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无聊的看看表,九点一刻,吕牧说九点半就能回来的,手机响了,我一接是吕牧,“情况有点变化,我们还有事情,我晚会儿回去,你别等我了,早点睡吧。”
我觉得自从我们住在一起好像并没有比原来在一起的时间多,基本上都是凑不到一起,夜里吧,大家又都困累就睡觉了。一个人玩着寂静岭,黑灯瞎火的,很无聊,什么东西久了都会腻么?
我就又跑上来敲敲键盘。原来年轻的时候还喜欢混qq武侠群,干到了一个很大的高级群的管理就不再玩了,混贴吧,当了吧主也不干了……哎,现在又开始写絮絮叨叨的事情,都觉得自己要变性了。算了,还是看看AV刺激一下神经吧。虽然那个,但是我不看GV,就是心里不想看,吕牧也不看,他说更喜欢实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们要检验的真理是什么?是爱么?
第七章:高中
高中就和一般人的高中没什么两样,上课-放学-作业-考试,除了我们为了防止混混的突然报复总是成群的一起上下学。当年我的中考分入学是全年级第二。在重点班。淳于静是入学成绩第一,她不是保送上来的,但是报志愿的时候她只填了我们高中,我问她干嘛不报李恪那全国都牛的学校,这是她的原话:“我妈说太远,万一上下学路上出车祸撞死了多不值!”她就是这么惜命。
期中考试调整,吕牧、冻冻、大傻他们都进来重点班了,我们还是有实力的。兼着我们几个个子高,就被老师鼓动进了篮球队。我妈是不同意的,她觉得高中很关键,要好好学习,搞这些娱乐活动没意义,不如多做几道题。我爸却说身体要常常锻炼,篮球队不仅锻炼还是培养团队与人合作的好地方。不过石磊就是不进重点班,他说老婆在哪里他在哪里。好吧,大义为重!老婆为重!
于是我们篮球队的就课间也练球,晚上放学后也训练直到静校。有时候我会惴惴不安,担心在某天不知是谁跳出来给我一个闷棍,那些混混出现过,只是恶狠狠的在校门口蹲着抽着烟,没有和我们打斗,我们目不斜视的从他们身边骑车过去。
我觉得一战不可避免,可没想到那个混混头头倒是穿的正儿八经的来找我。那天我只是在菜场买完菜回来买本杂志,一扭脸就看到他。
“霍达。”他的语气肯定。
“哦,是你。”
“是我。”他沉默了一下,我也没话,正想着难道要说:你也来买报纸?
他笑着忽又开口:“你们害怕我吧?”他坏坏的笑容让我觉得好像是喜欢做坏事引起大人注意的孩子。
我虽然不喜欢他,更不喜欢绕着弯子的说话:“恩,觉得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再出现和我们打一架。”
“哈!妈的。提心吊胆的日子不好过吧?”
我笑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他凑近我的耳边,我倒是没躲,不过他轻声细语倒是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吹着气地说:“其实我们他妈的也提心吊胆的……这心里就担心哪天被人阴了。”
然后我们都笑了。他说:“我不是小心眼的人。看你也不是。”
“还好。”
“那事就过去了,反正两边都受伤了。谁也没占什么便宜。本来也没什么事。”
“恩。好。”
他痞了吧唧的一笑转身就走了,又忽然转头说:“发觉你丫果真……真他妈的好看。”
“遗传。”我也笑笑。
“操!”他笑骂着走了。
所以没有恶劣的报复,只是没想到他主动示好,我跟吕牧说这事的时候,静静插嘴“你们的名声在咱们这片算是出去了。想来惹你们还是要掂量的。”谁让她是吕牧同桌,还不好课间出去走走。不过说是同桌,在北京基本上就是指在一个横坐标的位置上相邻而已,毕竟都是一个人一张桌一把椅,中间隔着不宽的走道。因为我们个子高,基本上冻冻、我、 大傻都在最后一排,我们本来就是发小又挨着,必然话不少,班主任老师便把静静安排在了我们之中,要镇住我们,我觉得一个男人要是没自制力到需要被一个女人镇住……索性就不说那么多了,于是老师开恩把我放到了吕牧前面,谁让他比我高一点点呢?
“我们什么名声?”
“哇,传开了,道上都说你们几个人高马大,一表人才,威武不凡,身手矫健,挑了这片老大一大帮的。我觉得你们可以起个威风的名字。”
“这么夸张,你怎么知道道上的事?”
“道上混的有追我的啊。”她很坦然的说,“他还想跟你们混呢。被我料理了。”
“大姐!你强大!”我们叹服。
“我比你们俩都小,不过看着你们这么有诚意的眼神,好吧,勉为其难收你们当小弟吧,以后碰上惹麻烦的就说我跟淳于姐混的。”
“万一人家不认识呢?”
“那你们就说,”她忽然刁的不得了的歪着嘴挑着眉,摆着睥睨天下的神情,拽的不能再拽的欠扁表情说道,“连淳于姐是谁都不知道,你丫还混什么混!?”
我们就好像在看一出夸张的话剧,愣在那里。
我们学生生活很丰富,因为我的班主任很好,美丽热情就像是我的妈妈一般的年纪,湖南人,她刚开始教我们的时候我是听不大明白她的课的,一堂课下来,大家都是晕头转向,最要命的讲的还是英语。往往她一走,地下就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听明白了?”一类的。大概是毕竟受限方言,所以ch、x和sh的发音不好区分。叫我们的名字有时候都会让我们听错,有一回叫柳丝丝竟然刘沉思两人都起来的,“老师,您叫我还是叫他?”全班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