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的日子我常常去招惹冻冻他们,皮痒了就不跑,让他们打一顿,然后我心里就爽了,不知道为什么就爽了……不想被他们打,就跑,一直到我们的宝藏处。看看那个瓶子和里面我们共同写的条子“霍达吕牧”……
第二章:九年
小学的6年,我还是喜欢时不时招惹冻冻,李恪,大傻,石磊。在那六年里,我们先后入了少年先锋队,冻冻改名了,叫徐斐然,我们还是叫他冻冻;李恪英语学的好拿了小学生英语比赛一等奖;大傻的学名叫王新了,但我们还是叫他大傻;石磊早恋了一回,被当成了反面典型树立了n多个月;我们在一个班,我是中队长,管着他们的。 我只是不知道吕牧怎么样了,时不时会看我们原来拍的照片,两个小孩儿互相楼着肩,一人手里拿一瓶“喜乐”脸上的笑容真挚又明朗……那个时候,“喜乐”之于我们就像是今天的乐百氏,那会儿刚面市,可是奢侈品来的!他给了我一瓶,我们就那么照了像,搞得跟广告似的,就差底下打上一条字“喜乐,好朋友”……前几天我去超市又发现了它的影子,但是我没有买,总觉得味道还是保留幼年印象中的比较好。
再后来,我爸进行了小的单位调动,我们够了年限,就随军了。在我搬家之前,曾想过带走瓶子,可是想起我们俩说好的共同的宝藏,就让它在那里吧……随军后就住在家属院里了,很巧,他们哥几个的爸爸也够了年限,分了房子,我们又凑在了一个院里、一栋楼上,因为部队的房子是有级别的。所以很容易产生发小。
初中三年,李恪考上重点了,这个确实是很重点的无论在北京市,甚至在全国也是很厉害的高中。剩下我们虽不都在一个班,但还是一个学校,我、大傻还有也是从小长大的几个女生,淳于静、江菲,冻冻、石磊和燕燕、李颖在一个班。这几个女生我们原来小时候不太常说话的,基本就是我们5个男生闲得没事儿招她们,有时她们跟我们对骂,挺有劲的!有时她们就哭,挺好玩的。有时她们不理我们,挺没劲的……我很喜欢名字叫得好的人,因为我妈说,一个人的名字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徐斐然那家伙自从改了名果然转了运,有女生向他表白了。然后他激动又做作的在我们面前吊胃口,“那个我遇上了一件事……”呸!我们几个不接他的话茬,某女向他表白全年级都传遍了。他看我们不睬他,后来还是老老实实的说:“**说她喜欢我”…………然后他就不和我们一起走了,丫的不仗义,重色轻友阿,总是天不亮去接那个女生,晚上又去送那个女生,美名曰“送”也就是每天一起骑着自行车走,一下课就跑到人家班的后门上从玻璃缝中看,有空就到楼道里两个人都笑眯眯的聊着,他攒钱买各种小东西送给她,两个人就天天腻腻歪歪的。那女生其实之前也写过信给我,所以我不太喜欢看着我兄弟为这么个女生这么累。她名字我都有点模糊了。初中三年对她的印象主要就是她把校服的拉锁拉到汝头的位置,站在她们班教室门口每天都像是雕像一样的摆个一手轻托脸,另一手托着那个手的胳膊的姿势,眼神总是一瞟一瞟的,那感觉如同恶俗连续剧里的怡红院的姑娘。后来他俩散了,那女生甩得他,石磊才说那女生也给他表白过……冻冻快气疯了,直骂我们没义气。义气?我又想起那个满嘴塞得满满的冲出纱窗门的英武身姿……
淳于静这个名字我就挺喜欢,我喜欢复姓,而且,当年我们招她们的时候,淳于静刚从老家过来,我们就说她“柴火妞”,结果说火了,她追着我打,其实我没怎么说的,都是他们几个,结果估计我长相比较善,她就追我打,那回我觉得最有劲。开心的不得了。
后来我问过她怎么那么能打,才知道她在家乡的村里练出来的。我默。
在初中,我们几个都是军队院里的就很抱团儿。我是班长,而且还是年级里的学生头目,他们就很听我的话。过的就那么打打闹闹呗。我也收到了几封女生写的信,就包括冻冻的女朋友的。我妈激动半天,一个劲儿在我爸面前说我有魅力。但是我总觉得心里还是很牵挂那个“吕牧”。我时常看照片,爹看到过几次,没说什么,我妈说:“快快这孩子真是重感情啊。我也很想嫂子啊。”
我想,大概每个人的心中都会为一些特殊的人留下永远的空间的。
第三章:再会
初中毕业的时候,我是市级优秀学生干部和三好学生直升本校的重点班。中考完后的路上,我爸说我学习的很辛苦,要给我个惊喜,我不知道是什么。心里没什么期待的。记得小时候,我爸说要给我个风筝,一说好多年,始终没见,最终,爸抵不过我天天“风筝”“风筝”的念叨,于某个下午亲自给我做了一个,当时他找来了竹条还在火上烤烤烧烧,弄得特像样子!还亲自把缝衣服用的细线搓成粗一点的风筝线。我记得最后糊的是绿色的挂历纸。大功告成之后,我们很是兴奋的就去放了,可惜风太大,5分钟不到就烂了……但还是把当时的感动记下来了。难道又是亲手做的什么?无论他做什么我都是会心怀感激与感动的。因为是我最爱的爸爸。
到家后,我就瘫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看节目,只是瞪着眼睛,恍惚中,我爸叫我:“达,来听电话!”“谁呀?”“你猜!”然后还挑着眉毛一笑,我一时恍惚了,“吕牧!”爸爸笑眯眯的看着我,妈妈也在旁边说“嘿嘿,你不是一直想着……”我一瞬从沙发上跃起,蹭的蹿过去一把抢过听筒“喂~”说这个字的时候我激动地颤抖了,期待着……
“喂。”他的声音很柔和但似乎也带着一丝颤抖,他也是很激动的还是只是电话变音了?
“恩,喂”我略微放大了声音,还在揣测着会不会只是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凉屁股,而且还在想我到底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