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畅哥儿猛然失去重心,吓了一跳,下意识搂紧了薛白术的脖子,反应过来后整张脸都红了。他羞愤地压低声音道:“薛少爷,你做什么啦,快放我下来。”
薛白术第一次看见畅哥儿脸红,有些稀奇,道:“你害羞啊?我刚就说要背你,你不听,你这一蹦一蹦的,万一再摔了,可怎么办?我这可是为你好。”
畅哥儿要羞晕了,简直想把眼前这张脸给挠花。
这背和抱能一样嘛,啊?!
“你放我下来,背,用背的!”看到全药堂的人都看着他们,乐哥儿还在后面笑,畅哥儿急道。
薛白术笑道:“就几步路,换来换去多麻烦,看,到了。”
说着,薛白术就将畅哥儿放到了马车上。
畅哥儿屁股一挨上马车,赶紧撒手,脸红得不像话,咬牙道:“多、谢、了!”
说完,他转身手脚并用爬进了车厢里,速度非常之快。
薛白术看他的样子,感觉好像做过头了,惹人生气了,赶紧拉开马车门,道:“诶,畅哥儿,你别生气啊,我就是着急,怕你脚又摔了……”
畅哥儿已经爬着坐好了,瞪他一眼,飞快说道:“哎呀薛少爷你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听见药堂里还有人等着你呢快回去吧今天真是多谢你了谢谢了啊。”
听着他这一口气不带喘的话,薛白术憋着笑,心道,怎么能这么可爱呢?生气也可爱。
“那行,我明天去给你换药,记着不要沾水啊。”他食指蹭蹭鼻子,忽然又说道:“不然我还是送你回去小吃店吧?”
“不用!”畅哥儿立马拒绝了,这要让他再把自己给抱回小吃店,那他不用做人了,会被笑死的。
薛白术很遗憾,道:“好吧,那你自己当心点,这阵子千万别用那只脚受力,记住了。”
“记住了!”畅哥儿赶紧点头。
乐哥儿在后面听了好一会儿了,都快忍不住要笑了,见他们终于说完了,赶紧上了马车。
等车夫驾车驶出去一段路,乐哥儿捂着肚子疯狂大笑。
也亏了他出不了声,不然这会儿,车厢里肯定全是笑声。
“笑啥笑啥,你还笑?!”畅哥儿抓起马车里垫腰的一个小枕头往乐哥儿身上捶,一边捶一边控诉道:“还笑还笑?!净看我笑话,还不帮我!”
乐哥儿边笑边无辜地比划道:我这不是没来得及去扶,你就被薛少爷给抱起来了嘛。
畅哥儿气闷地捶了一下枕头,气着气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这事情,真是太丢脸了啊!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我要报仇……”畅哥儿伸手就往乐哥儿身上挠,专门往乐哥儿怕痒的地方下手,哪儿痒往哪儿挠。
乐哥儿边躲边求饶,笑得快喘不过气来。
马车经过聚福楼的时候,乐哥儿也没下车,直接让车夫到小吃店去了。
杏仁堂跟小吃店相隔也不远,两人笑闹了一会儿,也就到了。
乐哥儿先跳下了马车,然后伸出双手,做出要抱的姿势。
畅哥儿刚挪出来就看到乐哥儿又打趣他,伸手在他手上使劲拍了一下,哭笑不得地道:“还来?!我跟你说,你可不准跟别人说啊,余老板也不准说,不然我跟你没完!”
乐哥儿也没躲开他的手掌,笑着点点头,将畅哥儿背回了小吃店。
另一边,薛白术回到药堂后,进了自己看诊的屋子,看见他阿么正在里面坐着。
“阿么,要我送您回去吗?”
叶曼瞥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还记得你阿么啊?”
薛白术挠挠头,笑道:“阿么这说的什么话,不记得谁也不会不记得您啊。”
“得了吧,净卖乖。”叶曼喝了口水,然后问道:“你今天是不是找了悟大师让他帮你骗人了?”
薛白术立马摇头,道:“什么骗人啊,阿么,我是请了悟大师指点指点畅哥儿,不然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窍。而且,了悟大师才不是瞎说,他也是看我和畅哥儿的面相很般配,才愿意帮我的。您不是让我赶紧找个人成亲吗?我这不正努力着吗?”
叶曼摇头,道:“傻儿子,你啊,还任重道远。我可完全没看出人家畅哥儿有喜欢你。”
薛白术闻言,也叹口气,道:“是啊,他怎么就不开窍呢,肯定是我的方法不对,太隐晦了,应该更加明显才行。可今天明显了,他又生气了。”
叶曼听了,摇头,这傻儿子,真的是我亲生的吗?根本没抓到问题的关键。
“诶,阿么,不然您跟我说说?”薛白术趴桌上,很期待地望着他阿么。
叶曼挑眉,问道:“说什么?”
