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开朗坐着出租车绕着整座城市跑了一圈,还遇到晚高峰,别说看比赛了,学校大门都摸不了。
柏开朗沉痛地问:“你们真是大学生?”
四天王害羞地点了点头。
柏开朗仿佛听到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回答。
“改卷老师瞎了吗?”
老大代替另外三人,说:“师母,我们是体育特长生,有加分的。”
老四高高举起手。
柏开朗点向他:“说。”
老四:“报告师母,我不仅是体育特长生还是少数民族!”
“……”
柏开朗对着他骄傲挺起的胸膛狠狠踹了一脚。
老四顿时“嘤嘤嘤”。
柏开朗听着心烦:“老师都找不到,要你们何用。”
老大说:“师母你为什么不给老师打个电话问清楚?”
柏开朗看着他,缓缓地说:“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老大鼓掌:“师母了不起。”
老二老三跟着鼓,老四边鼓边哭着打了个嗝。
柏开朗打开窗就要往外跳:“自尊心有个屁用!男朋友都不回家了!”
老大伸出尔康手:“师母冷静!”
老二从后面抱住柏开朗的腰:“师母冷静!”
老三抱住老二的小腿:“师母冷静!”
老四:“老师好。”
柏开朗那不回家的男朋友此时抱着胳膊,站在窗外,对柏开朗笑了笑:“玩得挺开心?”
老二吓得松开了手,站直:“老师好。”
老三惊得一屁股坐地上:“老师好。”
柏开朗“嗷”的一声,跌到了窗台下的Cao地上,委屈地看向谭曜。
就算是一楼,摔下去也很痛的,他都不接一下。
谭曜在柏开朗的目光下叹了口气,走过来将柏开朗抱起,拍掉柏开朗头上杂Cao,又亲了亲柏开朗的脸颊。
“疼吗?”
“疼。”
“我的心更疼。”
“……”
柏开朗犹豫了一下,回抱住他,亲亲他的下巴。
“对不起。”
谭曜笑了一下,低头寻找柏开朗的嘴唇。
“咳!”
“咳咳!”
“咳咳咳!”
老四举手:“老师我们还是单身,求不虐。”
柏开朗竖起大拇指:“你们真不怕死。”
四道闪电疾走,屋里霎时变得空旷起来。
柏开朗拇指转了个圈,朝向地:“你们真怂。”
谭曜握住柏开朗的手,柏开朗讷讷地瞧着他:“我也怂。”
“不是这个意思,”谭曜说,“你以为我的比赛是什么,一直怕得不敢去。”
柏开朗试探地说:“黑帮火拼?”
他戳戳柏开朗的脑袋:“想象力太丰富有时候不是好事。”
柏开朗想了想,换了个说辞:“警察剿匪?”
谭曜不由分说地将柏开朗扛起来:“跟你讲不清道理。”
柏开朗奋力挣扎:“好好说话,不许动手。”
谭曜偏不说话,往柏开朗屁股上重重拍了两巴掌。柏开朗臀部一颤,脸也跟着烧红起来,自己先闭上了嘴。
柏开朗就跟沙袋似的由着他把柏开朗扛到了车上,再从车上扛到了体育馆。
“等等我。”
柏开朗乖乖坐在板凳上,看着他男人跑进更衣室,换了身跆拳道服出来,结实的胸肌在敞开的领口中若隐若现,黑色的缎带束住了精瘦的腰身,身材好真是穿什么都好。
柏开朗擦掉嘴边的口水,见谭曜对柏开朗招了招手,立马站起身一溜小跑过去。
“宝贝儿,你可真帅!”
谭曜牵住柏开朗的手,对柏开朗露齿一笑,帅得柏开朗合不拢腿,柏开朗懂了,他想跟柏开朗玩换装play。
柏开朗有点小羞涩,又有点小期待,也对他笑了一笑。嘴角刚弯起,一个天旋地转,谭曜的脸从柏开朗眼前滑过,柏开朗的视线所及之处就变成了天花板。
“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吗?”
柏开朗躺在地上,晕乎乎地摇头。
谭曜拉柏开朗起来,身子一送,又是一个过肩摔。
“现在知道了吗?”
柏开朗控诉他:“你家暴。”
“笨蛋,”谭曜在柏开朗身边蹲下,“我既不是黑社会也不是警察,我是跆拳道教练,大学体育老师。”
咦,为什么听到这个答案柏开朗的内心会有点小失落?
“你是黑社会的话,我就是引领你走向光明的火把,现在你变成了知识分子,我岂不是只是一个普通员工家属?”柏开朗嘀咕,“一点都不酷炫。”
谭曜失笑:“你不去当编剧可惜了。”
说得有道理,柏开朗开始思考转行的可能x_ing。
“不许走神,”谭曜俯身亲亲柏开朗的鼻尖,“你还有什么误会?”
柏开朗摇摇头。
谭曜又亲亲柏开朗的嘴巴:“你还怕什么?”
柏开朗结结巴巴地说:“怕你搓我的小弟弟。”
“每次先泄的是谁?”谭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