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父只好照做,突然眼前闪出两颗跳跃地烛火,显出袁母的身形。
袁母甜甜的说,“亲爱的,坐过来。”
袁父浑身颤抖,妈的!几十岁的人了,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今晚上居然这么怯场。丰富的经验让袁父迅速思考应对方案。如果你的老婆,你的爱人,你的拙荆,你的内子突然反常,要么她想和你离婚——袁父想不可能。要么他想和你花式□□——老夫老妻了,能花式到哪去?要么她看上了一个你不见得会给她买的东西——这概率还是蛮大。
走近桌子看清楚一切阵势后,袁父有点懂,还有点懵,只好坐下,不知道说什么。
袁母显得有点紧张,柔声问:“我今晚……漂不漂亮?”
袁父终于理清思路,如释重负地舒口气,对着烛光下温柔可人的袁母,“说吧,又看上了哪款化妆品,给你买。”
下一秒,袁母的笑容消散在y-in影里,被黑线代替。心里怒吼着老娘是那样的人吗!你个老不死的!
女人,最难容忍的就是男人把自己对他的一番苦心视而不见或者不屑一顾,而中年妇女,首屈一指,本来生活缺乏新意,好不容易想出个点子,营造了这么个朴素浪漫的氛围增加情趣,却被认为是有预谋的!
袁母一声不吭,拔座而起,缓步靠近,袁父惊恐地看见,袁母满脸杀气。
袁父,已经没有必要再追究袁父的下场了,只能听见他悲壮的遗言,“亲爱的,我错了——儿子!老爸挡不住了,快来帮忙!咦?儿子呢?”
“儿子都救不了你!”袁母一声河东狮吼。
吃炒饭的小星猛地一个喷嚏,饭粒喷了满桌。
小星恐怕做白日梦都想不到老妈会这么有情调,这么暴躁。
星期六中午,太阳哥哥赖在白云妹妹怀里睡懒觉,天气姣好。刘峰到学校接了小星,两人吃了午饭,乘公交车到了指定地点,时间还早,在附近网吧玩了一会儿。刘峰看时间差不多了,给高胜寒打个电话,电话没接,不一会儿发来一条短信:我们已经开唱了,包间在二楼,名字叫钟情哥哥,快来。
服务员领着两人到了包间门口,然后告退,门内此时传来张健亢奋的呐喊: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刘峰一听就知道“有真”严重走音,拿出耳塞戴上,又取下,貌似戴不戴都没什么意义。刘峰开门,音量陡增,几对眼睛照s_h_è 过来。
“呀嘿,你怎么把小弟弟也带来了。”高胜寒说着,拍拍沙发让小星做自己旁边。小星拘谨的坐下,掰着手指左瞧右看。注意到封铃旁边挨着一个乖巧可爱的同班女生,叫肖芸。此刻正以兴奋的目光在张健身上来回扫s_h_è ,小星觉得那眼神似曾相识,室友也是那样看张健的。还记得刘峰说过,那是专属于花痴的眼神。
小星又向张健看去。张健今天一套休闲装,背心短裤帆布鞋,彻底暴露了身材,再加上包间里的灯光明暗配合,更显肌肉发达。一曲完毕,张健闭眼陶醉几秒钟,然后一个健步跨过来像炮弹一样落在沙发上,手搭小星的肩膀,“弟,哥唱得咋样?”
“呃……”其实小星都没认真听。
“说实话,不咋样。”刘峰撇着嘴说。
“哥没问你,一边去。”
“我的意思是,”刘峰指了指封铃,“你的女神在那边,离小星远点。”
“为啥?他是我弟,我是他哥。”
“哦,关我屁事!”
这时,轮到肖芸唱了,张健一看歌名,是张惠妹的《趁早》,他挺喜欢这首歌,拿起另一个麦克风,对肖芸说:“我也喜欢这首歌,要不一起唱?”
肖芸微笑着点头。
“客观评价下吧,他的声音只能说可以听,但不能听太久。”高胜寒说。
“你这评价也不怎么客观了。所以你应该了解我的痛苦了。”刘峰说。
高胜寒耸耸肩,“正因如此,我才对症下药,请他来嗨歌。”
“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从来,只有中等成绩的学生才最喜欢向老师卖乖,学霸和学渣根本不屑那样做。实际上,老师最烦的反而是中等成绩的学生,注定他们的卖乖自讨没趣。张健就是这样的,自我感觉良好,让他尽情嗨一下午就好。三分钟热度一下午还耗不光么?”
“你总是理论丰富……”刘峰无语。
“哦,还有,等会你记得说几句鼓励的话。”
“我?鼓励?”刘峰觉得简直强人所难。
“听话!”高胜寒认真地说。
“.…..”
于是当张健肖芸合唱完毕,刘峰热烈地鼓掌喝彩,说这是张健你唱得最好的一次,太感人了。张健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刘峰嘴里竟然蹦出这些话,莫非是因为肖芸从旁辅助?改天请她喝n_ai茶好了。张健很是高兴,然后愉快的听封铃唱《盛夏的果实》。
肖芸坐在旁边,默默又交集的看着张健,眼里充满了暗示,却没有得到张健一个主动的回应。见他对封铃目不转睛,肖芸气死了,决定先下手为强,对准张健腰上的肉,旋转180度——张健一声痛叫。
“你掐我干啥?”张健郁闷地问。
肖芸可爱地嘟着嘴,“掐着玩。”
“.…..”面对肖芸的卖萌,张健各种不爽全部消散,他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掐一下又不会怎么样,简直不像个男人!于是为了显示自己的皮糙肉厚,很爷们儿的拍拍大腿,对肖芸说:“掐腰太痒了,你要掐,就掐这。”
天,二得好可爱!肖芸芳心暗许,义无反顾的下手了。张健咬牙强崩面子。他很悲催的是没有把肖芸的指甲考虑进去,导致实际痛感大大超出了承受预算。张健全身紧绷,苦不堪言。肖芸发现刚开始还能掐得入肉三分,突然间掐不动了……于是聪明的停手,张健如蒙大赦,但还死要面子的问,“怎么不掐了?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