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冰冷没有血色的唇,看着他忍辱潮红的眼睛,还是会不由自主心疼。
可越是如此,攻也越是痛恨自己的懦弱。
既然明知美人受是个怎样的人,在人家眼里,自己的心思兴许有多么可笑,为什么还是不肯放下?
他觉得自己贱,一遇到受,就完全管不住理智了。满心满意全放在美人受身上,跟着美人受欢喜,跟着美人受悲伤。
是真的喜欢他喜欢得发了狂。
只是这份喜欢,美人受多半是不屑的。
否则他们也不会走到这般田地。
一想到此,攻就越发愤恨。
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委身于那狗皇帝?
明明他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
攻的眼睛里满是可怖的血丝,越发发狠地一下下捣弄美人受。
美人受嘴唇冰冷,一直在压抑地微微轻颤。随着攻的动作,发出难以忍受的短促的气音。
他已经痛不欲生到了极致,勉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否则只怕会忍不住咬舌自尽。
“怎么,疼成这个样子,你从前主子的东西,就这么不中用吗?”
看着美人受闭目忍辱的模样,攻心中又痛又快,仿佛在出言折辱美人受的同时,自己也能获得某种扭曲的快意。
沉沦着,将两个人都拖入地狱。
“他玩过你这里没有?”
攻手上一用力,在美人受身前殷红的两点处狠狠一掐,激的美人受猛地蜷起身体。冷冷戏谑道,“难不成在他身子底下,你也是这么一副扫兴的样子?那你这左宰的位置,也来的太容易了些!”
美人受脸色一白,几乎要难堪的背过气去。颤巍巍抬起手,就要甩竹马攻一个耳光。
但攻恶劣一笑,捉住了美人受,还将他的手指含进嘴里,色情地吮吻。
美人受精致纤细的身躯被激一层暧昧的潮红,呼吸瞬时变得急促了许多。
看着美人受水盈盈的眼睛,竹马攻玩味地挑起了眉——原来美人受的敏感带,竟然是在手指上。
他身下一面更加粗暴地侵犯美人受,一面不停亲吻美人受的指尖,还戏谑地问:“辞卿,这便是你用来写下风流词文的那双手?……被朕这么弄着,舒服坏了吧?”
美人受羞窘得眼尾都红了,生生偏过了一双含泪的美目,不肯去看这个混蛋。
方才抄府时大堂被砸了个稀烂,许多字画古卷也扔到了地上。美人受身下垫着几片残卷,此时攻动作一大,他便被硌的生疼。
竹马攻敏锐地注意到了,随手就要将那些残片扔出去,但美人受立刻焦急地抓住了他的手:“不要!”
“……这些都是很珍贵的古籍,我好不容易,才一点点收集到的……”他祈求地看着竹马攻,眼睛中几乎有哀求的意味:“请你留给我,不要扔……”
攻低眉看着美人受可怜的样子,双目含泪又小心翼翼,几乎一动不敢动,声音嘶哑,还带着些许默默流泪带出的鼻音。
但是他半点没心软,一用力,把残卷“哗啦”一声全飞了出去。
美人受顿时惊呼,又被攻掐住咽喉,猛地一下重重捅到了深处!痛苦夹杂着快感,如电流般迅速流遍四肢五骸,全身都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
“唔嗯……”美人受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一颗颗泪珠顺着脸颊淌下来,又被攻温柔地吻去。
攻死死箍着美人受,就着两人相连的体位将他翻了过去,亲吻着他漂亮纤细的脊柱cao弄。
“这是先王赏给你的东西,嗯?”
他冷冷审视着身下这具白脂玉一般温软细腻的躯体,酸问道,“那扔了也罢。往后你也用不着再看那些诗书纸卷,只管在龙塌上乖乖叉开了腿,能求得朕宠幸你一日,你便能得一日好活头!”
美人受屈辱地痛苦呻吟,攻却被那一声声急促的喘息刺激的更加失控,一遍又一遍抓着美人受腰窝将他拖回来,狠狠顶进深处。
他捏住美人受下颔,逼迫他看着自己。
“你知道我是谁吗?”
