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爸爸摸出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陈妈妈伸手夺了过来,“天天说戒都没戒掉,这腿还没好呢,又想抽。”
“我这不是心里烦吗?壮壮这孩子……”后面的话,陈爸爸没说出来,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了。
“章时年这人是有钱,但他有钱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咱家又不缺吃不缺穿,到咱俩这个年纪了,大富大贵的,咱也不想,我就想看着他仨顺顺当当的都结婚,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我就是哪天闭眼也放心了。”
“你这都说什么呢,什么闭眼不闭眼的,以后别说这个,我不爱听,我还想等着抱重孙子呢。吨吨今年九岁,再过二十年,咱不就才七十多吗?还没现在咱娘年纪大呢。”
想到陈安修,两人又在屋里叹了一回气,陈妈妈起身说,“我去烧点热水,望望这里连口水都没有,平时都不知道怎么过日子的,怪不得没有女孩能和他长久过下去呢。这一个两个的,儿子就是不如闺女省心,你看晴晴从小到大就没闹过什么事。”
看她心情好转,陈爸爸也笑着附和说,“对,对,就晴晴最好了,壮壮和望望这俩皮小子,早知道有今天,小的时候咱就应该扔到山沟里不要了。”
“你当时怎么不扔?现在倒会说这些空话了。”
“当时不是刚当了爸爸,不舍得吗?要换成现在,我肯定舍得。”
知道他在逗趣,陈妈妈拎着暖水瓶开门说,“不和你在这里胡扯了,我去烧水,待会壮壮到家来电话了,你听着点。”
吨吨因为明早要上学,陈安修就连夜带他回山上了,章时年开车送的他们。
章时年把人一直送到家门口,吨吨已经睡着了,陈安修帮他脱了衣服塞到被窝里,一转身撞到章时年怀里,“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章时年抱抱他,“不留我住一晚?”
温热的呼吸喷在脖子上,他怕痒的侧头躲开他,笑说,“如果你明天想让我妈提着菜刀喊你起床的话。我妈今天晚上已经够克制的了。”章时年做的那么明显,妈妈都没变脸色。
章时年也笑,安修妈妈应该早就察觉到了,何须他挑明,他靠近了,薄唇印上去。
“吨吨……”
“他睡着了。”章时年贴在他的唇上喃喃低声说,舌尖探进温热的口腔里,轻轻舔舐,发现没有遭到任何排斥,逐渐加重,到后来是有些凶狠的吮吸和翻搅。
陈安修的身体轻轻颤抖,激烈的亲吻让两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对周围的感知也在下降,谁都没发现吨吨醒来了,并从被窝里抬探出一双大眼睛,有些疑惑又有些好奇的瞪着看。
陈安修扎在裤子里的衬衫被拉出来,章时年火热的手掌在他的背部摸索揉搓,“安修……”
“恩……”从两人胶合的嘴唇里,陈安修泻出一点含糊的□声。
章时年开始怀疑自己的自制力,本来只想来个晚安吻的,但面对小家伙难得的不反抗,他发现自己有点把持不住了,在他有意的主导下,两人且吻且退,很快就上下交叠落在了屋里唯一的那张长沙发上。
那个人竟然在咬他爸爸?咬了脖子不算,还在胸口咬?还想继续咬他爸爸的肚子?爸爸闭着眼睛看起来那么难受,为什么不推开他?吨吨掀开被子跳起来,大喊了一声,“你别欺负我爸爸。”
被自己儿子当场逮住做这种事情,陈安修整个人僵住,想撞墙的心都有了,章时年急忙帮他拢了拢门户大开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