈?啥意思?你倒霉不算,拉着我一起倒霉?”
“你不愿意?”唐小小眯起眼睛,“浩哥哥,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好!大难临头各自飞,咱们只能同甘,不能共苦。那我现在就走!反正你早就嫌弃我睡你床,挤着你了!还嫌弃我每天要吃两碗饭,而且……”
“行行行,我答应你!”贝浩然举双手投降,心里安慰自己,和人参精没有道理可讲。
唐小小偃旗息鼓,找补了一句:“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也许是我自己想多了……”
话音未落,一只麻雀从敞开的窗户飞进来,啾啾叫了两声,绕天花板一周后,准确无误地在唐小小脑袋上拉了一泡鸟屎,然后施施然飞走了。
贝浩然:“……”
怔愣两秒后,唐小小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好了好了,就当它是个热心鸟,给你施肥了嘛。”贝浩然拉着人去浴室洗头发,一边安慰他,一边惴惴不安。唐小小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难道是上次那伙盗墓贼诅咒了他?这事这么玄乎,会不会有人找上门啊?
脑子里的念头纷纷杂杂,贝浩然就没注意手上的活计。
等他给唐小小冲完头,上手一揉,却发现揉了一手浅金色的头发。贝浩然呆了,悄悄拿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浓烈的刺鼻味把他冲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浩哥哥,你换洗发水了?”唐小小弓着腰咕哝了一句,“我怎么觉得味道有点不对?”
贝浩然扭头看了一眼和洗发水放在一起的威猛先生,浑身直冒冷汗,手指这会儿才后知后觉体验到灼烧的痛感。
“唔……嗯……”他含混道,“你把眼睛闭起来,小心冲到眼睛。”然后忍着心颤,帮唐小小擦头发,擦完后,他把毛巾一裹,塞到了洗漱台最下面一层。
“浩哥哥,帮我吹干!”唐小小主动找出电吹风,让贝浩然伺候自己。
“今儿太阳挺好,不用吹。”贝浩然不敢看他,满屋子走来走去,把敞开的窗户给关上了,“你不知道吧?头发吹多了不好,伤发质,容易秃头的。”
他怎么敢啊?到时候开关一摁,金发乱飞,唐小小可能会气到离家出走。不过,人参精的头发就是人参须,他得趁唐小小不注意,把断发捡起来,这可是好东西,不能浪费的。
唐小小信了他的邪,顶着s-hi头发,安分守己地做电视僵尸。
贝浩然则蹑手蹑脚地满屋子捡头发,捡完捏成一团,找了个盒子好好放起来。
一直到下午三点,除了唐小小在上厕所途中扯到蛋,疼了一下,就没发生别的意外了。贝浩然权衡利弊了一下,觉得被诅咒即使是真的,倒霉的也只有唐小小,便同意了他的死缠烂打,带人一起去上思想教育课了。
上课的老师就是辅导员,她也是积极,半天功夫,竟然做了一套ppt出来,打算给大家深入浅出地讲解十九大的指导精神。
贝浩然一边在素描本上画设计,一边觑了眼昏昏欲睡的唐小小:“你头痛不痛?”
“啊?不痛啊!”唐小小摇了摇头,几根头发丝又被晃了下来,“你干嘛这么问。”
贝浩然不忍直视,找了个借口道:“哦,国家规定建国以后不许成精的,这些领导人的思想和名言,我怕对你有影响。”
唐小小还认真感受了下:“没有啊,我感觉挺好的啊!要不你再试试……”
贝浩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百度了一段念道:“实事求是,就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就是……”
“哎呀,我头晕。”唐小小趴在了桌子上。
“真有用啊?”贝浩然唬了一跳。
“没有,我就是听得头晕。”唐小小翻了个白眼,“明明说的都是人话,怎么一句都弄不懂呢?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贝浩然干巴巴地说:“听不懂才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