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枪手!”韩文清的指示刚刚下达,白言飞和郑乘风已经端起了班机抢回身平扫。强火力网的对拼为狙击手们争取到了充裕的时间,秦牧云扛着反器材狙击枪,两发子弹直接打哑了对面的车载机枪。张新杰给枪换装了穿甲燃烧弹,一枪一枪准确无误地打在追撵而来的两辆自行榴弹炮上,自行榴弹炮登时就被爆炸的火球无情地吞噬。
没有了车载机枪和自行榴弹炮,恐怖分子的火力顿时弱下去许多。“走!”韩文清一声暴喝,霸图队员如脱兔般迅速向栅栏缺口处奔去。
四十五分钟。时间到。
在距离他们身后,电子屏蔽器被定时炸弹炸成了一堆废料。电磁通讯恢复正常。
“任务完成,请求支援!” 韩文清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到了机场基地,又被立刻传回了隐蔽在附近的X国政府军电台和藏匿于两万米高空的蓝雨第一飞行中队。
就在韩文清他们顶着炮火和弹雨带领人质钻出刺网栅栏的同时,坦克的履带隆隆地碾压着地面,炮管有跳动的火舌倾泻出一枚又一枚炮弹。
“哎你们多少也说一下小卢怎么样了啊!”黄少天虽然嘴里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语气却骤然轻快起来,“来来来,我们的任务也快结束了。早完工早回家啊!”
蓝雨第一飞行中队以整齐的楔形编队再次投入了战场。
这次与他们合作的是X国的政府军,蓝雨的任务就是简单粗暴地进行对地轰炸。用徐景熙的话来说,“这不是黄少最喜欢的环节吗?”
“每次演习都恨不得把对方阵地夷为平地,凶残。”李远点头。
宋晓笑呵呵地接口,“黄少还要叫什么空中剑圣啊,干脆叫空中收割机算了。”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很烦很烦很烦啊???”蓝雨的王牌c.ao纵冰雨风s_ao地打了个旋儿。
郑轩投下最后一枚对地导弹,“黄少竟然还嫌别人烦?!你们觉得压力大吗?”
“一定是我平时对你们太好了,”楔形编队中领头的冰雨在空中平滑地掠了一圈,带领蓝雨第一飞行中队向机场基地飞去。“我觉得我有必要重新在队里树立威信!”
“少天。”和叶修一起全程追踪了这场任务的喻文州正准备放下耳机,就听到蓝雨的王牌又开始胡说八道,忍不住出声提醒。
忘记关闭对地通讯的剑圣同志听到通讯器里自家政委的声音,立刻收了话头,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脸色不佳,叽里呱啦地用阿拉伯语说了一大堆。
“将军问,是否只救出来了四个人质?”张新杰在一旁给韩文清充当翻译,自动过滤掉了其中的种种抱怨。
韩文清当然不是不识脸色的人,他只是从来不买这帐。“只有个四个活着的人质。”他身上本就有股不怒自威的气质,放到这环境下就更像和人抬杠了。
张新杰把原话翻译回去,那位X国政府军的将军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将军问,你们是否搜查了所有可能用于关押人质的地方?”张新杰翻译完,自己回答了那位将军的问题。“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进行彻底的搜查,”霸图的副队长平静地陈述着事实,“北翼地下室是唯一一个地牢,我们得到的情报里没有提及其他有可能用于关押人质的地点。询问获救的人质时,也没提到尚有其他幸存者。”
将军暴怒地挥舞着右手,哇哩唔噜的阿拉伯语听起来像是念咒。
”除非您能拿出准确的证据,否则,我们不会接受这样无端的指控。“张新杰的冷静就像是某种自然规律一样,从不因任何人或事而有所变动。“您可以去询问获救的人质,组织搜救队伍去废墟里搜索,或者抓几个俘虏来审问。”
“这群信仰极端主义的恐怖分子,会如何对待他们眼中所谓的‘异教徒’,我想您应该比我们清楚。”张新杰从不以咄咄逼人的态度令人信服,他会摆出无可辩驳的事实,令人无从辩驳。
将军恼羞成怒地走了。
“我们又不是来替他打仗的。”听完张新杰对刚才那段对话的概述,韩文清冷声道。
“向我国请求出兵维和,X国政府军内部本来就对此颇有争议。”张新杰说。
做什么,怎么做,总有人能从中挑出刺来。只有什么都不做的人才永远不出错。
“谁管他。”韩文清看着不远处,X国政府军的医疗小组正在将卢瀚文的担架床抬上直升机。“霸图只对自己的国家和人民负责。”
张新杰看了下表,“队长,直升机还有七分钟就要起飞。”
“走吧。”
凌晨五点,张佳乐收到了来自张新杰的消息。
“工厂,楼梯,转弯,第二个房间?”张佳乐反复念叨着这几个词,“工厂里哪有楼梯,还能转弯进入第二个房间的……?”
他在狭小的临时地下基地里转来转去,脑海中却模拟着工厂里各个地点的位置。
卢瀚文还真的把文件留在了那里。那他一定是将其藏在了一个他觉得绝对安全且几乎不会有人能看到的地方。
楼梯,转弯,第二个房间。不会是工人宿舍,也不会是工厂的生产车间。
那能是什么地方……?
『那个,我就想问问老板,您这儿……还招人吗?』
张佳乐猛地停住了脚步。
办公楼。他还没有搜索过那个地方。第二个房间。正好是老板助理的办公室。
……如果卢瀚文把文件藏在了那儿……
“我再去搜索一遍工厂的办公楼。”张佳乐重新穿上战术背心,背上机枪,拿起他重新校准过的HK MSG90步枪,“你在这里等我回来还是……”
“我和你一起去。”孙哲平取过自己的HK M27自动步枪和格洛克18自动手枪,“万一遭遇小股叛军,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