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冬歧:“……”
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危冬歧垂目望向瓶身,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印着三个大字:化龙根。
危冬歧瞬间石化了。
小摊贩见他眼都不眨一下,以为这位客人对此兴趣浓厚,赶紧趁热打铁说:“您是今天第一位顾客,既然有缘,您只要买下这瓶,我还送您一罐变声润喉糖。”
“伴侣吃了糖后怎么浪叫嗓子都不会疼,不单如此,这玩意儿还能按您喜好变声。只要您愿意,她能叫得像雀儿唱歌一样。”
小摊贩一脸“你懂的”的 y- ín 笑,冲树梢叽叽喳喳的麻雀努了努嘴。
危冬歧:“……”
三色男困惑瞥向在情趣摊位流连忘返的危冬歧,谁人不知危少爷不近美色,况且危少爷来虚拟世界这么久身边也没多什么人。
危冬歧竭力忽视发烫的耳根,故意冷淡颔首道:“有点意思。不过我刚来此处不太熟悉,你知道附近哪有……那种地方吗?”
小摊贩诧异张张嘴,几秒后他拍手“嘿”了一声道:“那您可算问对人了!咱们卖这玩意能不懂吗?您过来我给您说……”
危冬歧配合弯腰凑至小摊贩嘴边,就听小摊贩挡嘴叽里呱啦吐出一串高档场所地址,危冬歧积极配合,时不时点头冒出了然笑意。
“……不知您喜欢走s-hi道还是干道?我刚才说的那些地儿主要都走s-hi道,如果您还想知道……”
危冬歧瞥眼竖着耳朵表情快碎裂的三色男,赶紧摆手打断小摊贩:“不必了,我不好此道。”
小摊贩遗憾地“噢”了一声,似乎很遗憾有人竟然拒绝享受干道之乐。
他刚想诱惑顾客打开新世界大门,顺势再卖出一款畅销产品“雏菊保养膏”,就见顾客凝视手机似乎有点急躁。
“就这瓶,还有那什么麻雀喳喳糖记得送我。”危冬歧催促着屈指敲敲木桌。
小摊贩连声应下。
他弯腰从仓库掏东西时,确定三色男没叫增援的危冬歧放心下来。
他扫了眼摊位五花八门的工具,突然想起昨夜师宥翊为撬开危冬歧的嘴,在没扩张的情况下硬生生骑乘起来。
危冬歧爽是爽了,不该说的话也没因为下半身思考泄密,不过……
危冬歧想起师宥翊后半夜挫败感十足地龇牙咧嘴,揉着臀不准他抱的可怜样,又着实有些心疼。
危冬歧轻咳一声说:“那个,再给我来一瓶……润滑油。”
危冬歧提溜一黑口袋的情趣用品,将身后亦步亦趋的小尾巴带到早花钱订好的酒店。
危冬歧冲前台使个眼色,前台大妈挤出满脸横肉朗声欢迎他,并且热情地招呼危冬歧往房间走去。
三色男被给了小费的保安拦下检查证件,危冬歧尾随大妈从前门走到后门。
推门,危冬歧望见熟悉小道,笑着将方才从当铺得来的三分之一虚拟货币划给大妈,大妈眼神锃亮,连声保证自己不会露馅。
她早就安排好和一位危冬歧身形打扮差不多的年轻人住里面了,大妈还决定一日三餐送到房间,减少年轻人露面机会。
反正事成之后还能找危冬歧报销饭钱。
“我找了个俩月不出门的死宅,只要给他台游戏机,绝对安分待着。就是那买游戏卡的钱……”前台大妈美滋滋抚摸数据栏货币后的奇长数字,小心翼翼问道。
危冬歧不在意地摆摆手:“凭证收好,到时候找我报账就是。”
大妈的喜悦挤动脸上横肉,她“哎”了一声挥舞手帕恭送金主:“那您慢走。放心吧,那些人没房卡根本上不去顶楼。”
门落锁,危冬歧转身离开,他心情愉悦到冲玫瑰花丛哼了首歌,心想:有钱就是能为所欲为。
暂且解决掉心腹大患的危冬歧终于能松懈几天,他决定最近都待在家安心哄恋人。
结果危冬歧进门没瞧见师宥翊,薛嵘也不在,只有苏良蹙着秀眉坐飘窗前正翻阅一本泛黄书籍。
危冬歧心情颇佳,主动走去问他一句:“怎么突然看起书了?”
正陷入沉思的苏良吓了一跳,抬头“啪”地一声把书合上了,他结巴回道:“没没没……我,我刚好在仓库翻出这本……就,随便看看。”
苏良越说越小声,危冬歧哑然失笑——这位不懂世事的小王子明显不擅长撒谎。
危冬歧没拆穿他,他瞥了眼书籍的泛黄封面,摸摸衣兜里的东西,自然而然认为苏良是在看某些黄黄的东西。
想起苏良前几日还涨红脸说要找薛嵘告白,危冬歧了然一笑。
他从兜里掏出润喉糖慷慨送给小王子,说:“喏,拿着。留着嵘哥答应你那天用。”
苏良困惑望向瓶身硕大的“润喉糖”三字,以为危冬歧觉得最近天亮易感冒,自己哑着嗓子找薛嵘告白估计效果不佳。
想到这儿,苏良弯着眼睛道了声谢。
危冬歧摸摸鼻子说他客气了,其实他路上思索半天,总结出来自己并不爱听麻雀喳喳喳也不爱听小羊咩咩咩,就爱听师宥翊在床上间或清脆间或暗哑的呻吟。
危冬歧决定将这玩意儿送给终于开窍的小王子,反正薛嵘整天心事重重的样子,说不定心理变态就好这一口。
他嘱咐苏良把东西揣好,一定得等告白成功再用,苏良郑重点头。
危冬歧又拍拍他脑袋冲告白小战士鼓励几句,危冬歧随即摸着兜里的药钻进师宥翊屋里。
为避免小菊花仍红肿的小翊恼羞成怒,危冬歧将药和油藏进床头柜,心想今晚若成功掳获恋人芳心,他就把师宥翊顶到床头柜掏东西大干一场。
如果不小心失败了……