薛白术道:“说我爹当年是怎么追您的啊?给我点参考啊。”
叶曼冷哼一声,道:“我跟你爹从小青梅竹马,能给你什么参考?要娶夫郎的是你又不是我,自己想办法去。”
说着,叶曼悠哉悠哉地到隔壁找青梅竹马的老薛去了。
薛白术:……亲阿么!
作者有话要说: 薛少爷:畅哥儿生气的模样也很可爱。
畅哥儿:呵呵,你跪搓衣板的模样更可爱……
第146章 我的薛大少爷诶……
将畅哥儿送回小吃店安顿好,乐哥儿回到饭馆,换了做菜时穿的衣服,然后拿出三个平安福,一个自己贴身放好,拿着另两个进了厨房。
见乐哥儿回来了,还满脸笑容,余清泽笑着问道:“回来了,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乐哥儿笑着点头,然后又轻轻摇头,没说具体什么事,只递给家宝一个平安福,让他要随身带着。
“谢谢哥夫。”家宝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接过来,小心地塞进里面棉衣的口袋里。
余清泽挑挑眉,乐哥儿小秘密越来越多了啊,不过,他心情好就行了。
乐哥儿又走到他身边,把一个平安福塞到了他怀里,然后比划道:每天都要带着。
“好,我一定天天带着。”余清泽按了按胸口说道。
中午,蔡老太爷夫夫约着赵夫郎夫夫来吃饭。
余清泽中途过去打了声招呼,听到他们正在谈着最近城里来了许多外迁户的事情。
蔡老夫郎说道:“我们隔壁的隔壁,那个院子,前阵子也卖出去了,是北边的一户人家买的,姓李的。那条街上另外两处空院子也卖出去了。”
赵夫郎接口道:“我听赵进也说过,说是这半年来,桐山城多了许多迁入的户籍,大多是北边内陆其他州的,听说那边经常干旱,常常整月整月地不下雨,生活很是困苦。估计是从行商那里知道这边田地的价格恢复了,又换了新县令,所以才过来的。有些大户人家的,就是不迁户籍,也喜欢来置办产业呢。”
蔡老夫郎点头,道:“既是县丞说的,那就没错了。咱们这边气候好,有山有水,田地也肥沃,比北边是要好一些。”
见到余清泽进来,赵夫郎说道:“余老板,你要是有闲钱呀,也可以去城里买处小院子,现在房子都涨价了,以后说不定还会涨呢。”
蔡老夫郎也点头,道:“是,最近是涨价了。那些有空屋子卖的人,也都j.īng_着呢。”
余清泽心中一动,问道:“老夫郎,现在城里房子的价格都多少啊?”
蔡老夫郎答道:“我们隔壁的隔壁那个院子,听说卖了一千两。”
“这么贵了?!”余清泽惊讶。他记得他一年前经过时看过那个院子,听福伯说过,那房子大概只有蔡府的四分之一大,那时候听说才六百多两,还没什么人去问。
“南城的房子是要贵些的,北城的房子也贵,东西城相对来说要稍微便宜一点。”赵夫郎说道。
蔡老夫郎也点头表示赞同。
南城是桐山城的富人区,大部分世家大族的本家都在南城,其次是北城。东西城相差不大,有家境好的也有普通百姓,还有贫民区。
“这样啊。那我还得再看看,现在手上的钱不太够。”余清泽摇头说道。
之前饭馆开业花了不少钱,虽然这些本钱开业一个月也都赚回来了,但铁板烧店不知道后续是不是还要出钱,反正买房子的钱都是大钱,一下要拿几百上千两,目前是绝对不够的。
他也想在城里置办个小院子,把爷爷和小浩都接出来,不然他们夫夫和家宝都在城里忙着生意,都没办法照顾到爷爷和小浩。
种田太辛苦了,爷爷年纪大了,他们平常又回不去帮忙,他想劝爷爷把田地都租给村民们种,到时候到城里来住,可以让爷爷颐养天年,小浩也可以到城里的小学堂上学。反正,不能让爷爷再那么辛苦。
特别是现在冬天了,爷爷的老毛病又犯了,虽然有何大夫开的方子,但到底只能缓解症状,并不能根治的,身体还是会难受遭罪。
如果在城里有房子了,他们每天回家住,家宝也不用跟那么多人一起挤着住,饭馆就让大松他们住过去看着店铺,到时候他们也能照顾到家人。村里的房子就放着,到时候想回去住了,就回去住阵子,也很好。
蔡老夫郎问道:“缺多少,我可以先拿点,你看需要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