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结婚了,不是不要你了。”白里老师更正他。
刘蘉忽的有些恼:“那她结婚之前,应该问我一下吧!就算我作为她的儿子,我的意见不重要,那最起码,通知我一下也行?”
刘蘉的勇气,只在一瞬间,这话说完,又蔫儿了回去。
白里老师无言,他明辨是非,他知道这件事的确是刘蘉妈妈做错了。
但他不能说。
他说了,刘蘉只会更伤心。
但白里老师没料到,就算他不说,刘蘉也很伤心。
刘蘉哭了。
有些话,纵使心里再明白,白里老师也不好多说,不能说。他只好安慰式的拍了拍刘蘉肩膀,却没想到,刘蘉突然抱着他,哭得更欢了。
刘蘉哭得欢,越哭越厉害,眼泪鼻涕横飞,白里老师被他抱着,很是无措,想要推开刘蘉,却被抱得更紧。
就这样,白里老师就被刘蘉死死抱着,耳边是他不断的号丧声。
起初,听着刘蘉的哭声,白里老师觉得心酸,更觉得头大。但那样呆的时间长了,或许是习惯了噪音,又或许是拖着还未痊愈的身子劳累了一天,白里老师终于敌不过困意,竟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里老师睡得迷迷糊糊,似乎听到刘蘉的哭声渐小,嘤嘤喏喏,可怜巴巴地跟他说:“都不要我,就剩我一个人了。”
白里老师想和他说:其实你不是一个人,你现在身边就有很多人,以后也会还有很多人。不管将来如何,但现在你是有朋友的,朋友是关心你的。你也有妈妈,虽然她忽略了你,但不在乎她是在乎你的。你说你的爸爸不见了,但以前,在你身边的他,曾经也是爱你,你也拥有过这一切。
但白里老师睡得迷糊,这些话,他一句都没能说出来。
想完这些,白里老师就放心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白里老师突然间想起什么,又醒了过来。
房间里很黑,但他还是他到刘蘉了就在他身边,白里老师轻声应了一句:“别怕,你还有我。”
屋子很静,声音很小,刘蘉没有回音,白里老师不知道这句话刘蘉有没有听到,但他知道,他说了出来,真真切切地,说了出来。
但是,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白里老师迷迷糊糊地想,他今天,肯定是累糊涂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在刘蘉的噪音中都能睡的着?
想到这个,白里老师懒洋洋的笑了一声。
这个理由,他似乎很满意。
是的,白里老师想的没有错。
他的确是很累。
以至于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屋子里为什么这么黑,刘蘉为什么会躺在他身边,就又睡了过去。
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第70章 心愿
最近一段时间,白里老师心中,深深存着一个心愿。
其实与其说是心愿,“期盼”二字,还是更贴切一些。
那就是刘蘉的问题。
对于刘蘉,白里老师一直都想和他好好聊一聊,他总觉得任由刘蘉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但也不知道刘蘉是装傻还是真的傻,每当白里老师表达出那个意思的时候,刘蘉就真成了二傻子一样,不明,不白,不听,不说。
就三个字,他很忙。
然后就是,他要走了。
为此,白里老师深觉无奈,他没有办法,只好期盼刘蘉有一天能够自己想通这件事。
白里老师认知里,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如此,所以他的思维里便认定人与人交往,是要有最基本的前提。
这个前提,可以是任何形式。
但,总要有一个理由。
除了标配的亲人,无论是自己选择的朋友,还是利益往来的过客,无论是谁,都无外乎与自己有一种属x_ing的关联。
物理类聚,人以群分,喜欢画画便交往一些会画画的朋友,喜欢唱歌,便有会唱歌的朋友,没钱了,便去挣钱,无聊了便去旅游。在这其中,总是会发生事情,会遇见人的。
在这路途上的人,白里老师会和他们交往,或长一点时间,或短一点,但这都是为了上路做准备,他从没想过停留,更没有结伴而行的念头。
就像他和刘蘉。
白里老师以为,他是老师,刘蘉,他是学生。
所谓学生和老师的关系,那是就是学校里的关系。在学校里,作为老师,他尽心尽责,他可以解决学生的任何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