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不好带,时常生病,我爸找了一个算命的老先生给我看了看,算命先生建议我爸给我起一个小名,这样好平安养大,于是我就有了一个小名叫‘平凡’,只是离开家乡,来这里上大学后,便再也没用过这个小名了。”
这个生日我还是没开口要求他跟我说“生日快乐”,一碗长寿面已经比这四个字更能证明一切。
填志愿,我听了我哥的建议,填报了市九中,市九中是全市重点高中。虽然我的分数已经达到了省重点的省实验中学的录取线,但却刚好卡在了那个点上。
我哥给我分析说:“安倾,你的分数虽然能进省实验中学就读,但是却也只能被分到平行班里,而在市九中就读,那就能被分进尖子班里。所以,我们要舍掉‘熊掌’而要‘鱼’,别去做那因小失大的事。以现在的教育趋势来看,每一所学校,都会在每个年级设置一两个重点培育班。打个比方:假如你在市九中的重点培育班里,你所接受到的师资力量比起省实验中学平行班的师资力量就会强很多倍,这样便更能事半功倍。你能懂么?”
“你都分析得这么详细了,我怎么会不懂?哥,你放心,我不是一心硬要上省实验中学,只是开始的时候在两所学校间难以做取舍罢了,现在听你这么一分析,真是如饮醍醐。”
05.
日子过得看似一切照旧,也有一丁点不同,我和尚书的关系在同床几个晚上后越来越近。
这天晚上,尚书敲响了我们家的房门,我给他开门,他一步迈进来还没跟我道谢,便拉起我哥就开始吐苦水:“平思啊,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行行好,收留我一个晚上。”
原来,竟是他和他的未婚妻小两口吵嘴,他爹妈偏向未过门的媳妇儿,他便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出来了才想起,要钱没钱,要卡没卡,手机也没带,全身上下就剩身上穿的短袖短裤和一双拖鞋。
“回去拿吧,又觉得没面子。这还没过门呢,就偏心得像是温清才是他们的亲生闺女,而我才是那半进门又没进的女婿。”尚书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牙齿咬着嘴唇,心里愤愤不平。
晋朝看他那心里不平衡又憋屈的样子,就调侃道:“你呀,就少在这儿装委屈,讨人怜,管不住两三天后,又和你的小娇妻一起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羡煞死了旁人。”
“两个人之间吵吵嘴很正常,你一个大男人,多让着她一点也没在外处不是?”我哥说。
“就是就是,打是亲骂是爱,吵着吵着多欢快。”晋朝扭着屁股,手掩鼻唇做女儿家撒娇姿态。
噗……我哥一下子忍不住,大笑出来。
而我早已笑得在沙发上直打滚,指着晋朝道:“你不学文科,不做一个段子手,真是浪费人才。”
说好的,尚书大人在我们这里住一个晚上,哪晓得人家小两口杠上了,真较上了劲儿,谁也不低头,小小的吵嘴升级变成了冷战。苦了我大热天的和尚书同挤一张床,热得根本睡不着。
“安倾,睡着了没?”尚书在我脚那头发问。
“没,你也睡不着?”
“嗯,我……有点想她了。”
“切,没出息,是谁白天还在说什么大不了一刀两断的狠话,这会子怎的又起了相思意?”顿了顿,我又说:“想她了,那赶明儿去哄哄她呗。”
“那……晋朝平时惹平思生气,他是怎么哄他的?”
“不知道,我成天忙着上学,他们忙着上班,谁有功夫夜里偷听他们的情话。”
这时候尚书从那头翻身坐了起来,伸手拉开了窗帘,窗外的夜空星星繁多。
“你对晋朝是怎么想的?”他突然转移话题,接着问:“就是你有没有讨厌或者恨他?”
“没有,虽然他这个人油嘴滑舌,一副痞相,但心总是好的。”我答。
“我是说……因为平思,而讨厌他?讨厌晋朝爱着平思?”他正经问。
“这……我没有讨厌他。不管中间因不因为我哥。”我不敢抬起眼睛跟他平视,心虚地问:“你发现了什么?”
“你说我发现了什么?”他心照不宣。
“是不是很明显?我的意思是我表现得是不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有点紧张,亦有点害怕。心想“如果连尚书都能看出来,那我哥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尚书笑着摇头说:“至少平思他看不出来,这叫当局者迷。”
“那晋朝呢?”我问。
“连我都能看得出来,你觉得晋朝会看不出来吗?我们这几个人里,恐怕只有平思还没发现。”
“我从没想过要挤进他们之间。”
“缘份乃天注定,我们这些俗人,今后的事情谁又料得到呢。”
“你不反感么?就是……我哥和晋朝这样的同x_ing恋。你不觉得恶心?不排斥?”我问他。
“不会!”尚书正经地答道,“别人我管不着,但我自己却是不会反感和排斥的。同x_ing恋怎么了?不就是爱上了与自己同x_ing的人么?有哪点碍着了旁人?又有哪点低贱得让别人说三道四?”
“不论怎样,还是不被世俗接受。”想到我哥苦苦捱压着自己对晋朝的感情,想到他在外面不能像别人那样光明正大牵着心上人的手的时候,我就揪心的心疼他。
“所以,他们背离所谓的正道,将在这条路上会走得很艰辛。不过,是否能走到最后,我还真有点为平思担心。”
“你是怕我哥会承受不了舆论?”
“不是。”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