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室里的气氛尴尬起来,已经有考官面露不豫,在纸上刷刷地写下判词。只有主考官与沈星择还沉得住气,继续观察着考生们的表演。
终于轮到陆离演的警察去逮捕诈骗犯了,然而表演到这时,这场小品俨然已经成了一出荒诞剧——面对警察的喝阻,两个诈骗犯“夺路而逃”,在舞台里上蹿下跳,即便是虚拟的子弹也无法伤害他们分毫。而那边,老两口又蠢蠢欲动,仿佛随时都要上演一出心脏病发作的好戏。
场面已经彻底失控,各怀心事的六个人聚集在狭小的舞台上,风格迥异地张牙舞爪,反而形成了一种荒诞的效果。
“搞什么啊这是……”
坐在最右边的考官小声嘀咕着,扭头想要请示主考官,结束这场混乱。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陆离突然脱下外套,用力往地上一掷。
“够了!”
他快步走向最右边的这位年轻考官:“老师,请您评评理,他们都不按说好的来,这戏还怎么演?!”
年轻的考官还是头一遭遇到这种奇葩情况,他不由自主地直了直脊背,又看了一眼主考官。谁知包括沈星择在内的四位考官全都齐刷刷地看着他。
这就是准备看戏的意思了。
年轻的考官稍微酝酿一下,清了清嗓子。
“既然这场考得是多人小品,那人与人间的默契也是考核的一部分,你们再好好想想,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了。”
考场顿时鸦雀无声,六双眼睛齐刷刷地注视着考官,那眼神是紧张、是焦虑、是沮丧,很复杂,谁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