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说出来,两人都意识到有点像撒娇,一时间气氛就暧昧起来。
窦慵没想到谈知一点酒没喝,只是吃饱了就能出这个效果来,有点心猿意马,想着能不能要一个亲亲啊,自己好歹忙活了一桌子菜,绞尽脑汁想让谈知吃胖点,好好养胃,别抱起来硌手。
“老师。”窦慵头挨着谈知的头,轻轻动了动,磕了他一下,“让我抱会儿你吧。”谈老师太好抱了,怎么都抱不够。
“不行。”谈知说:“不可以。”
“就当劳务费了。”窦慵死皮赖脸,“我就抱抱,不干别的,特别纯洁质朴的师生情。”
谈知第一次听说师生情还质朴的,他失神间就觉得自己后腰穿过去一条手臂,随即自己就被搂进一片清淡的橘子香气里。
谈知没挣,可能是吃太撑实在懒得动,他干脆就顺势枕着窦慵胸口,空调室温有点低了,窦慵怀里很暖,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窦慵的体温,包裹着自己,特别的舒服,舒服的他想呻|吟,好像母胎里蜷缩着的姿势,在柔软的大猫毛里,吸一口,橘子味儿的。他一下子就困了,打了个呵欠,眼里有眼泪出来,“纯洁质朴吗?”
“嗯。”窦慵应了一声,“真的纯洁,咱俩现在的姿势谁都不会误会的。”
“我不信。”谈知闭上眼,轻声含糊着:“你这小孩儿最会骗人了呢。”
窦慵无声的笑了笑,直到谈知睡着之后好半晌他都没动,全身都麻了。
谈知呼吸声彻底平稳了,他看了眼时间,才晚上八点,睡一会儿就该把人叫醒,不然晚上睡不着第二天上班该困了。
怀里的人气息扑在自己胸口,干净清冽,跟他这个人似的。
哪有什么高冷啊,谈老师把自己放到冰箱上去,还不是因为凡人摸不着他的制冷点,没法融化他。
窦慵低头亲了亲谈知的头发,把人一点点抱在怀里换了个姿势,这才目光贪婪的看着人,像牢笼一样把人囚困住,轻轻地亲了亲他的脸。
醒着的时候那么暴力,这回人睡熟可以为所欲为了,却又偏偏跟第一天才喜欢上似的,亲的小心翼翼怕亲碎了。
“我好喜欢你呀,谈知哥哥。”窦慵蹭着他的脸,“我不管啊,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第 23 章
“谈老师!”
张老师匆匆走过来把谈知叫住。张老师算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了,在概率学行业呕心沥血日夜c.ao劳,每天面对着哪怕全挤在教室后排的学生也勤勤恳恳不迟到早退一分钟。
可最近的张老师却遇见了难题。
他和谈知不是一个院系的,但他的学生最近出了点事儿,却和谈知的学生有关。他这几天食不下咽,急得头发都掉更多了,才四十出头,愣是秃的像五十多似的。
“怎么了张老师?”谈知正夹着书往前走,闻言停住脚,扶了下眼镜,亏他记忆好,上次开月会的时候记住这个老师的姓了,主要还是这个地中海特别扎眼,他们高数虽然也不是那么好教,但很少有头发稀疏的老师,看来教什么跟发量也是息息相关的。办公室有一两个不是教数学的,例如邵颖,但人家头发更多着呢。
“哎,咱俩借一步说话吧。”
谈知看张老师愁眉苦脸,有些意外,还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能和自己扯上关系。
俩人来到了一处教职工吸烟区,张老师点了根烟,“来一根吗谈老师。”
“不了。”谈知不抽烟,也没有催促他。
后者见状也不好耽误太久,便直接开门见山道:“谈老师,窦慵是你们班的吧?”
谈知心里“咯噔”一下,应了声,“他怎么了?”
“不是她怎么了,想请她帮个忙。”张老师烟都没心思抽了,抬手一掐,说道:“我们班有个男生,喜欢窦慵喜欢的不行了,前天给我发邮件,说活不下去了!就因为不能和窦慵在一起!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
张老师平日里对学生和和气气的,讲课还很有意思,特别喜欢讲段子,因此成了不少同学私下里都亲近的老师,有什么心里话也都爱和他说,总体来讲比较潮流。
谈知眯了眯眼,有些疑惑张老师的淡定程度,但他没敢多说话,只说道:“年轻人需要开导鼓励,不能让他寻死。”
“是啊!”张老师一拍大腿,“咱俩想到这一块儿去了!你说这个窦慵是个什么级别的美女,值得这样啊?!大小伙子天涯何处无芳Cao呢!”
谈知:“……”
张老师只是看起来潮流,实则对学校里的花边新闻有着一种近乎村里刚通网的蒙昧无知。谈知心想,果然如此,就不知道届时得知窦慵x_ing别的张老师会不会从地中海变成盐碱地。
他斟酌一番,还是先别告诉他这个问题,他刚才看到张老师随手一摸头发,也不知是不是太用力,竟然掉了不下五六根,太恐怖了。
“我跟窦慵说一声,让他去劝劝?”
“那最好了啊谈老师,心病还得心药医,让人家姑娘看看他,和他唠两句,让他知难而退就得了!这破孩子天天不好好学习还做白日梦!这窦慵也是,是个什么天仙,那孩子魔怔似的,本子上一溜全是这俩字,多大了,多大了!”
“咳,你别生气了。”谈知强忍着笑,最后还是没绷住笑了出来,为了不显得过于尴尬,只好装作被口水呛到一样不停咳嗽,搞得张老师很过意不去,连说不该抽烟。
“没事儿没事儿。”
“咱俩去我办公室,就在楼上呢。”
“也好。”
俩人一路走着,路过了一旁听了半截脸色微妙的窦天仙,谈知咳的更厉害了。
窦慵原本打算给谈知送一小盆长得特别好看的多肉过去,谁知道一头雾水听了和自己相关的东西,正愣着,手机里传来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