攻恶狠狠盯着美人受泪痕斑驳的脸,逼问他:“林辞卿,你知不知道, 我从十五岁就想同你做这事了。但又怕伤着你,吓着你……连喜欢都一个字不敢跟你说!……可你呢,你倒好,自己去爬龙床!自己作践自己!”
美人受目光涣散,只微不可见地不住摇头,极轻喃喃:“我没有,我没有……”
“我他妈后悔死了,”攻双目赤红,一副可怖至极的模样:“我当初,就应该不管不顾把你关起来,锁在我父亲府邸的地窖里!谁都不知道你在那儿,没有任何人能来救你!你只能跟我待在一块儿,每天只能见到我,只能同我说话,拿身体来取悦我,求我放你出去……”
攻像是疯了,不计后果地折腾美人受,如同饿狠了的饥狼,终于得到垂涎已久的美味,迫不及待得要把猎物拆之入腹。
美人受起初还能蹙眉强忍,后来慢慢变得崩溃,哽咽着哭泣着不顾一切想从攻身下爬开……直到最后,他全部气力都用完了,只能虚软地躺在那里,任由攻压住狠cao,予取予夺。
直至入夜,美人受失去意识数次,攻却不断把他从昏厥中cao醒,非逼着美人受流泪呻吟,做出回应不可。
“无论你是他的左丞也好,禁脔也罢,从今天开始,朕都继承了你。”攻扯下外袍,CaoCao裹住美人受满是吻痕的身体,打横抱起来,向外走去:
“朕要把你锁在朕的龙塌上,当朕宠冠六宫的皇后……!”
如攻所言,他把美人受带回了皇宫。全程都亲自抱在怀里,叫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仿佛在昭告世界,这就是他倾覆天下的理由。
三日后,美人受缓缓转醒,却发现自己真的躺在了精致华贵的皇后寝宫里。
偌大的宫殿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他掀开被子,想下床,脚踝却被锁上了一条银色的长链,轻轻一动,就会传来阵清脆的叮当声响。
美人受眼睛微微睁大,怔怔地看着这脚链,他没有想到,攻会真的这样对待自己。
在他心中,多少还残存着曾经年少时的记忆。
他们一同念书,一同下学,那时候,攻一直安静地站在他身边,陪着他,看着他,如兄如父,一度是受最信赖亲密的挚友。
美人受没有想到,原来攻对自己,竟是存着这样隐秘的心思。
……但现在,曾经的竹马在他的身上锁上了银链,按在白日昭昭的大堂里肆意玩弄,就像是对待一个轻贱的玩物。连最低等的侍妾都不如。
——而他本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本该是万民敬仰的清官良臣。
攻之后很久都没有露面。偶尔深夜会过来,却都是挑美人受睡着了的时候。静静站在床边,也不说话,也不做什么,只是沉默注视着美人受的睡容,有时会不自禁抬起手,想替他抚平睡梦中也蹙起的眉。
却又在即将触碰的时候,堪堪停在空中。
那些郎骑竹马来,两小无嫌猜的少年时光,终究是去不复返了。
建朝之后,有许多事都需要处理,攻过得很忙碌。其中最令他头疼的,是那些前朝老臣,一个个德高望重,杀不能杀,脾气还又臭又硬,整天要求他把美人受放出去。
“林大人冰心玉骨,善谋善断,是不可多得的惊世之才,如何能像禁脔一般被囚在宫中,一日日受此折辱?”
“林大人为百姓做过那么多事,新帝这般,只怕会寒了天下人的心!”
……
一句一句,要把攻气死。
放是不可能放人的,这是他倾覆天下才得来的宝贝,好不容易才握到手心里,怎么可能再放出去?
没有道理呀。
是夜,攻去了美人受的寝宫。
刚宵禁不久,美人受穿着一身雪白的里衣,赤脚站在地板上,正准备吹灭蜡烛休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