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待会再去山上摘一些。”
刘波甩掉手里的最后一张牌,说,“正好打完,安修,我跟你一起去。”
张言也附和说,“这牌少了五个人也打不成了,一起去吧,顺便到树上吃点最新鲜的樱桃。”
陈安修大方的表示,“这个月底,每个人都有红包。”这些人跟着他,虽然名义上是在小饭馆工作,但平时摘樱桃,捡鸡蛋他们都跟着,算是一兼多职了,小饭馆里赚钱了,大家都有得分,才有动力。
张言,孙晓和罗芳芳年轻,当场喊了起来,“陈哥,你太好了。”刘波夫妇和吴燕年长一些,相对来说稳重点,但脸上也都露出了笑容,他们都是吃过苦的人,此时跟着陈安修有计划有目标的一步步往前走,也觉得自己的日子有了盼头,每天做起来事来很有干劲。
陈安修换了件旧衣服,扛了梯子,手里提了篮子,选了一棵果子最密的黄樱桃树爬上去,黄樱桃个头挺大的,半透明的果冻一样,向阳的一面有红晕,果肉是黄色的,他摘了两颗在袖子上擦了擦,扔到嘴里,酸甜酸甜的,汁水特别多。
梯子下面有呜呜的叫声,陈安修低头一看,又是那只小黑狗,“你怎么又跟着来了?你是不是打算赖上我?”小饭馆附近丢掉的垃圾相对多一些,经常可以看到一些野猫野狗的来觅食,他脚下的这个就是其中一只,看这个头,刚出满月也没多久,连汪汪都不会叫,每次抢食被别的大狗一爪子拍出去老远,他觉得太可怜,就给过它几次剩饭,它倒是什么都不挑,每次都把那只破碗舔地干干净净,但也因此惹来一个后患,这个小毛头赖上他了,只要他在镇上,一回头经常就能看到它的身影,有次跟着他回家,他没让进门,它就在门外趴了一整夜。早上望望出门没留意,差点把它一脚踩死。
“呜……”
“我和你说啊,我是不会养你的,你赶紧自己找别的人跟着去吧。”也不管这么小的狗能不能听懂。
小黑狗两只前爪扒着梯子不走,陈安修坐在梯子顶端沉默一会,丢些樱桃给它吃,“其实你是个笨蛋吧,给你点吃的,你就巴巴地跟过来,大概我也是,人家给一点,我就没有理智地跟着人跑了。像我们这样的,是不是挺没意思的?”
*
鉴定的结果,三天后,陈安修准时拿到了,白纸黑字,明明白白,他这次真的没什么可怀疑的了,吨吨真的是章时年的孩子,他错了十年,十八岁的事情,到二十八岁终于知道了真相。因为提前有了心理准备,现在知道这结果,好像也不是特别的惊奇了,总比吨吨是季君恒的孩子好点,起码他不用去背负和叔侄乱|伦的罪名了,吨吨应该也是喜欢章时年多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