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尧忙着往卧室跑,同时不忘了压低声音跟他交代:“别忘了按计划行事啊。”
张老二点点头,苏尧立马钻进屋了。
张老二没有立马开门,门铃还是一直响着,跟催命似的,张老二掐着点,整整五分钟,他才开门。
王浅音一脸阴森地瞥了眼张老二,话都不说直接往里走。
“哎哎哎,你谁啊?就这么往我们家走,是不是太过分了?入室抢劫啊?”张老二大叫起来,一脸谨慎地看着他。
王浅音走到客厅,瞥了眼桌上的鸭翅骨,回头看他,“张星云,苏尧呢?”
“你认识我?”张老二一脸惊讶的样儿,“:还认识妖儿?”
这声“妖儿”,苏尧的眼睛立马眯起来了。
张老二假装没看到,继续拔着老虎毛,“妖儿不在我这儿啊,你哪位?”
王浅音没说话,就那么瞧着张老二,把他瞧得直发毛,面儿上还得装得无懈可击,笑得那叫一个无辜。
“他真不在!”张老二继续保证,还打开了鞋柜,“你看,这没他的鞋,所以他真不在我这。”
王浅音鸟都不鸟一眼,苏尧在自个家住了一星期了,啥时候换过鞋啊。
这回王浅音不说话了,转身往里边走,伸手就要开卧室的门。
“别开!”张老二忙着叫道:“那个,我对象搁里边呢,没穿衣服,你懂的。”他对他挑挑眉。
王浅音没说话,走到次卧门口,又要开门。
“等等!”张老二冲过来了。
“这里边也有你对象?”王浅音冷着脸问他。
“额,有我妈。”
”当着你妈面跟你对象亲热,挺开放的啊。”王浅音话刚说完,开门进去了。
苏尧正趴在床上睡觉呢,那红扑扑的小脸,奄奄一息的小表情,要多可怜看起来有多可怜。
王浅音刚上前两步,张老二拦住他了,“你别过去。”
王浅音瞪着他,眼神已经危险到极致了。
“他怎么了?”王浅音问张老二,看得却是苏尧。
“看不出来吗?感冒了呗。”张老二没好气。
王浅音皱眉,“好端端的,怎么感冒了?”
“这得问你啊,”张老二按计划把皮球丢给他,“妖儿身体好着呢,多少年了都没感冒过一回,昨个干啥了这是,受啥惊吓了?他竟感冒成这样?高烧一天了。”
昨个,惊吓……
王浅音想到了苏尧亲自个的那口,不是因为这个吧?
要不要这么脆弱?亲一口就发烧?自个才是被亲的那个,要烧也是自己烧吧?
王浅音没说话,走到床边上,伸手去探苏尧的额头。
出于上次装睡被发现的教训,这回苏尧没装睡,而是半迷瞪着眼,昏昏沉沉的,看起来更像烧迷糊了。
王浅音没忍住,弹了下他的脑门,“你说你,发烧就发烧,跑什么啊?”
苏尧怕感冒好了,吹了一天的空调,吃鸭翅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往床上一躺,脑子确实有点迷糊,就那么老实地被他弹脑门,一句话也说不出。
张老二这个推波助澜的好基友登场了,“还不是因为你,妖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死要面子活受罪,能让你看见他生病的憔悴样吗?”
王浅音想想,也是。
“你等着,我给你买药去。”王浅音跟苏尧说。
苏尧说不出话,张老二拦住他,“甭去了,药我都买了,过会儿给他吃了就行。”
看见床头柜上放的那一袋药,王浅音这才放下心,“给我倒杯热水去,生病的人要多喝水你不知道啊。”王老爷开始下命令。
张老二缩缩脖子,看了眼苏尧,恨恨地出去倒水去了。
王浅音刚坐在床边上,苏尧立马往一边闪去,结果闪过劲儿了,直接从床上掉下去了。
王浅音皱着眉把他从床底下拖上来,“折腾什么呢?发烧了还不消停待着。”
苏尧捂着嘴推开他,“我发烧了,你离我远点。”
这是怕传染给自个?
他跑这来也因为这个?
王浅音不说话了,直接把苏尧抱上床,然后用被子把他捂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放心看袋子里的药。
张老二的水已经端来了,王浅音按照说明说把药都拿出来,一回头,看见张老二站在床边上呢。
“你怎么还在?”一副你很多余的表情。
拜托这是他家好吗?
王浅音跟没张老二这号人似的,自个忙活自个的,喂苏尧吃完药,王浅音拍拍苏尧的脸蛋,“睡吧,过会儿叫你。”
睡就睡吧,过会儿还叫他干嘛?苏尧想问,可实在太困了,就没问出口,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王浅音站起来,看都不看张老二一眼,瞥到苏尧的行李箱,他拎起来就走了,苏尧的东西刚拿过来,箱子还来不及打开呢。
张老二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人家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