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亲和力，易为春几乎没有，颜这种东西见仁见智，除了易为春的死忠粉还在坚定立场，言论几乎一边倒。
先前还颇有底气的向阳花随即被打成脑残粉，发一句话都会惹来千人嘲。应援会内部也出现了一些小分歧，暂时陷入停摆状态。
易为春的微博下已经不能看了，本来也不是他运营，团队直接关掉了他的微博评论，晚上的时候到练功房收手机，工作人员拎着篮子，成员一个接一个往里面丢通讯设备。
木木站出来：“这都是瞎几把造谣。”这小孩脏话都飚出来了，“我易哥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这混蛋，看我怎么收拾他。”他死活不让别人拿他手机，抬手就要编辑微博。
易为春把他按下，说：“今中午才发的通知不许成员乱发微博，你想被停公演？”
木木说：“我就算停公演，也不能让他们白的说成黑的！”
易为春知道木木这种有一说一的个x_ing没个人拦着，只能把水越搅越浑，谁不知道木木和他关系好，现在木木下场，只会引火上身，立刻道：“你说了有什么用，不如你跟我说说你哪来的视频？”
木木动作停住了，讷讷地说：“易哥，不是我，你不相信我吗？”他跟他家金毛一样地眼巴巴地望着易为春。
易为春就是想吓吓他，便道：“所以你就不要掺和了。”
篮子伸到他面前，他伸手进口袋翻出手机，最后一次打开了微博，私信里灌满了质疑和辱骂，他匆匆扫了一眼，有几个ID他很眼熟，是易为春印象中经常给他留言，公演和握手会都会去的粉丝，红色的消息提示边显示对方发来几句话。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他没有点开，摁了返回，默默卸载了软件，把手机丢到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篮子里。
第25章 强推之耻
事件发酵的第三天，MIXing剧场前易为春的立牌被人撕了，上面用马克笔大剌剌地写到“强推之耻”，自秦白空降而来后，这种话在网上一些匿名论坛里几乎变成易为春的专属黑称，然而摆到台面上来说又是另外一回事。其实易为春业务能力也没那么不堪入目，只是一个来自分团的爹不疼娘不爱的秦白表现太突出，两厢对比，反而害得人民群众替他觉得羞耻。
总部立刻派安保和物料管理的人下去，从发现到清理完成，仅仅用了两个小时，然而那行黑字的照片还是流了出去，配合MIXing派人清场的画面，颇有官方亲儿子的架势。网上的嘲讽声更大了，甚至有人威胁会带刀片去两周后易为春的握手会。
易为春就算手机被没收了，照样有人怀着各式各样的心思把风吹到他耳边。
向宁未必有这么狂热的粉丝，可出于各种目的和理由，什么没有目的也没有理由恨着易为春的人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他们有可能根本没接触过易为春，然而也能恨他恨到真情实感。易为春之前也曾被人故意寄过恶意小卡片，或者现场应援的时候从某个角落传来骂声，他刚开始有些想不通，后来也只能释然了。从某个层面来看，偶像不光是一群人爱的制造机，有时候也为另一群人提供憎恨的养料，这也是“成名”的代价之一。
就连秦白直播的时候下面都有人问对撕立牌的事情怎么看。秦白还一头雾水，他在B市加班加点录节目，手机都丢在后台，刚刚才拿起来直播。秦白的粉丝先炸毛了，怕他被有心人利用，不约而同疯狂刷屏，“宝宝乖，听话，不要理”还有“不要什么脏东西都带到白的直播间来”，不知是不是被秦白看出了什么端倪，他蒙混过关地说了几句话，比平时早很多地匆匆下播了。
那个晚上易为春的手机在总部36层高管区上锁的储物柜里孤零零地来电震动着，屏幕一闪一闪亮着秦白的名字，一直响到没电。
外务结束那天，秦白戴着口罩鸭舌帽，风尘仆仆地下了飞机，他的接机粉丝团在航站楼里整装待发。秦白是宠粉出了名的，礼物会收好发微博，合影签名也都积极配合，再苦再累还是能笑得一口白牙跟粉丝互动。粉丝们举着鲜花和镜头，却罕见地听闻秦白谢绝了接机。他背着背包从VIP通道一闪而过，还是被神通广大的站姐拍到几张图，经过了调色和磨皮，依旧能看出秦白脸色不太好。粉丝心疼他这段时期紧赶慢赶给无良公司卖命，骂梦娱想钱想疯了，把秦白当老黄牛使，完全不在乎旗下艺人的身心状态。秦白才刚下飞机，住处都没来得及回，一辆商务车拉着他直奔晚上的外务现场，这还是人干的事儿？
粉丝们一边骂运营，一边赶往S市另一端。
其实梦娱也是被逼无奈，秦白因为移籍，通告都挤做一堆，可本部的活动，更少不了他，只能分秒必争争取熬过交接时期。
秦白要出席的是一个高端化妆品的站台活动，是在一个商场里弄的，也就是走个过场拍点媒体照的事儿。本来他可以不去的，可易为春也不去，两位MIXing的大TOP都缺席，品牌合作方不干了，火急火燎把秦白弄回来。
Miki急吼吼地在车上给秦白弄妆发，把他说了一顿，“你是不是没有敷面膜？”
秦白跟她撒娇，“我困死了啊Miki姐，你不知道我昨晚3点钟才上床。”
“我管你，脸就是你的命，知道不。你看看，去B市一趟，这脸干得……咦——”Miki嫌弃地用刷子戳了他一下，“都卡粉了。”
秦白仰头乖乖给她上妆，突然开口：“小春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Miki手不停，若无其事地问。“你不会也相信网上乱七八糟的话吧？”
Miki虽说是内部工作人员，可是成员之间的事，她不好说什么的，有几个朋友知道她是内部人士，看到八卦悄悄跑来问她，她也只好装聋作哑，无可奉告。
从感情上，她是绝对不相信易为春是那样的人的，可向宁那么言之凿凿，让她有点心烦意乱。
“不是，我是说，他人还好吗……？”秦白看她。
Miki松了一口气，“人是好的，吃得香睡得着。你们易哥那是尊八风不动的如来佛，谁还能让他着急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