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分开双唇,他脸皮薄说不出口,而我只要是他,没什么不好开口的,便沙哑着嗓子贴近他的耳根说:“平思,我想要你。”
他不好意思地闭上眼睛点头答应。
我把手覆上他的胸膛,顺着他的衣服纽扣,从心口处一颗一颗地解开,边脱他衣服,边埋下头去亲吻他的锁骨和心口。
情正浓,爱刚好,双唇吻得难分难舍。
突然……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
我们赶紧转过头朝声音的来向看过去。
“爸!”
“周伯父!”
他的父亲,一双手紧握成拳,一双眼睛怒火正旺,整个身子不停颤抖。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明明已经很晚了,明明他和周伯母都已经睡下了,我们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怎么会……怎么会惊动他?
我们赶紧从床上起身,我哥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周伯父就一步迈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下来,我看是向他打去的,便本能的把他护到身后,生生的受下周伯父的这一巴掌。这一巴掌使劲了全身力气,又正是在气头上,把我扇得耳朵嗡嗡直响脑袋跟浆糊团一样。
“你们……你们……”
“周伯父……”
“你闭嘴!”
本想说点什么,哪怕根本没用,可周伯父厉声阻止了我,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伸出手手指颤着指着我哥,气急问:“周平思,你说……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我……”
“混账!无耻!不要脸!”周伯父突然手指调转方向对着我,一脸怒气大吼道:“何安倾!我周家待你不薄,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你竟然勾引我儿子在我周门内做这种伤风败俗不要脸的事,两个男的搂搂抱抱在一起纠纠缠缠在床上,你是安的什么心?你是要毁了平思?还是想要了我们两把老骨头的命?我周家欠了你什么?你要这样子来要债?”
“周伯父,我没有……”
“平思是我的亲儿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这个做老子的很清楚,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跟你做这种不要脸的事?你真的……真的是有娘生下来却没娘来教,就长成了这么一个祸害!”
我被他最后一句话怔在了原地,动弹不了。
“爸,你不能这么说安倾,安倾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今日的事也不是他勾引的,别把他说得那么难听。”我哥不知什么时候过来把我挡在了他的身后。
我已经无力解释,也没办法解释,只怪自己一时冲动,竟忍不住要他做那种事情,若是像以前那样,适可而止也不会闹到现在的局面,可现在……连后悔都没有机会,胆小担惊的躲在他背后。
“怎么了这是?动这么大的气?”周伯母走了进来,看到这样的场景,诧异地看看我哥,再看看我,最后才看着周伯父。
“你说是怎么了,啊!还能是什么?若不是我渴了起来倒水喝,看到这房里灯还亮着,只以为是他何安倾睡着了忘记关灯,哪知道推门进来,看到的竟是他背着我们勾引平思赤身条条的正做那不三不四不要脸的事!”
“不三不四……不要脸?怎么会?平思和安倾?”这换成任何人都会难以置信,何况是他的母亲。
“爸,我说了不是安倾勾引的。”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把头埋得低低的,声音也小了很多,不注意听的话会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事到如今,我只好跟你们坦白,我和安倾……彼此互相喜欢,刚才的事……也不是他勾引我,反倒是我……勾引了他。”
“畜生!”周伯父又是一记耳光扇过来。
“哥……”我一把把他推开倒在了一边的床上,立即一步迎上去又挨了一记耳光,左边耳朵连着两下重力击打被打得失聪了。
周伯父见打到的又是我,气得一下子把我推到另一边的墙边下,一把把我哥拉起来,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周伯父满脸胀得紫红,指着我哥的眉心喊:“周平思!”声音里除了气愤还有痛恨,“枉费我和你妈含辛茹苦把你抚养长大,给你吃好的穿好的,送你到最好的学校上学。我们还怕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你身上会让你觉得压力太大,所以从不曾逼你做任何事,都随着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如今却把你惯成了这个样子!枉费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忘记了天道人伦了吗?自古都是男人和女人成夫妻才在床上做那事的,哪有两个男人在一起做得那么 y- ín 、荡那么下贱的?你是要败尽我周家的门风?还是想要让我周公祈日后被人戳脊梁骨从此抬不起头来?”
“我的老天啊……我这都造得什么孽哟!好好的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啊?平思啊,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出来啊你?怎么能干得出啊你们。”周伯母早已泪流满面痛苦不已,抱着我哥又是痛哭又是悲恸。
“我……对不起……”
我浑身软绵绵的好不容易从地上扶着墙根重新站起来,周伯母一下子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摇晃得我只能死死地拿背抵着墙。
“安倾啊,放过平思,就算伯母求你了,这样下去被外人知道了,会了不得的啊,你们这样子是没有结果的,知不知道?”
“……”我张口欲说声音却早已哑了,真的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怪不得,你大学毕业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想要你回来,你总是不愿意,原来留在那边竟是为了这个毫无教养的东西。”周伯父气得火冒三丈,一把把周伯母拉开,把我推到屋子中间,我看到他的眼里除了恨意再无白日里的关爱,手指指着我气吼吼说:“何安倾,周平思养你养了这么多年,你不感恩就算了,你怎么把他往火堆里拖,你想烧死你自己你就去,别拖着他为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