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喊你杨哥哥?卧槽!”
杨千本来随意的走姿在看到轮椅上的白祁后变得僵直,脑子里只剩下“卧槽卧槽卧槽卧槽”,他一把把耳机拽了下来,一脸不敢置信,活像被班主任抓包的小学生。
方钦流看杨千一副痴傻的样子,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头:“本来脑子就不好使,现在更傻了。”说着又朝白祁的方向笑道:“这就是杨千,他一直咋咋呼呼的,白老师别介意。”
白祁笑得很是温和,符合他一贯在大众面前的形象,自然地伸出手向杨千问好:“你好,我是白祁。”
“白白白……”白了半天,杨千也没说出一句囫囵话,愣愣地把手递给了白祁,天呐,他居然和白祁握手了?在自己家店门口?现在喊一嗓子是不是他就火了?
影帝的手真好捏。
杨千处于一种神游的状态,心下感慨万千,握了半天也没松手,方钦流见状挑了下眉,把杨千的手拽出去:“好了好了,我们要赶快回家了,这事情别声张,特别不要和杨阿姨说。”
杨阿姨只要一知道,明天这边保管来不少娱记。
杨千点点头:“我嘴上有把门的,你放心。”
杨千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颇有几分回味,然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他怎么忘了,白祁还是他好兄弟暗恋的人来着!
这关系怎么算?弟妹?弟媳?呸,怎么都安不到白祁身上啊。
刚刚方钦流说什么?“回家”?方阿姨知道自己要见“儿媳”了吗?方钦流这是怎么想的,把白祁带过来是瞒着这事儿呢还是坦白说呢?
杨千一个脑袋两个大,深深叹了口气,除了有种“男大不中留”的感觉,心底却还蔓延上来一股子喜意,啧啧,刚刚方钦流对白祁露出的那种温柔,还真是罕见。
不开窍的傻小子也有今天啊。
方钦流此时也很忐忑,但不是为这个,他害怕方母太激动,控制不住自己。
那天刚回家他就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和方母说了这事儿。
方母手里的碗碎了一个,却没急着捡,仿佛听不懂方钦流在说什么:“白祁要来?来我们家?过年?”
“嗯。”
看方母这么大反应,方钦流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对不对了。
等到方钦流把白祁一个人在这边不方便的事情说清楚,又提起白祁听说方母是他的粉丝很乐意来看自己,方母的脸立刻涨得通红:“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说。”
说完又渐渐恢复了理智,捧着地上碗的碎片叹气:“唉,又碎了一个,明个儿给我们白祁买新碗去。”
方钦流想起那天的情况,掏钥匙开门的手上动作慢了下来,他小声提醒白祁道:“我妈等会儿不管说什么,你都当笑话听就行。”
白祁挑了挑眉,笑得不置可否。
方钦流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发现门口堆着几个大的纸箱子。
他把箱子搬开,把白祁的轮椅推进来,还没开口就听到厨房里传来动静,方钦流伟大的母亲,郑玉莲女士,拿着根葱就迈着小碎步出来了。
她把s-hi着的手往身上擦了擦,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您好,我是方钦流的母亲,我叫郑玉莲,今年四十九岁……”
方钦流连忙打断方母絮叨的自我介绍:“妈,看着点儿锅。”
“啊呀,我炖的鱼!你把这葱给我择了啊。”
方母把葱扔给方钦流,连忙又小跑回了厨房,再也没了刚刚小碎步的优雅。
白祁见识了这一通,颇有些哭笑不得:“我还没好好和阿姨打招呼呢。”
“没事儿。”方钦流把白祁推到沙发的地方,自己拿着葱挽起袖子坐到垃圾桶旁随意道:“不用介绍,她比我还了解你呢。”
白祁细细地打量着客厅,目光停留在电视后面的那堵墙上挂着的小画框。画框是木质的,很精致,而里面的那张纸却显得很寒酸,上面黑色的字迹白祁再熟悉不过了,分明是他的签名。
“那是什么?”
看见自己的签名被挂在墙上,白祁颇有些心情复杂,却又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方钦流,带着识破恶作剧般的狡黠。
“那个……”
方钦流刚想要解释,出来拿菜的方母适时接了上去:“那是我们家钦流第一次拿到的你的签名,唉,可把他激动坏了,说什么也要裱在墙上……这孩子,你拽我干什么?白祁等等啊,这孩子害羞呢。”
明明是方母专门找熟人买了个小画框回来裱上,怎么就变成他了?
方钦流背了口大锅,把方母拽回了厨房,小声嘟囔道:“您怎么这么说啊。”
“我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嗯?你说说,你不喜欢白祁?”
“……”
方钦流脸色变了几变,红也不是白也不是,得,这锅他背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影帝崩坏了吗?
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